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吳念魯對自己的實力還是非常自信的。
就算是禹紫銅最後被漆雕南露給打敗了,吳念魯也有足夠的能力打敗對方。
到時候,順便是威逼利誘禹紫銅一下,将那個神秘的棒槌拿到手,他吳念魯今天的收獲就算是很不錯了……
“當!”
“當!”
他的美夢忽然間被打斷了。
卻是花雨劍狠狠的将紫銅金錘撞開了。
紫銅金錘的表面,居然是被花雨劍的劍尖連續刺出了十三個深坑。
誰都知道,紫銅金錘的表面是非常堅硬的,一般的武器根本就沒有辦法留下絲毫的印記。哪怕是夏級武器都很難。
花雨劍剛好就是夏級武器,而且是最下階的。
流離獄其實很窮,漆雕南露也沒有像樣一樣的武器。
“怎麽可能?這個賤人的劍氣怎麽會這麽強?”禹紫銅無法淡定了。
“奇怪,花雨劍的殺傷力突然暴增了?”吳念魯也是發現不對了。
“應該是法力灌注的結果。”潘銀勁臉色深沉。
他們越想越是感覺有點後怕。
如果不是花雨劍本身的問題,事情更麻煩。
花雨劍的威力本來不大,在漆雕南露的手中,殺傷力也是如此的強大……
如果是漆雕南露換了一把半神器的話……
豈不是他們要全部被秒殺?
“轟!”
“轟!”
禹紫銅又急又怒又怕。
他瘋狂的爆發法力,試圖将花雨劍逼開。
他現在的意圖非常的簡單,就是盡快的拉遠和漆雕南露之間的距離。
換言之,他現在隻想保命,不想獲勝。
他已經完全沒有獲勝的能力。
甚至,能不能保命都還得看雙方的運氣。
“叮叮叮!”
“哒哒哒!”
紫銅金錘再次遭殃了。
它的表面再次被劍氣撞擊出無數的深坑。
那些深坑最大的差不多有拇指大小,最小的也有黃豆大小,最深的幾乎超過一寸。
坑洞密密麻麻的,就好像是被機關槍掃射過一樣。
對于紫銅金錘本身來說,這些深坑的影響并不是緻命的。
但是,對于那些依附在紫銅金錘表面的銘文來說,卻是一擊緻命。
受到深坑的影響,很多銘文都被打斷了,再也無法發揮作用。這樣一來,禹紫銅就更加的吃虧了。
偏偏是這個時候,漆雕南露開始爆發了。
嫦娥仙子的雕像已經積蓄到了足夠的能量,全面爆發。
“嗤嗤嗤!”
“唰唰唰!”
瘋狂的劍氣爆發,劍光籠罩四周。
所有的秘傳府弟子都被劍氣威逼的不斷的向後退,生怕自己也被誤傷。
就連潘銀勁和吳念魯,也是不得不悄悄的向後退。
他們也是感覺到了劍氣的可怕。
他們都是非常的清楚……禹紫銅完蛋了。
果然,被劍氣完全籠罩的禹紫銅,頃刻之間,就已經是傷痕累累了。
“不要殺他。留着有用。”張立方忽然開口。
“好。”漆雕南露收回了劍氣。
禹紫銅頹然倒地。
他的身體表面全部都是血洞。
瘋狂而密集的劍氣,在他的身上留下了至少上千個傷口。
每個傷口裏面都有血珠湧出來,遍及他身體表面的每一寸地方。遠遠的看過去,仿佛是血人一般。
“你輸了……”漆雕南露冷冷的說道,“你還叫我賤人嗎?”
“我……”禹紫銅無奈的顫抖着嘴唇。
甘薇忽然拔劍。
劍光一閃。
禹紫銅的舌頭就被割掉了。
漆雕南露心底慈悲,肯定不會做出類似的事情。但是甘薇不同。
甘薇仗着自己年輕貌美,仗着有張立方的撐腰,做事有點不顧後果。她才不會那麽溫柔,那麽慈悲呢!
再說了,她相信張立方也不會反對她這麽做的。說不定張立方正巴不得呢!
禹紫銅最大的錯誤,不是跟流離獄作對……
他最大的錯誤,就是罵漆雕南露小賤人……
如果漆雕南露是小賤人的話,那張立方是什麽?
得罪漆雕南露或許不是死罪。但是,得罪張立方,絕對是死路一條啊!
“唔……”
“唔唔唔……”
被割掉了舌頭的禹紫銅發出含糊不清的慘叫。
他下意識的轉頭,希望秘傳府的弟子能夠救他。但是,秘傳的的弟子都沒有動作。
潘銀勁沒有動作。
吳念魯也是沒有動作。
他們都是眼睜睜的看着禹紫銅被割掉舌頭。
不是他們不想救禹紫銅。而是他們根本沒有那樣的能力。
甘薇的出劍實在是太快了。他們根本就沒有察覺到。更不要說是做出反應了。
等他們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的時候,甘薇早就收劍回鞘了。
“活該!”
“讓你再罵小賤人!”
“你們秘傳府的弟子,都應該割舌頭!”
