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嫁給他了。”漆雕南露緩緩的說道,“帶他回來,是專門向師尊申請的……”
話音未落,周圍的流離獄弟子都是無法淡定了。
歐陽雨彤的劍尖簡直是亂顫啊!
什麽?
漆雕南露要嫁人了?
漆雕南露要嫁的人,居然就是張立方?
饒是歐陽雨彤平時也是經曆了不少的大風大浪,也算是見多識廣了,此時此刻也是混亂了。
你說你漆雕南露要嫁給誰不好,偏偏是要嫁給張立方!
你難道不知道張立方已經是衆矢之的了嗎?
在恒河,想要弄死張立方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啊……
“另外,我帶他回來,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就是看看流火扇在哪裏。”
“什麽流火扇?”
“他懷疑流火扇已經潛伏進來了。”
“你是說,流火扇已經潛伏到了龍玄峽裏面了?開玩笑……”
歐陽雨彤的反應,和司徒木蘭是一樣的。
她們都是集體否認有外來的生物進入龍玄峽。
“我這裏有照妖鏡。每個路過的生物,都需要經過照妖鏡的鑒别。”
“如果流火扇真的進來了,也要接受照妖鏡的甄别。它是不可能隐形的。”
歐陽雨彤自信滿滿的說道,“所以,你們肯定是搞錯了。”
張立方随口說道:“可以将你們的照妖鏡拿來給我看看嗎?”
“不行。”歐陽雨彤斷然回絕,“這是我們龍玄峽的寶貝,不能給外人!”
“那就是你們的照妖鏡太差勁,無法甄别流火扇。”張立方直言不諱的說道,“她輕輕松松的就進去了。”
“瞧你說的,好像你很看不起照妖鏡似的?”歐陽雨彤頓時就不滿了。
“他是張立方嘛!自高自大是肯定的!”司徒木蘭在後面恰到好處的補刀。
“不錯,我都忘記了,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張立方啊!”歐陽雨彤語調怪怪的說道,“你的本事大得很呢!”
“你們都在說什麽呢?”漆雕南露不悅的說道,“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嗎?”
她悄悄的斜眼看了張立方一眼,發現他沒有發火,這才漸漸放心。
此時此刻的她,簡直是恨不得将她們兩個拖出去打。
這兩個小妮子,簡直就是腦子秀逗了,根本搞不清楚狀況。
如果是張立方蠻橫起來的話,隻怕是流離獄的最高層,都拿他沒有辦法,更何況是她們?
說真的,如果是張立方願意動手的話,一個照面就能夠搞定她們兩個……
不,或許,他連一個照面都不需要……
司徒木蘭和歐陽雨彤的戰鬥力,還不如她漆雕南露呢!
“我們怎麽啦?”歐陽雨彤不滿的說道,“我們是在履行職責好不好?”
“你們不要逼我動手。”漆雕南露生氣了。
“師姐,你要動手?”
“不錯!”
“師姐,你是要背叛流離獄嗎?“
“你們的廢話真多!我再問你一句,讓不讓我們過去?”
“不讓……”
歐陽雨彤倔強的說道。
結果,她話音未落,就發現不對了。
卻是漆雕南露的花雨劍,已經頂住了她的喉嚨,劍尖冰冷刺骨。
同時,陳柔的芙蓉劍也是頂住了司徒木蘭的喉嚨。
甘薇的長劍,則是震住了其他的流離獄弟子。
歐陽雨彤和司徒木蘭頓時傻眼了。
她們完全沒有反應啊!
她們甚至都沒有察覺到危險。
漆雕南露的出手,快的讓她們沒有任何的反應機會。
“那麽多事!”漆雕南露冷冷的說道,“就憑你們的本事,一百個都不是張立方的對手!”
“你……你們要做什麽?”歐陽雨彤悻悻的說道,“你們……”
後面的話卻是沒有必要說了。
漆雕南露已經用實際行動表示了。
她帶着張立方,大搖大擺的闖過了第二道守護關卡。
司徒木蘭和歐陽雨彤都被裹挾其中。
其他的流離獄弟子也是被甘薇威逼跟在後面。
這樣一來,她們想要報告都是來不及了。她們完全沒有報信的機會。
第三道守護關卡在望。
西門未央正在無聊的踢石子玩呢!
看到那麽多人過來,她情不自禁的愕然說道:“前面發生什麽事了?”
漆雕南露緩緩的說道:“流火扇潛伏進來了。”
“什麽?”西門未央急忙下令打開關卡。
一行人于是進來了。
司徒木蘭無法說話。
歐陽雨彤也是無法說話。
其他的流離獄弟子卻是根本不敢說話。
她們本來就對張立方這個名字頗爲畏懼,現在更是噤若寒蟬了。
好大一會兒以後,西門未央才發現不對。隊伍裏面怎麽多了一個男子?而且,他的樣子有點熟悉?
