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瞬間把赫敏丢進了空間。
“對不住了!”
他瞬間化爲了一隻蒼藍色的鷹,向着那不斷延伸着的極光飛去。
變成了鷹,那狂風與寒冷仿佛也隻是變成了自己的助力,飛——
越飛越高,越飛越快。
無窮的苔原,翻滾流淌着的育空河都像畫卷一樣在他的視野下伸展又消失。
更高!還要更高!
終于,他突破了雲層,來到了一切的上方。
那裏有一隻鮮紅色的小鳥在極光上空玩耍。
它忽而歌唱,忽而在無窮的極光中穿梭,肆意改變着這極光的走向,時而俯沖向下,在空中留下清脆而嘹亮的啼鳴。
“唳——!”
它聽到了一聲同爲鳥兒的叫聲。
它好奇的轉過頭去,很少有鳥類能跟它一樣飛的這麽高。
隻有偶爾有大天鵝能飛的這麽高,不過那些呆頭鵝也難以交流。
它啁啾了兩聲,那鷹也以唳聲相回。
它好奇的圍繞着鷹飛了起來,那鷹也毫不遜色的跟着它飛了起來。
它加快速度向前飛去。鷹毫不困難的跟了上去。
它突破音爆,鷹也很快突破音爆。
它極力上飛,到無窮永恒的蒼穹。
王雍變成了鷹,心思更是單純不少,向上飛更是對他來說一點難度沒有。
他和朱雀盤旋嬉戲,不斷升高,從對流層穿過臭氧到平流層,再到中間層,暖層,直到散逸層——
此時整個地球都在以可以視見的角度在他的視野中靜靜的旋轉着。
這還是他第一次以完全清醒的狀态來到散逸層。
但此時他完全不害怕,因爲有朱雀陪着他。
朱雀此時也非常的興奮,因爲第一次有其他鳥陪着它飛到了這麽高的地方,它也完全放開了自己才飛的這麽暢快。
他們在地球軌道上追逐着,甚至在太空中的衛星中追逐着。
他們的神異的鳴叫磁波甚至在太空中傳播,彼此相回。
王雍此時才發現,他變成了鷹之後甚至能聽到宇宙中各種電磁波的聲音。
宇宙中不再是一片寂靜,而是充滿了各種各樣宏大的雜音,似乎這是星球之間的竊竊私語。
他和朱雀在空間中追逐着……
此時俄羅斯的和平号空間站,一個宇航員,正透過舷窗,看着蔚藍色的地球,靜靜欣賞着這美景——
突然之間他看見一隻鷹帶着一隻紅色的小鳥迅速從他的眼前飛過。什麽鬼???
“什麽,科羅廖夫,我看見了一隻鷹和一隻紅色的小鳥!WTF!”
科羅廖夫趕了過來,卻隻看見蔚藍色的地球和無窮的黑色太空。
“捷爾任斯基你在想什麽,還鷹和紅色的小鳥,都說了在空間站裏不能喝伏特加!”
