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張立方,你知道嗎?”
三女的目光慢慢的集中到張立方的身上。
張立方的神态卻是有點奇怪。他仿佛完全沒有聽到她們的說話。
直到甘薇伸手去搖動他的手腕,他才慢慢的清醒過來。
“你怎麽了?”漆雕南露好奇的問道。
“沒什麽。”張立方随口說道。
“你沒事吧?”
“沒事……等等,有事。”
張立方随口回答,忽然又話鋒一轉。
三女急忙打醒精神,凝神細聽。
張立方緩緩的說道:“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
漆雕南露點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甘薇和陳柔當然也沒有問題。
張立方當即展開飛行術,一路疾馳。
三女默默的跟在他的背後。
四個人飛出大約三四千裏,張立方便停止了飛行。
三女落地以後,仔細的打量四周,發現自己居然來到了一個火山口的裏面。
确切的來說,是一個即将爆發的火山口。地面已經變得十分松軟,時不時的還有紅色的岩漿噴湧出來。
一旦岩漿大規模的爆發,她們幾個肯定會被火山熔岩包圍的,可以說是極度危險。
而且,這種火山熔岩,都是蘊含着非常變态的法力的,輕易無法化解。
如果是一般的修煉者進來這裏,絕對是九死一生……
不,絕對是十死無生,百分百死翹翹。
“我們來這裏做什麽?”甘薇小心翼翼的問道。
“拜訪一位客人。”張立方漫不經意的說道,“一位特殊的客人。”
“什麽?拜訪客人?”
“這裏面居然有人居住?”
“你要拜訪的,難道是火山的主人嗎?”
三女的内心,都是情不自禁的充滿了懷疑。她們都表示張立方的腦洞開的太大了。
在這麽危險的火山口裏面,還能夠有什麽樣的生物?
不管是什麽樣的生物,恐怕都死掉了。
“你們不要緊張。他很好客的。”張立方含笑說道。
“信你才怪……”三女的内心都是不約而同的說道,嘴裏卻是沒有說出來。
她們好像鹌鹑一樣,乖乖的跟着張立方前行。
火山口裏面的道路,明顯是由各種各樣的迷宮組成的。
以她們三個的眼力,完全察覺不到是什麽樣的迷宮,更不要說是破解了。
可是張立方卻好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裏一樣,信步閑庭,悠閑得很。她們差點以爲這些迷宮都是他親手鋪設的。
否則,這個家夥怎麽可能輕易的通過這些迷宮?完全沒有難度啊……
“張立方,你來到我這裏做什麽?”蓦然間,一個惱怒的聲音傳來。
“嘿嘿。”張立方笑眯眯的說道,“我們隔了那麽長的時間沒有見面,我有點想你了。”
“你滾!”那個惱怒的聲音越發的生氣,越發的尖銳了。
“嘿嘿,我們畢竟是老熟人了,不要這麽兇嘛!”
“你還好意思說是老熟人?你跑到恒河來做什麽?”
“我是來恒河旅遊的。真的,你要相信我,我很喜歡恒河的美麗景色啊……”
三個小美女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集體的翻白眼。
這個該死的張立方,臉皮真是厚的可以啊!
什麽叫做睜着眼睛說謊話?這就是!
他居然大言不慚的說自己到恒河來是旅遊的?
那麽,請問,發生在冰河城的事情,是一個前來遊玩的旅行者應該做的嗎?
恒河絕對不歡迎這麽粗魯,這麽暴力的旅遊者啊……
“張立方,你滾!你給我滾得遠遠的!”客人狂爆了。
“哈哈。”張立方很誇張的仰天大笑。
“誰啊?”甘薇好奇的低聲問道。
“八目妖,李忠閣。”張立方輕描淡寫的說道。
“啊?居然是他?”旁邊的三個女子都是微微一驚,“他怎麽會在這裏?”
她們都知道八目妖李忠閣這個名字。
八目妖,一個響亮的名号。
他的實力不能說是非常強,前途卻是非常遠大。
他是恒河有名的後起之秀。年紀輕輕,天賦極高,如無意外,日後肯定能夠成爲頂尖強者。
恒河的後起之秀,有各種“妖”,各種“鳥”。八目妖就是其中之一。
隻是,她們都沒有想到,八目妖居然會隐藏在這裏。
好像……八目妖是恒河帝國皇室的人吧?
他怎麽會隐藏在這麽危險的地方?
“八目妖,隻有我才能救你。真的。”張立方說道。
“我不要你救。”八目妖李忠閣非常惱怒,對張立方絕對是拒之千裏啊!