“張立方!你是張立方!”蓦然間,西門未央一陣激靈,背後冷汗直冒。
“是我。”張立方點點頭,滿臉笑容的回應。
西門未央頓時眼前一黑,幾乎暈倒!
張立方!他居然就是張立方!
天!她居然将張立方給放進來了!
她剛才一時疏忽,完全沒有甄别他的身份,結果……
“西門,不要緊張。他是我帶進來的。”漆雕南露緩緩的說道,“我們要尋找流火扇。”
“你的意思是……流火扇就在龍玄峽裏面?”西門未央愕然說道。
“是的。”漆雕南露肯定的點點頭。
“不太可能吧?”西門未央秀眉輕蹙。
“我也不知道。但是張立方是這麽說的。”漆雕南露神色凜然。
“他?”西門未央下意識的扭頭看着張立方。
她很想說,這個家夥的話不能信。
不過,話到了嘴邊,卻又沒有說出來。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張立方都已經進來了,她們還能怎麽樣?
此時,司徒木蘭和歐陽雨彤也是被釋放了。
她們也隻能是苦笑了。
她們能做什麽?
高聲大呼小叫的?驚動所有人?
扯開嗓門告訴所有人,說張立方來了?說張立方進來龍玄峽了?
如果她們真的這麽做了,張立方肯定是沒事的。倒是她們幾個倒黴蛋可能是要被打屁股了。
不管怎麽說,張立方都是名聲在外的主,流離獄必須是先禮後兵啊!
要是沒有意外,他多半會被當做是流離獄的座上賓……
“我們怎麽找流火扇?”司徒木蘭隻好是将話題錯開了。
“他有辦法。”漆雕南露看着張立方。
“你有什麽辦法?”司徒木蘭悻悻的問道。
“我當然有辦法。但是,我不告訴你。”張立方微微一笑。
“你……”司徒木蘭被氣的不輕,卻又無可奈何。
“那我們需要做什麽嗎?”歐陽雨彤倒是暫時壓下了憤怒。
“玩。”張立方語出驚人,言簡意赅。
“怎麽玩?”
“你們想怎麽玩就怎麽玩啊!”
“就這麽簡單?”
“你們覺得有多複雜呢?
“你不會是故意跑到我們流離獄來避難的吧?”
“你說我要避什麽難呢?流火扇?霸嶽魔帝?又或者是檀香閣的艾洛璃?”
西門未央很想說,誰知道你是要避什麽難呢?你的仇家那麽多,誰知道他們會有什麽針對你的報複行動?
但是,話到了嘴邊,她又悄悄的縮回去了。她發現說了也是等于白說。
張立方會害怕仇家的報複嗎?不可能……
甚至,都沒有仇家膽敢向他報複。
第一次沒有被打死,已經是很幸運的了,誰還有膽量來第二次?
“那你總不能到處亂跑吧?”西門未央緩緩的說道。
“要不,你們将我和囚犯關押到一起?”張立方異想天開。
“你要做什麽?劫獄?”司徒木蘭頓時就提高警惕了。
“我要劫獄的話,需要這麽複雜嗎?我直接打進來,你們也不是我的對手。”張立方很牛氣。
“你不吹牛會死啊!”歐陽雨彤不悅的說道,“你還真的以爲我們流離獄是泥捏的啊!”
“真的,我就是這麽想的。”張立方毫不掩飾自己的輕蔑。
“唰”的一聲,歐陽雨彤就拔劍了。
她氣呼呼的一劍刺向張立方。
張立方斜眼看着她。
她的利劍頓時就被凝固了。
張立方的眼神,仿佛是有實質性的動作,将她的出劍凍結了。
“我的天!怎麽可能?”
“就看一眼,就能夠凝固長劍?”
周圍的流離獄弟子都是被吓得一愣一愣的。這裝逼的功夫,了得!
歐陽雨彤自己也是被震驚的無法說話。
她握着長劍的手居然無法動作了。
她的身體仿佛也是在漸漸的失去控制……
張立方緩緩的挪開眼神。
歐陽雨彤才漸漸的恢複正常……
不,她的臉色還是有點煞白煞白的,顯然是被吓得不輕。
“說我吹牛?”張立方微微一笑,傲然說道,“你們還沒有這樣的資格。你們的師尊也沒有。”
“你……”所有的流離獄弟子,都是潛意識的感覺到不服。卻又不敢吭聲。
她們清清楚楚的意識到,她們的确不是張立方的對手。
但是,張立方連她們的師尊都不放在眼裏,那就是太嚣張了。
要知道,她們的師尊,可都是流離獄的長老級别。比如說江華仙子、玉芳仙子等人。
遺憾的是,她們居然都沒有勇氣反駁張立方。
一個瞪眼就能夠禁锢她們的變态,誰知道戰鬥力到底有多強?
萬一她們的師尊出現了,結果不小心被張立方一個瞪眼就禁锢了,那豈不是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