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槍忽然間變軟,化爲繩索,向他席卷過來,勢如閃電。
張立方不假思索的向上飛升。
繩索再次化作标槍,自下而上的疾刺,宛若長虹貫日。
張立方快速的向旁邊飛出去。
标槍在後面如影随形,緊追不舍,寸步不離。
張立方的飛行速度極快。
标槍的追擊速度也是極快。
兩者之前的距離,從來都沒有超過一丈。
“這個女人還真是有點本事啊!”張立方内心暗暗的驚歎不已。
“這個變态居然還不死?”端木一封的内心也是感覺十分意外,“他的速度怎麽會那麽快?”
張立方早就知道,端木一封的黑色長鞭裏面的龍血,的确是非常難對付的。
龍血的最大作用,其實并不是簡單的增幅黑色長鞭的威力。它是賦予了端木一封很多超強的屬性。
肯定有部分的龍血,已經是融合到了端木一封的身體裏面,才會導緻她的天賦如此的強悍。簡單的來說,端木一封已經具有龍的後裔的某些潛質。
如果是沒有龍血的幫助,她想要在十三歲的時候就突破從六品,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更不要說是目前的恐怖實力了。
由于融合龍血的時間非常早,她已經将龍血的各種效能都發揮到了極限。
換一個角度來說,她目前的發展,已經是到了極限了。
龍血的潛力,已經是被她全部挖掘出來了。
她想要繼續突破的話,恐怕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除非是她能夠獲得新的機遇……
“嗤嗤嗤!”
“嗤嗤嗤!”
标槍蓦然間化作三枚利箭。
利箭的追擊速度比标槍還要快得多。
鋒利的箭镞仿佛距離張立方的背後已經不到三尺了。
橙雨鳳的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上。
她還真的是擔心張立方會出事。
周圍的修煉者也是暗暗的驚悚無比。
它們平時都沒有機會親眼目睹端木一封的出手。
它們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端木一封的實力,居然恐怖到了此般地步。
如果換了是他們的話,早就被三枚利箭射死了。
不,或許之前的标槍,就足夠要他們的小命了。
“不好!這個端木一封又進步了!”雲水瑤的内心暗暗的沉重起來了,“我恐怕不是她的對手了。”
“白虎面族的第一天才,果然不是開玩笑的。”朱添子的内心也是有些沮喪,“我們高德京族什麽時候才有這樣的天才?”
“端木一封果然是端木一封,能夠讓張立方無計可施。”王伽的内心也是想法多多,浮想聯翩,“不知道我們鐵木狼族的哪個青年才俊,都能赢得她的芳心。如果是能夠将她娶進來我們鐵木狼族的話,我直接建議提升他爲長老……”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三枚箭镞依靠牢牢的追着張立方。
鋒利的箭頭距離張立方依然是不到三尺的距離。
然而,十分奇怪的是,三枚箭頭始終是沒有刺中張立方的機會。
三尺的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觸手可及,卻又遠在天涯。
一個時辰過去了……
兩個時辰過去了……
三枚箭镞依然沒有辦法刺中張立方。
它們依然是和張立方保持着三尺的距離。一寸不多,一寸不少。
到了這個時候,就算是白癡,都發現有問題了。
“你們說,這是張立方故意的嗎?”
“開玩笑,怎麽可能是故意的?他有那麽傻嗎?”
“但是,你們難道不覺得,這三枚箭頭的距離太詭異了嗎?”
“是啊,如果不是張立方故意爲之的話,三枚箭頭的距離怎麽可能總是保持三尺的距離?”
有些眼尖的修煉者,漸漸的發現情況似乎有些不太對啊!
張立方似乎并沒有什麽危險。
雖然他一直被三枚箭镞追殺。
雖然三枚箭镞随時都有可能刺中他。
但是,他始終是沒有被刺中。他和三枚箭镞的距離總是不變。
三尺,不多不少。
不多一寸,不少一寸。
就好像是有人拿着尺子反複的衡量似的。
“這是怎麽回事?”
“難道那個變态又在泡妞?”
橙雨鳳也是漸漸的看出端倪來了。女人的直覺往往是對的。
不管張立方是有意還是無意,他都是在和端木一封進行某種不太正式的戰鬥。
兩人的較量,完全不是你死我活的戰鬥,而像是在展現自己的實力。
如果是他願意的話,他完全是可以反擊的。
偏偏他就是沒有反擊。
他一味的躲避。
端木一封一味的追趕。
“王兄,你怎麽看?”朱添子緩緩的說道。
“我怎麽看?我趴窗戶看!”王伽悻悻的說道,“你明知故問!”