“是真的,我TM剛剛真的看到了!”捷爾任斯基把臉緊緊的貼在櫥窗上,使勁尋找着,卻再也沒看見剛才的鷹和小鳥。
難道,剛剛我眼花了?還是我在夢裏?捷爾任斯基狠狠捏了自己大腿一下,很疼。
卧槽了,他心裏想到,我還是去喝幾口伏特加靜一靜。
……
王雍和朱雀在這無窮的空間中嬉鬧着,直到——
“這是在哪裏?”赫敏問道。
此時的他們已經不在麥金利山的雪山山頂,周圍是一片草原,遠處是點點群山還有城鎮。
“這裏是蘇格蘭高地,前方就是格拉斯哥。”
“我們回英國了,不可思議!”赫敏歎道。
下一刻她突然想起什麽一樣,一下子抓起了王雍的衣領——
“你知道我在那個空間裏呆了多久嗎?三天!你知道我多擔心你嗎,一點消息沒有!而且要不是我自己帶了食物,我就餓死了!”赫敏怒氣沖沖。
王雍這下再厚的臉皮也撐不出了:“我真是對不起,玩得太開心了,我……”
“玩得開心?我那麽擔心你,你還在玩?!”赫敏怒道,但是很快,她發現王雍肩膀上站着一直紅色的小鳥,它氣定神閑的在梳理自己漂亮的羽毛,仿佛沒聽到赫敏的怒吼。
赫敏的聲音停了,她看着王雍肩膀上的小鳥,眼裏出現了歡喜的神采:“這是什麽?好可愛!”她伸出手指想要碰一下這個小鳥。
但是赫敏發現那紅色的小鳥眼睛裏露出一絲人性化的神采,它吐出了一團小小的紅色火焰。
吓得赫敏忙縮回手去。
“這就是朱雀?”赫敏好奇的問。
“嗯。”王雍的眼神裏充滿了寵溺的色彩。
他輕輕撫了一撫朱雀的羽毛,全然不顧赫敏眼裏的嫉妒。
朱雀嘤嘤的叫了兩聲,輕輕在王雍臉上啄了兩下,一展翅,光一般的消失在北方的天空。
“它走了?”
“嗯。”
“你不把它留下來做你的寵物?”
“它是我的朋友。”王雍想了想給出了這麽一個答案。
“走吧,暑假已經過去了大半,你父母肯定想你了。”
“走吧。”赫敏若有所思,牽起了王雍的手,兩人向格拉斯哥走去。
……
下一段時間,王雍回到了倫敦,把雪從《舞舞舞》世界帶了回來,新的學年就要開始了。
……
暑假最後一天,哈利穿戴整齊,最後一次去看火弩箭。正在考慮上哪兒吃飯,這時,有人使勁叫他的名字,他回過頭來。
“哈利!哈利!”他發現羅恩,赫敏,王雍還有蘇珊坐在弗洛林冷飲店外面。赫敏和蘇珊一左一右坐在王雍的旁邊,仿佛原有的矛盾都不存在一樣。
羅恩的臉色看上去不可思議,蘇珊的臉龐都被曬成了淡棕色,但是王雍和赫敏的臉龐卻顯示好像夏天從來就沒有來過一樣。
“到底看到你了!”羅恩說,在哈利坐下來的時候對他咧嘴笑着,“我們到破釜酒吧去過了,但是他們說你已經走了,于是我們去了書店,去了摩金夫人那裏,還——”
“上周我已經買齊了學校需要的所有東西。”哈利解釋說,“你們怎麽知道我住在破釜酒吧的?”
“我爸說的。”羅恩簡短地說。
“你真的把你姑媽吹脹了嗎,哈利?”赫敏問道,聲調是很認真的。
“我不是有意要這樣做的,”哈利說,這時羅恩和王雍都笑得不可開交,“我隻不過——一時失控罷了。”
“剛剛羅恩還在說起你,他在埃及的曆險跟你吹脹姑媽的經曆比起來不值一提。”王雍插話道。
“這事沒有什麽好笑的,羅恩。”赫敏尖銳地說,她轉頭瞪了王雍一眼:“還有你。”
“說實在的,沒開除哈利,我真感到奇怪。”
“我也一樣。”哈利承認說,“我忘記了開除的事,我原來以爲我要被抓起來的。”他看了看羅恩,“你爸不知道福吉爲什麽放過我吧,他知道嗎?”
“很可能因爲是你的緣故,不是嗎?”羅恩聳聳肩膀,還在咯咯地笑着,“著名的哈利波特啊什麽的。要是我吹脹了我的姑媽,魔法部肯定不會放過我。昕着,他們首先要把我挖出來,我媽會殺了我的。不管怎麽樣,今天晚上你自己可以問我爸。今天晚上我們也要在破釜酒吧過夜!所以你明天可以和我們一起到國王十字車站去!大家都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