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知道田一仙是怎麽回事。”岩缽直言不諱的說道,“他是你制造出來的吧?”
“制造?這個詞是什麽意思?”張立方搖搖頭,故意裝傻。
“你一定是對田一仙做了什麽。”
“當然。我恢複了他的功力。”
“好像不止是恢複那麽簡單吧……”
“當然。他厚積薄發,肯定會有比較大的進步啊!”
“厚積薄發?”
“彈簧被壓縮的越是厲害,反彈的力度就越大。這麽簡單的道理,你會不懂?”
“彈簧……”
岩缽沉默了。
張立方說的好有道理,他竟無言以對。
但是,他的内心好像又有某種理智在悄悄的告訴他,這是不可能的。張立方一定是撒謊了。
厚積薄發是沒有錯。問題是,田一仙的厚積薄發太不靠譜了。
有誰能夠薄發到那樣的地步?
那不是薄發……
那純粹就是爆發好不好?
薄發和爆發,完全是兩個不同的詞語,意思也是截然不同啊!
“對了,田一仙現在怎麽樣了?”張立方随口問道。
“被我們給殺了。”岩缽冷冷的說道。
張立方就歪着腦袋看着他。
岩缽馬上就感覺到了極度的不舒服。
張立方的眼神裏面,好像是蘊含了某種非常鄙視的表情?
“你看着我做什麽?”岩缽不由自主的說道。
“你們要是能夠殺了田一仙,我寫一個大大的服字!”張立方淡淡的說道。
“怎麽?你懷疑我們的能力?”
“不是懷疑。是确定你們沒有殺死他的能力。”
“你有什麽根據如此的自信?”
“我救回來的人,當然有這樣的自信。你們或許是有本事打傷他,又或者是困住他。但是,你們想要殺死他,卻是絕對不可能的。”
“你就真的那麽自信?”
“哼,不是我鄙視你們土家族,就是整個千戈面,都沒有誰能夠殺死田一仙!”
“不可能!你瞎扯!”
岩缽感覺對方實在是太嚣張了。
對方不但是看不起土家族,就連整個千戈面都不放在眼裏了。
說真的,開始的時候,岩缽還是有幾分沮喪的,覺得張立方說的有道理。但是到後來,他就覺得張立方是扯淡了。
千戈面的高手那麽多,光是四象境巅峰的就一抓一大把,據說四象境第十八層的高手都有,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田一仙?
一個不行,難道十個一起上也不行?
十個不行,難道二十個也不行?車輪戰都累死他……
開玩笑,田一仙的本事再大,能扛得住幾十個四象境十五層以上的絕世高手的車輪戰?
“怎麽?你不信?行,咱們打個賭!”張立方含笑說道。
“怎麽個賭法?”岩缽毫不示弱。
“就賭田一仙。如果他十天之内被你們殺死的話,我認輸。如果他十天以後還活着的話,你認輸。”
“行。你要賭什麽?”
“咱們什麽都不賭。就賭咱們的眼光。”
“好!一言爲定!”
岩缽毫不猶豫的接受了張立方的挑戰。
他就不相信了,田一仙還能支撐十天的時間!三天都不可能!
現在土家族正在調集各方的高手,正在集中各種資源,正在制定各種計劃,務必是将田一仙給殺了。
哪怕是田一仙對土家族的内部情況非常熟悉,可能又有某些人的協助。但是,他想要支撐十天的時間,絕對不可能。
十天以後,他的結果肯定是一具冰冷的屍體。又或者是連屍體都沒有留下。
“我告訴你吧!我們土家族已經從幽冥陽府、血海宗、鎮南府、圓通道請求外援。”
“他們想要和我們土家族聯姻的話,就必須是派出強有力的高手,參與對田一仙的圍剿。”
“當然,除了聯姻之外,我們土家族也會拿出大量的寶物,來感謝參與圍攻田一仙的人。這一次,我們是豁出去了!”
岩缽自信滿滿的說道,“目前,血海宗的桑拿魔王,圓通道的暗月金剛尊者,鎮南府的高坡先生,幽冥陽府的廬陵王,還有來自黃泉城的韓恩德、韓正奇兩位大人,都參與了對田一仙的圍追堵截。此外,關林宗的紫煙真人、柳葉真人也會通過十二連城中轉前來幫忙。”
張立方有些驚訝的說道:“想不到,你們土家族的交遊還是非常廣泛的嘛,連關林宗的兩位真人都請動了。”
“當然!”岩缽得意洋洋的說道,“關林宗和我們土家族的交情向來不錯。平時我們都有重禮孝敬關林宗的。這一次,不但是兩位真人要來,就連她們麾下的傅青瑤、梅映雪、甘婷婷等内門弟子也會來……”
“她們也來了?”張立方神色古怪的回頭看着丁思靜,“她們來這裏做什麽?”