“是啊!這個張立方的實力,深不可測啊!”朱添子深有感觸的說道,“白虎面族的損失大了。”
“誰知道呢?萬一這個家夥和端木一封看上眼了,白虎面族豈不是賺到?”王伽口無遮攔。
“也對。”朱添子的臉色頓時凝重起來,緩緩的說道,“此事不能不防。”
王伽話才出口,才發現不對。随即感覺問題嚴重了。
如果張立方和端木一封真的看對眼了……
那豈不是說,白虎面族就有張立方撐腰了?
如果白虎面族有張立方撐腰的話,其他的三個種族……
幾乎是不假思索的,王伽就感覺自己的屁股底下好像是有一把烈火在熊熊燃燒了。
他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其他的三個種族也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張立方,絕對不可能和白虎面族混到一起。
他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張立方,你是不是對端木一封有興趣啊?”
“你是不是憐香惜玉,不舍得下殺手啊?你真是一個多情的種子呢!”
王伽笑呵呵的有意無意的說道,“你要是對端木一封有意思的話,我可以幫你們撮合撮合?”
端木一封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她手中的長鞭也是不自然的抖動起來了。
張立方的身影也是輕飄飄的停住了,眼神飄忽。
朱添子含笑說道:“我也可以幫忙的……”
話音未落,端木一封已經是冷哼一聲。
她最厭煩的就是别人拿嫁娶說事了。
她端木一封憑自己的本事平步青雲,爲什麽要嫁人?
在這個世界上,她還沒有任何看得上眼的男人。一個都沒有。
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将來也不會有。
張立方算什麽東西?他不過是黑沙漠外面到來的一個菜鳥而已!
她端木一封怎麽可能看得起這樣的菜鳥?
不假思索的,她手中的黑色長鞭搖身一變。
她居然是化作了一條金龍虛影。
雖然是虛影,也是栩栩如生,仿佛真的存在。
“好戲來了!端木一封終于是舍得拿出壓箱底的本事來了!”
“我聽說,她手中的這條金龍虛影,可是堪比半神器的存在。甚至比某些半神器還厲害。”
“這不是廢話嗎?金龍的虛影啊!那是必須有龍的基因才可以凝聚的!”
“恐怕至少需要一滴龍的血液吧?還是龍血的精華……”
周圍的修煉者裏面,也是有不少的識貨之人的。
金龍的虛影甫一出現,他們就已經是聯想到了龍血的上面。
由此可見,端木一封想要完全保守自己的秘密,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她不會輕易使用。
但是,面對張立方這個可怕的對手,她必須施展金龍的虛影。
如果是沒有金龍的虛影,她無法打敗張立方。
“奇怪,難道是五爪金龍的血?”
“那個孽障難道曾經和端木一封見過面?”
金龍的虛影在張立方的眼裏,顯然是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五爪金龍就是如此。
隻是,從時間上來推斷,五爪金龍不可能在數十年前和端木一封相遇啊!那時候的它,還被封印在盤龍棍裏面呢!
盤龍棍……
張立方神思微微一動。
他默默的将盤龍棍給拿出來了,迎風一展。
張牙舞爪的金龍虛影立刻就好像是老鼠遇到了貓似的,頓時就沒脾氣了。
它甚至還在悄悄的向後退,好像很畏懼盤龍棍的樣子。
“怎麽回事?金龍虛影居然害怕了?”
“我的天!張立方手中的棍子是什麽來頭?”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神器?我的天!我居然親眼目睹了神器出現?”
“不可能吧……怎麽可能有神器出現在這裏!如果那根棍子真的神器的話,周圍的空間早就破碎了。”
“也對。神器裏面蘊含的法力太強,我們這個位面根本支撐不住。”
“即使是非常高級的位面,也撐不住神器呢!”
有關神器的話題,隻是昙花一現。
沒有人相信,張立方的手中的盤龍棍是神器。
問題是,如果不是神器,至少也是一個非常可怕的武器。否則,金龍虛影怎麽會退縮?
端木一封的内心也是不斷的打鼓。
她也搞不清楚是怎麽一回事。
但是潛意識裏應該是張立方有問題了。
能夠讓金龍虛影畏縮不前的,絕對不是一般的武器。
“你手中的棍子是什麽?”她心有不甘的說道,“你不會是仗着武器厲害吧?”
“很普通的一根棍子!”張立方随手将盤龍棍扔給她。
端木一封伸手一抓,就将盤龍棍抓過去了。
結果,她仔細的檢查,什麽異常都沒有。
盤龍棍其實就是一根普普通通的棍子。
它之所以厲害,完全是因爲真氣和銘文的關系。
端木一封懂得銘文嗎?或許懂一些……
但是,她完全不懂得真氣啊!
她的法力是無法灌注到盤龍棍裏面的。
盤龍棍隻認定張立方一個人。隻有張立方能夠解鎖。
偏偏是那個金龍的虛影發現盤龍棍被扔過來以後,居然連端木一封都不要了,再次退避。
端木一封沒有辦法,隻好是将金龍虛影暫時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