司徒木蘭、歐陽雨彤、西門未央她們幾個,都是毫不掩飾的冷笑起來。
她們都是感覺從來沒有過的舒爽。
秘傳府的弟子,終于是吃癟了。
以前,都是流離獄的弟子吃癟呢!
這麽多年以來,她們内心積累的憋屈,可想而知。
現在,所有的郁悶,所有的憋屈,所有的沮喪,所有的失望,都全部可以釋放出去了。
“你們……”吳念魯的臉色難看的要命。
他很想反唇相譏的。
如果是以前的話,他毫不在乎。
什麽小賤人,什麽不要臉的女人之類的話,說來就來。
但是今天,他居然慫了。他忽然不敢破口大罵了。甚至,他連還口都不敢。
潘銀勁的顧慮差不多也是如此。
他們都是再也不敢輕易激怒對方。
畢竟,就在前面的地面上,還躺着一個禹紫銅呢!
禹紫銅已經是完全失去了戰鬥力。他的傷勢可不是表面的密密麻麻的血洞那麽簡單。
他的身體裏面,五髒六腑都被全部禁锢了,經脈也被禁锢了。
花雨劍的劍氣,将他給徹底的封印起來了。
“你殺了我吧!”禹紫銅滿嘴鮮血的叫道。
“他說不殺你。”漆雕南露朝張立方努努嘴。
“他?他是誰啊?”禹紫銅居然沒有發現張立方的身份。
也不奇怪,他們之前一直都在奇窮山脈裏面,很久沒有回去冰河城了。
不但是禹紫銅沒有意識到不妥,就連潘銀勁、吳念魯等人,同樣是沒有注意到張立方的存在。
雖然說,在那麽多的流離獄女弟子裏面,夾雜着一個極其年輕的男子,似乎是有些突兀的。然而,這裏是奇窮山脈啊!什麽樣的怪事沒有?
張立方或許隻是她們雇傭來的向導,又或者是雇傭來的苦力,又或者是純粹的路過打醬油的。
他們從來都不覺得眼前的局勢,和張立方有任何的關系。
直到漆雕南露将張立方推到台前……
“你不認識我?”張立方感覺好像有點失望。
“我爲什麽要認識你?”禹紫銅非常不爽的說道,“你算哪根蔥?”
“你找死!”漆雕南露舉起花雨劍的劍鞘,對着禹紫銅的腦袋就是一下,幾乎将他給打暈過去了。
這個家夥真的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在張立方的面前還敢這麽嚣張。
如果不是張立方有别的目的,他早就死了一百萬次了。
舌頭被割掉了,還要繼續說話,簡直是巴不得立刻投胎呢!
修煉者的舌頭被割掉以後,是可以凝聚法力變成聲音的。禹紫銅采取的就是這種手段。
“他就是張立方。”甘薇喜滋滋的說道。
“哪個張立方?張立方是誰?”禹紫銅還是一臉的茫然。
同時,所有的秘傳府弟子也是一臉茫然。
他們同樣是不知道張立方是誰。
沒辦法,他們從來都沒有接收到相關的信息。
張立方本來就是剛剛來到恒河不久的,到來冰河城的時間更是沒有太長。
他們這一群秘傳府的弟子,其實在好幾年前就已經是深入奇窮山脈修煉了,直到現在才走出來,自然是不知道張立方是誰了。
“你們真的不知道張立方是哪一個?”司徒木蘭忍不住插口說都,“你們也太孤陋寡聞了吧?”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禹紫銅還嘴硬,“知道了又有什麽用?”
“如果你知道他是誰的話,今天就不會這樣子了。”
“爲什麽?”
“因爲你早就夾着尾巴逃跑了。”
“唔……”
禹紫銅不由自主的窒了窒。
聽甘薇說話的口氣,似乎這個張立方十分厲害?
他居然已經到了讓人聞風而逃的地步?怎麽可能?他明明是乳臭未幹的小子好不好?
“他是檀香閣的人?”禹紫銅半信半疑的說道。
“不是……”甘薇正要說話,忽然間被張立方給阻止了。
“我是艾洛璃的老公。”張立方慢條斯理的說道,“艾洛璃是我的老婆,之一。”
“什麽?”禹紫銅頓時就瞪大了雙眼,幾乎是要當場昏迷了。
旁邊的秘傳府弟子也是幾乎全部瘋掉了。
眼前的這個張立方,居然是艾洛璃的老公?
開玩笑……艾洛璃是什麽人?她可是檀香閣的閣主……
而且,從來都沒有聽說艾洛璃正式嫁給誰了。她的追求者那麽多,一個看上的都沒有呢!
在恒河,有誰敢公開的調戲艾洛璃?敢這樣做的人早就死光了。
張立方大概是來自其他位面的菜鳥……
真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你的僵屍呢?”張立方敲着禹紫銅的腦袋。
他手中拿着的,正是禹紫銅的神秘棒槌。這個東西的确是搗藥杵的複制品,而且品質不錯。
若非是漆雕南露的身體裏面融合了嫦娥仙子的雕像,隻怕根本不是禹紫銅的對手。甚至有可能是一招就被擊敗了。甚至有可能是一擊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