無論是北方還是東方都是這樣。
西伯利亞地區,最困難的是後勤的因素,當然這對于俄羅斯帝國方面也是一樣。
這個地區距離無論是雍國還是俄羅斯帝國的核心區都有一定距離了。
好在雍國的鐵路早就修到了永徽,才能在貝加爾湖旁的戰鬥中占據一定優勢。
遠一點說,大約在新西伯利亞附近,離兩國的核心區距離都差不多,那才是一場比拼内力和經營的時候。
正是因爲鞭長莫及,所以北亞才會成爲十七世紀前遊牧民族此起彼伏的家園。
随着西北軍區的出擊,很快攻克了烏蘭烏德,和攻克了赤塔的東北方面軍會合,向西出發。
因爲在冬季,西伯利亞到處都是冰雪。
于是輕裝部隊先出發。
沒想到和有備而來的沙俄軍隊碰了個正着,打了一場艱難的遭遇戰。
主要原因是雍國方面暫時沒有鐵路供應物資,而沙俄軍隊在伊爾庫茨克不斷囤積軍隊,以逸待勞,而且伊爾庫茨克又是沙俄在東西伯利亞的第一大城市,具有一定的工業能力,将雍國的軍隊打了回去。
此時在這裏雙方誰都奈何不了誰,對峙在這裏。
王雍令兩大軍區的集團軍不要冒動,等待後援。
這是一個奇妙的點,沙俄能在這裏擊退雍軍,但是絕無能力發起大規模反擊,那太超出他們的後勤能力了。
雙方就像是一個隔着很遠的人,隻能用拳頭的前端對碰一樣。
沙俄也不是吃素的,他們的東南部開始向漢疆進軍。
好在雍國成立就馬不停蹄修通了前往漢疆的公路,鐵路,後勤供應充足,再加上地理上的原因,在這裏進攻對于沙俄說來說是仰攻,而且關鍵的關卡就那麽幾個,隻要守好,打進來也是難上加難。
西北軍區的兩個集團軍很好的完成了這一任務。
此時,沙俄内部出現了不小的情況。
在君主專制國家,定期就會出現奇葩,隻要影響皇室就可以縱亂全國。
此時已經到了太平七年(15),正是西伯利亞最爲寒冷的季節。
著名的妖人拉斯普京憑借着對皇子阿列克謝特殊的影響力,患有血友病的皇子在他的影響下才能健康點,神奇的預言能力(存疑),還有一根還擺在低科世界博物館的28cm的大吊霍亂宮廷,據說他會隻對女性有效的催眠(笑)。
因爲東線戰事緊張,于是沙皇禦駕親征去了。
拉斯普京就開始爲所欲爲了,憑借着對皇後異乎尋常的影響力操縱了宮廷,曆史上14年至16年短短兩年時間裏,俄國大臣會議主席換了4個,内務大臣換了6個,陸軍大臣換了4個,外交大臣換了3個,司法大臣換了4個。據說拉斯普京任命官員毫無原則,全憑一時興趣。他讓年近八旬的哥羅梅金爲大臣會議主席,甚至僅僅是因爲他愛吃其夫人做的土豆。另外,許多官員和貴族卻因爲得罪拉斯普京而被罷免。
也是因爲拉斯普京的存在,所以王雍對沙俄皇室毫無興趣,不然他倒不特别反對在尼古拉二世的女兒中挑一位扶持爲俄羅斯的大公,但尼古拉二世的四個女兒和拉斯普京的關系有點可疑,還是算了吧。
而沙俄在東線的統帥其實指揮的還不錯了,打退了雍國進攻的先頭部隊。
但是拉斯普京這個“農民聖人”一個不爽,就替換了東線的統帥。
其實替不替換都無所謂,憑借着雍軍的實力在這裏打敗沙俄還是沒有什麽困難的。
風雪之中,沙俄的軍隊缺衣少食,保暖都難以保證,許多士兵們在行軍中凍掉了腳趾耳朵,慘不忍睹,吃的食品,哪怕是黑面包都難以保障,隻有一條鐵路保障了伊爾庫茨克的物資供應,非常脆弱。
在冰封的色楞格河旁,這裏的雪都被壓實了,顯得有些亮晶晶的,此時算是北方一個稍好一點的天氣,雪沒有那麽大,風也稍微暫停了一下,這裏可以看到一架架新運來螺旋槳式飛機。
随着螺旋槳的轉動,一架架飛機按照次序升上了天空。
此時沙俄幾乎沒有什麽飛機,制空能力等于零。
他們越過東薩彥嶺,炸毀了圖倫通往伊爾庫茨克的西伯利亞段。
另一隻軍團在冰天雪地之穿越貝加爾湖冰面直接攻占了防守薄弱的圖倫。
伊爾庫茨克成了一座冰天雪地之中被封鎖的死城。
飛機的轟炸更成了日常的訓練的任務,每天就像秃鹫一樣在伊爾庫茨克上空掠食着。
鮑裏斯抱着槍瑟瑟發抖的躲在一座已經成爲廢墟的教堂的牆底下,旁邊坐着的是他的朋友葉戈爾。
“我們這算是被抛棄了嗎?”鮑裏斯陰沉的說道,他的某幾個腳趾已經沒有知覺了,恐怕是要凍掉了。
葉戈爾面色也非常陰沉,他剛從被雍軍飛機炸死的屍體上扒了兩件衣服,才勉強保暖,教堂裏的木頭都快被燒完了。
擁有絕對優勢兵力的雍軍圍而不擊,隻是每日不斷地轟炸,想在這座城活活困死他們。
“該死的雍國佬,在這個該死的天氣打這個鬼仗,不知道凍死多少人。”
“要是我能活着回到聖彼得堡,一定親手掐死尼古拉這逼崽子,活活幹死費奧多蘿芙娜這騷娘們!”
這個時候對沙皇的詛咒已經成了他們苟活中的日常,什麽“小爸爸”早就被他們忘得一幹而盡,又冷又餓,面臨着死亡的威脅。
貴族們過着快活的生活,他們這些農民過來送死還什麽都沒有。
連把好槍都沒有,還盡吃敗仗。
鮑裏斯冷漠的看了一眼葉戈爾,他心裏的情感已經快要枯竭了:“你說我們投降怎麽樣?”
“幹掉将軍投降?雍國人都是牲畜,投降了他們都要被抓去做苦工,也活不了幾個。”
“這是天父放棄了我們啊。”
冰雪中的孤城是最絕望的。
就這樣,五大軍團就當練兵,把伊爾庫茨克這座孤城圍了整整三個月,許多沙俄軍隊想要突圍,都被一陣轟擊直接打死。
直到溫度回暖的四月份,雍軍才進攻,城中軍士,居民都是人不人鬼不鬼,都已經出現了吃人的事件,沒有遇到一點點像樣的抵抗。
若不是雍軍的名聲太差,隻怕是兩個月左右這座城市就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