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冰河城又要遭受獸潮了!”
不久以後,一個驚人的消息傳來,說是有大量的妖獸靠近冰河城。
除了極少數知道内情的修煉者,冰河城的絕大部分修煉者都是迷惑不已的。完全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
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獸潮如果真的到來,真的極其危險。
在冰河城的曆史上,總共爆發了三次獸潮。
三次獸潮都是成功的淹沒了冰河城。
每次冰河城都被毀于一旦,連一絲絲痕迹都沒有留下。
所以,冰河城是從來都沒有城牆的。
在恐怖的獸潮面前,什麽樣的城牆都是沒有用的。
想要活命,唯一的辦法,就是在獸潮的到來之前,拖家帶口跑得遠遠的……
“走吧!再不走的話,恐怕就來不及了!”
“算了,走吧!剩下的垃圾我們就不要了!”
果然,很多的修煉者都是開始急急忙忙的撤離冰河城了。
方圓數萬裏的冰河城,日常的熱鬧喧嚣,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過分的靜寂。
有福茶館也關閉了,老闆和活計都走了。
豐林镖局周圍的所有商家也是全部都搬走了。
滿鎮國按照這裏的吩咐,順便是将冰河城的地契都收集起來了。
那些離開冰河城的修煉者,幾乎是白送地契的。反正這東西沒用了。獸潮至少持續上百年的時間啊!
上百年的時間是什麽概念?每次的獸潮結束以後,冰河城都不存在了。
每次都是要等到妖獸自己退走,然後冰河城才重建的。
這一次,自然也是如此……
沒有誰覺得會例外。
隻有張立方自己。
張立方當然沒有離開的意思。
獸潮?
什麽樣的獸潮?
他什麽樣的獸潮沒有見過?
說真的,他還有點期待獸潮爆發呢!
畢竟,他已經是在帝星境積累了太長的時間,就等着突破的機會了。
一般的修行,一般的戰鬥,是不可能突破的了。或許,恐怖的獸潮能夠幫助他突破也說不定……
他默默的忙着種樹。
那麽多的蟠桃樹雕像,不種太可惜了。
前前後後,陸陸續續的,張立方在冰河城居然種植了數千棵的蟠桃樹。
這樣一來,冰河城聚集到的法力就更加的混厚了。
“小子,你還沒走呢!”忽然間,流火扇的聲音冷冷的傳來了。
“沒呢!”張立方含笑回答。
“你現在不走的話,以後都走不了了。”
“你說的好像你能打敗我似的。你有本事的就不要逃啊!”
“我是沒有本事打敗你。但是獸潮有啊!”
“我早知道你是在獸潮的背後推波助瀾了!”
“所以,這次的獸潮,會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恐怖。”
“你扯淡吧!你要是覺得這樣就能威脅到我的話,我張立方也不叫張立方了!”
“我是認真的!其實,隻要是你不和我搶奪瞌睡蟲的話,我是可以放過你的!瞌睡蟲對你根本就沒有用啊!”
聽得出,流火扇對張立方的怨念很深。它對瞌睡蟲的确是志在必得。
偏偏張立方是絲毫都沒有放手的意思。
“你不怕獸潮?”
“不怕。”
“那是你沒有見識過真正的獸潮。”
“呵呵。”
張立方笑而不語。
流火扇後面的話就說不出來了。
它能夠說什麽呢?
說什麽都沒有用!
張立方說不怕就真的是不怕。
冰河城的獸潮,到底有多麽厲害,流火扇是非常清楚的。
恐怖的獸潮,的确是能夠湮滅冰河城,湮滅一切。但是,這一切,都是在張立方到來冰河城之前。
“張立方,難道咱們就不能好好的商量一下?”
“可以啊!”
“我給你服務三年。你将瞌睡蟲給我。”
“你這算是退讓了?”
“是的。”
“我不要你的三年。我要艾洛璃。”
“你什麽意思?”
“什麽時候艾洛璃嫁給我,你就什麽時候獲得自由。”
“你……你的要求也太高了吧?”
“或許不要三年哦!”
流火扇頓時就心動了。
是哦,隻要是提前搞定艾洛璃……
隻要是在三年的時間裏,成功的将張立方和艾洛璃撮合到一起……
它就能夠獲得自由了!
隻要沒有張立方的糾纏,那就是海闊天空啊!
三年……
艾洛璃……
流火扇決定選擇後者。
“好,就這麽說定了!”它沉聲說道。
“好啊!”張立方微笑着點點頭。
流火扇終于是現身了。
張立方伸手将它抓在了手中。
它的模樣,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折扇。
折扇的表面是黑白兩色的,黑白相間,再也沒有其他的雜色。
“它……就是流火扇啊?”漆雕南露秀眉輕蹙,“真是想不到,它居然就是一把小小的扇子……”
“閉嘴!什麽是小小的扇子?你是輕視我嗎?”流火扇馬上就不爽了。
“她是我的老婆。你溫柔一點。”張立方警告說道。
“哼!”流火扇悻悻的答應了。
漆雕南露感覺挂怪的,欲言又止。
甘薇和陳柔也是十分好奇,忍不住伸手去摸流火扇。
流火扇馬上又不爽了,悻悻的說道:“張立方,我不是你的玩具,叫你的老婆們自覺點!”