沒辦法,之前在九靈界的梵天帝國,他就吃過張立方的虧。
正是因爲那次的敗仗,他才會落得今天這樣的境地。
如果不是被張立方打敗了,他也不會遭受别人的冷眼,從而和那麽多人結緣。
結果,一不小心的,他就遭受了自己的死對頭的暗算,連番鏖戰以後,他的傷勢極其嚴重,不得不倉皇逃命。
他本來以爲隐藏在這個火山口裏面,肯定不會有人發現的。沒想到……
偏偏是張立方這個變态,居然又發現了他……
“拜托,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張立方胡言亂語。
“我不要你救!我不要你救!我不要你救!重要的事情說三遍,你滾!”李忠閣越發的暴跳如雷了。
“瞧你這麽氣急敗壞的,真是瞎了我的眼。虧你還是曾經的八目妖。我看你現在連一條蚯蚓都不如。”張立方毫不掩飾自己的冷嘲熱諷,“你要是不見我的話,我就将你隐藏在這裏的信息傳播出去。到時候,我敢肯定,一定會有很多人願意見你最後一面的。你說是不是呢?”
“張立方,你不要這麽卑鄙無恥!”李忠閣出離憤怒了。
“是你無禮好不好?我好心好意的來見你,你卻拒之門外。”
“你好心好意?你張立方還有好心好意?哈哈!真是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
“當然!你要是不信的話,你自己可以出來看!我可是連老婆都帶來了,誠意還不夠?”
“你的老婆?誰?洛雨棠?韓思怡?”
下一刻,李忠閣就出現了。
他的樣子的确是有點狼狽不堪。
他的雙手都被砍掉了,傷口都沒有抱紮好,鮮血汩汩而出。
甘薇和陳柔都是情不自禁的有點吃驚,悄悄的躲在了張立方的背後。唯有漆雕南露還算鎮定。
“誰?她們是你的老婆?流離獄的弟子?”李忠閣倒也見多識廣,眼光也是不錯,一眼就将漆雕南露等人的身份辨認出來了。
“嗯。她們都是我新找的老婆。流離獄的弟子。”張立方十分爽快的說道。
“我靠!”李忠閣惱怒的說道,“你還真是荒淫無恥啊!”
他狠狠的說道:“你又來禍害我們恒河的姑娘!你還有完沒完了?”
張立方微微一笑,好整以暇的說道:“我的事情你别管。先看看你的傷勢再說。”
“我的傷勢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你在硬撐……”
張立方歪着腦袋看着李忠閣。
李忠閣的神情就有些尴尬了……他的傷勢哪裏有那麽輕描淡寫?
最大的問題,并不是他的雙手被砍斷。
他的最大問題,是傷口流血居然無法停止。
如果不是他的底蘊足夠深厚,恐怕早就失血過多而死了。
“你是被媚公子暗算的?”張立方漫不經意的說道,“看來,媚公子的出手,的确很殘忍啊!”
“哼!”李忠閣悻悻的說道,“他正面打不過我,隻能是出手暗算了。”
“媚公子用的不是自己的武功。他是臨時學的。”
“臨時學的?怎麽可能?”
李忠閣頓時就不爽了。
張立方居然說媚公子是臨時學的武功?
那豈不是說,媚公子根本不需要施展自己的武功,也能夠輕松打敗他李忠閣?
本來李忠閣對媚公子就很不服氣的,現在更是不服氣了。
“你不要激動。”張立方伸手示意李忠閣不要着急分辨。
他緩緩的說道:“媚公子本身的武功,是沒辦法給你造成緻命傷的。所以,他專門學了一種很特殊的武功,叫做金鼎魔斬……”
此言一出,李忠閣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他的呼吸立刻急促起來。
他的眼神裏面有恐懼,又有渴望。
漆雕南露和甘薇、陳柔等人互相對望一眼,都是暗暗的敬佩不已。
這個張立方,變态是變态,好色是好色,荒淫是荒淫,本事卻是真的有。他居然一眼就看出了八目妖的緻命傷。
她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金鼎魔斬這樣的武功,估計是很生僻的。
“這套武功在恒河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八目妖悻悻的說道。
“所以,你吃大虧了。你一定是将它當成耀金聖刀了。”
“你……”
八目妖的臉色就更加的驚悚了。
他感覺自己的秘密,在張立方的面前,完全沒用。
張立方的話,就好像是晨鍾暮鼓,晴天霹靂,将他的内心都全部劈開了。
不錯,他當初就是犯了這樣的錯誤。
他以爲媚公子施展的是耀金聖刀。
他早就知道媚公子秘密修煉了耀金聖刀,卻很少使用。
所以,當媚公子忽然施展出某種刀法的時候,他條件反射的以爲是耀金聖刀。
誰知道,這都是媚公子的陰謀詭計。
事實上,媚公子施展的,根本不是耀金聖刀。
媚公子施展的是金鼎魔斬!
結果,一不小心的,他就悲劇了。
他的雙臂都被媚公子無情的砍斷,差點兒死于非命。
如果不是他的反應足夠快的,立刻逃遁的話,恐怕一條小命早就交代了。
但是,即使是逃得了性命,他也是差不多完蛋了。
他無法破解金鼎魔斬的後遺症。
被金鼎魔斬砍斷的傷口,根本無法止血。
現在的他,已經是奄奄一息,隻能是徒勞無功的等着死去。
“我能救你。”張立方微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