“當然是呐喊助威了!”岩缽傲然說道。
“是嗎?”張立方一臉的狐疑。
傅青瑤來呐喊助威?
梅映雪來呐喊助威?
甘婷婷來呐喊助威?
開玩笑,她們的老公就在這裏……
和自己的老公唱對台戲,她們是巴不得被就地正法了是吧?
“我們還邀請到了血海宗的端木帆、端木旗兄弟,還有耶律八兄弟,他們說也會來助拳。”岩缽繼續說道。
“他們也來?”這一次說話的是丁思靜。她臉上的神色仿佛是看到了怪物一般。
旁邊的梵采兒也是用難以置信的神情看着岩缽。
賽妍和賽娜則是一臉的呆萌。
岩缽内心的滿足感,頓時就爆棚了。
他深深的爲自己掌控的消息而自豪。他覺得自己太威武了。
“圓通道的令狐兄弟有沒有來?”張立方一本正經的問道,“我聽說他們的戰鬥力也是很不錯的……”
“他們正在路上。說不定,他們明天就到了。”岩缽精神抖擻的說道。
“他們也來了,很好。”張立方點點頭,
“怎麽樣?我就說田一仙死定了。”
“是啊!這一次,田一仙恐怕是死定了……”
“噗嗤!”
丁思靜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沒辦法,她實在是忍不住了。這都叫什麽事啊?
虧岩缽還自信滿滿的,覺得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掌控在他們的手中。
如果是他知道發生在夜色荒原或者黃泉城的事,恐怕他是連死了的心都有吧。
也不知道土家族的外交使者是什麽樣的天才,太會找人了。
什麽人不找,偏偏找張立方的傀儡。
什麽是引狼入室?
這就是引狼入室。
“這個啊……”
“好戲就要開場了……”
梵采兒也是忍不住嫣然一笑,意味深長的說道。
岩缽的内心就更加的興奮了。
他感覺自己好像是赢得美女青睐一般。
“唔……”
“我怎麽啦?”
正好在這個時候,曹光幽幽的醒來了。
他的臉上帶着迷迷糊糊的神情,好像對周圍的一切都是非常茫然。
之前發生的事情,他居然是完全不記得了。此時此刻的他,腦海裏面完全就是一片空白。
“該死的!他不會是被馬小玲打得失憶了吧?”
“我的天,曹光居然被馬小玲被廢掉了?”
岩缽的第一反應,就是曹光完蛋了。
這位曹家的後起之秀之一,已經是徹底的終結了。
如果他的腦子真的受到了沖擊的話,不要說是修煉,恐怕連正常人的生活都難以維持。
“沒事了。”張立方淡淡的說道,“你是被田一仙被打傷了。”
“田一仙?”曹光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好久好久,他都沒有反應。
岩缽的臉色就非常的難看了。
果然,曹光的腦子是受到了嚴重的創傷,一切都不記得了。
他完全不記得自己是被馬小玲打傷的了。
張立方說什麽,他居然相信什麽。
不行,絕對不能這樣。
“你是被馬小玲打傷的!”岩缽冷冷的說道。
“田一仙?”曹光狠狠的說道,“我一定要殺了田一仙!”
“你不是田一仙的對手。”張立方搖搖頭,“你還是乖乖的修煉吧!”
“你是被馬小玲打傷的!”岩缽提高了語調。
曹光一點反應都沒有。
仿佛岩缽根本就是什麽都沒有說。
“修煉去吧!”張立方說道。
“好的。”曹光神色黯然,默默的離開了。
岩缽嘴唇動了動,好像是想要說些什麽。
但是,他最後卻是什麽都沒有說。
他隻能默默的長歎一聲。
自始至終,曹光都不知道他岩缽是誰。
自始至終,曹光都沒有聽他岩缽的話。他隻聽張立方的話。
要說這個張立方不邪門,岩缽絕對不信。
他的邪門簡直是無法形容了。
“岩缽公子,你有事的話就先走吧!”張立方含笑說道。
“好。我們後會有期。”岩缽明知道對方是在下逐客令了,自然不會厚着面皮久留。
他急匆匆的追上了曹光。
他想要将曹光打暈了帶回去好好的治療。
然而,他還沒有動手呢,就蓦然間發現不對。張立方居然也來了。
“你要做什麽?”岩缽警惕的說道,暗暗的全神戒備,随時都會全力爆發。
“我來看看曹光。”張立方随手拿出一個小小的雕像。
“你要做什麽?”
“我給他治病。”
“不用了。我們土家族自己能治。”
“他是被馬小玲打傷的。我不能不管。否則,他會死的。”
說話間,張立方已經将一個揭谛的雕像融合到了曹光的身上。曹光的意識嚴重受損,雕像融合毫無困難。
他的意識爲什麽會受損,其實張立方也不是很明白。估計是馬小玲出手太兇殘了。
馬小玲融合的七仙女雕像,配合七仙女的綢帶,威力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