張立方微笑着說道:“拜托,她們隻是感覺好奇而已,摸一摸又不會死!”
流火扇憤怒的說道:“我讨厭你的老婆軍團!”
張立方含笑說道:“那你改改吧!”
流火扇氣呼呼的脫手而出,化作一個女孩兒。
她的模樣看起來敦敦實實的,皮膚也是黑不溜秋的,感覺是一個胖娃娃。
她的頭上頂着兩條沖天小辮子,身上的衣服還有大大的福娃圖案。
甘薇情不自禁的笑了,“小妹妹,你這個裝扮,還真是别具一格啊!”
流火扇悻悻的說道:“我有什麽奇怪的?你們才奇怪好不好?一個個穿的花枝招展的……”
甘薇忍不住打斷她的話,皺眉說道:“我們哪裏花枝招展了?”
流火扇悻悻的說道:“你們勾引男人,羞!”
甘薇和漆雕南露面面相觑。
敢情這位流火扇姑娘,怨念還極大。
她的思想也不知道是停留在了哪個朝代……或許是蠻荒時期?
“我糾正一下。是我勾引她們的。”張立方含笑說道,“你想要發飙的話,盡管沖我來。我要是生氣就算我輸。”
“沖着你來做什麽?罵赢了你也沒有勝利的喜悅。你太弱了。”流火扇滿臉不屑的回應。
“唔……你的意思是,我吵架功夫不行?”張立方忍不住笑了。
“你是男的。你說呢?”
“那你是女的?”
“我當然是女的……”
“也就是說,還有一把公的……”
“芭蕉扇才是公的。我是流火扇。流火扇隻有女的!”
“唔……”張立方隻好閉嘴了。
别人流火扇可是女的,他怎麽敢輕易招惹?
當然,他也不會輕易的服輸的。
他将話題拉回來了,“你要瞌睡蟲做什麽?”
流火扇緩緩的說道:“我要解另外一個瞌睡蟲……”
“什麽意思?”
“隻有瞌睡蟲才能解瞌睡蟲!”
“負負得正?”
“對!”
流火扇忽然間表現的非常興奮。
她好像是找了很久的詞語要描述這件事,卻是沒有合适的。
張立方的一句負負得正,讓她茅塞頓開。
“你說真的?”張立方卻是愕然了。
瞌睡蟲還有負負得正的說法?
被一隻瞌睡蟲咬的沉睡過去了……
然後被另外一隻瞌睡蟲咬一口,就能夠清醒過來?
好像孫悟空不是這麽操作的吧?
“你是怎麽發明這個辦法的?”
“秘密。不能告訴你。”
“你确信有效嗎?”
“當然啊!”
“另外一隻瞌睡蟲在哪裏?”
“我不知道啊!我也是偶然得知流離獄裏面有一個的。”
“但是……”
張立方忽然發現問題不對了。
江小冰隻是沉睡了。她的身上并沒有瞌睡蟲。
那麽,瞌睡蟲在哪裏?
他之前一直都沒有細想這個問題……
“瞌睡蟲在哪裏?”張立方随口問道,“你是怎麽發現它的?”
“原來你不知道瞌睡蟲在哪裏……”流火扇忽然間愣住了。
它忽然感覺自己好像是上了一個超級大當。
張立方根本不知道瞌睡蟲在哪裏!
偏偏是這個家夥還要跑出來,信誓旦旦的搶奪瞌睡蟲!
它……上當了!
“你……”流火扇很想暴走。
“我……”張立方暗暗的感覺背後有點冷汗。
看來,他的名字的确是有點吓人啊!
連流火扇都被自己給唬住了。
如果是換了另外一個人,流火扇未必會上當。
隻是自己平時表現的太霸道,太高深莫測,流火扇才自以爲是的上當了……
“我是不知道瞌睡蟲在哪裏。但是,這有什麽關系?”張立方輕描淡寫的說道,“反正我盯着你就是了。”
“哼!你這個壞蛋!”流火扇悻悻的将滿腔的怒火壓下去了。
它不得不接受張立方的解釋。
的确,張立方很無恥,很無賴,很讨厭。
但是,你不得不承認,他的辦法是簡單而有效的。她真的無法擺脫張立方的糾纏。
她如果是要去捕捉瞌睡蟲的話,必須是躲開張立方啊!
問題是,她根本無法躲開張立方。
她隻要有法力爆發,張立方肯定能夠感應得到。
除非是她願意找一個偏僻的角落,悄悄的躲藏起來,永遠都不使用法力……
這樣的日子,當然不是流火扇願意接受的。
“瞌睡蟲就在江小冰的身上。”流火扇悻悻的說道。
“什麽?”張立方頓時就郁悶了。
原來瞌睡蟲就在江小冰的身上啊!
難怪江小冰會一直沉睡不醒……敢情是被當做舒舒服服的大床了。
瞌睡蟲霸占了江小冰的身體,在裏面發揮作用,江小冰當然不可能醒來了。除非是能夠将瞌睡蟲給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