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思靜勃然大怒。
她也不拔劍了。她直接擡手就是一指。
“封神指!”
“仙人指!”
丁思靜修煉的指法全部都很偏門。
一般的修煉者,不要說是修煉了,可能連名字都不知道。
然而,偏門有偏門的好處。越是偏門的武功,被克制、被針對的幾率越小,往往能夠收到奇效。
這不,她憤怒出手,耶律丙立刻就感覺到了極度的危險。
“嗤!”
“嗤!”
耶律丙的小腿被指風擊中。
他的小腿頓時就血流如注,硬生生的多了兩個血洞。
“血河神指!”
“雪花彈指!”
不等耶律丙變招,更多的指風接踵而來。
依然是非常偏門的指法,耶律丙根本就沒有見識過。
他下意識的将黑色彎刀收回來,刀光如綿,将自己的身體牢牢的護住。
“當當當!”
“當當當!”
指風不斷的落在黑色彎刀上。
黑色彎刀發出的聲音,就好像是反彈琵琶一般。
“驚神指!”
“淩空指!”
丁思靜的指風忽然一變。
指風不再是射向耶律丙,而是射向他的腳下。
瞬間,耶律丙腳下的泥土,就全部裂開,全部都被湮滅,成爲一片虛空。
“不好!”
“她使詐……”
耶律丙的内心頓時大吃一驚。
外人或許不知道丁思靜的用意,他又怎麽能不知道?
這個小娘們完全是在聲東擊西啊!
她是要迫使他的黑色彎刀向下防護。
隻要是他的黑色彎刀稍微向下一點點,他就死定了……
哪怕是一絲絲的破綻,丁思靜的指風都會趁虛而入的。此時此刻的他,絕對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然而,如果他的黑色彎刀不向下的話,随着時間的推移,一樣是有危險。
爲什麽?因爲他的身體懸空了……
一旦是身體懸空,他的真氣消耗就會極大。
不管是什麽時候,一旦是完全需要依靠飛行術支撐的話,真氣消耗都會暴增。
他有那麽多的真氣消耗嗎?
當然沒有……
“轟!”
“轟!”
“上樂金剛手印!”
“少陽摔碑手!”
“少陽重金手!”
丁思靜的指風蓦然間又是一變。
原來的一縷縷指風,忽然間變成了一個個的萬斤重錘。
她的拳頭裏面蘊含了極其恐怖的真氣,好像是神威從天而降,試圖直接将耶律丙壓碎。
“該死的!這個臭婆娘的真氣怎麽如此恐怖?”
“她到底是什麽修爲啊?”
“她真的是關林宗的弟子嗎?”
此時此刻的耶律丙,簡直是要當場崩潰了。
如果有機會重新選擇的話,他發誓,他一定不會對丁思靜出手。
爲什麽?
丁思靜生氣了……
女人一旦生氣,完全就是拼命的節奏啊!
也不知道丁思靜是哪裏來的那麽雄厚的真氣,完全就是九天之水天上來一般的威壓啊!
饒是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是感覺黑色彎刀越來越沉重了。
他感覺自己馬上就要真氣耗盡了……
耶律丁一看情況不妙,急忙提刀加入戰團。
黑色彎刀惡狠狠的砍向丁思靜的背後。
丁思靜渾然沒有察覺。
直到黑色彎刀靠近……
她才蓦然間轉身,對着耶律丁就是一拳。
“六陽金剛手!”
“大金剛輪印!”
丁思靜的出手極度的威猛。
恐怖的真氣直接向耶律丁碾壓過去了。
“噗!”
“嘩啦啦!”
耶律丁當場就被打得吐血了。
他手中的黑色彎刀也是不由自主的脫手了。
丁思靜順勢将黑色彎刀抓在手中。
“回龍斬!”
“霹靂刀!”
丁思靜手腕一翻,刀光噴湧而出。
耶律丙的身體,頓時就被黑色的刀光籠罩,完全看不到人影了。
隐約間,張立方感覺到了一絲絲的一樣。
黑色彎刀果然是有問題的。
它對真氣的吸引力非常強。
“該死的!這個女人瘋了!”
“兄弟們,一起上,廢了她!”
耶律庚一看情況不對,急忙厲聲大叫起來。
其他的幾個耶律兄弟急忙拔刀加入戰團,将丁思靜團團的圍住。
隻有耶律甲、耶律乙警惕的盯着張立方。
梵采兒試圖上去幫忙。
張立方淡淡的搖搖頭。
“真的沒事嗎?”梵采兒有些擔心。
“放心。沒事。”張立方輕描淡寫的說道,“幾個蝦兵蟹将,她能對付的!”
梵采兒這才稍稍的放心,對着耶律甲、耶律乙虎視眈眈。
耶律甲、耶律乙的臉色并不是很好。
他們兩個都是感覺事态的發展有點偏離了預想。
他們都是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張立方還沒有出手呢,他們兄弟就遭受了極大的挫折。
丁思靜是什麽人?張立方的一個小妾,關林宗的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弟子而已,平時根本就沒有誰注意到她的存在。
然而,就是她,單槍匹馬的一個人,就攔下了耶律八兄弟當中的六個。
而且,他們還不得不承認,占據上風的居然是丁思靜。
雖然耶律丙、耶律庚等人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是奈何不了丁思靜。
相反的,丁思靜的武功卻是千變萬化,仿佛根本就不是她一個人在戰鬥,而是有化身千千萬似的。
耶律兄弟的真氣消耗都是非常大,眼看就無以爲繼。可是,丁思靜的真氣,卻好像是根本就沒有枯竭似的。她施展了那麽多大威力的武功,真氣依然是源源不斷,一波更比一波強。說真的,單純是這一點,就讓耶律八兄弟無比的絕望。
黑色彎刀本來是他們的拿手武器,外人幾乎無法完全發揮它的作用,哪怕是修爲等級極高。
可是,也不知道是怎麽的,黑色彎刀落到了丁思靜的手中以後,感覺威力比他們還要強大。稍不小心,就有可能命喪當場。
丁思靜之所以能夠穩穩的占據上風,完全就是因爲黑色彎刀被爆發的緣故。
“怎麽?”張立方含笑說道,“我夫人的武功還算不錯吧?”
“吃軟飯有什麽了不起?”耶律乙悻悻的說道。
“這你就錯了。”張立方一本正經的說道,“吃軟飯也是真本事。”
“哼,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麽荒淫無恥的!”耶律乙冷冷的說道,“你有本事的話,就親自和我們過招。”
“和你們過招不是不可以。我就是有點擔心,萬一出手太重,将你們打死了,那就太遺憾了。”張立方肅然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是真的不舍得打死你們啊!你說,我要是将你們抓過來,當養狗一般的養着……”
他話還沒有說完呢,耶律甲、耶律乙的臉色就變了。
他們都是感覺到了極度的憤怒。
張立方要做什麽?
拿他們當狗一樣養着?
耶律八兄弟是什麽人?是血海宗的天才啊!
在血海宗的那麽多後起之秀當中,他們好歹也是和端木兄弟齊名的存在。
什麽時候輪到别人這樣羞辱耶律八兄弟了?找死……
“怎麽?我說錯了?你們難道不是狗?“
“哦,我忘記了,你們原來是豬狗不如……”
張立方自言自語的說道,“想想也是,拿你們和豬狗相比,那是侮辱豬狗……”
話音未落,耶律乙的黑色刀光,就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黑色的彎刀距離張立方的喉嚨不到三寸。
隻要耶律乙再稍稍用力……
張立方就死定了。
遺憾的是,黑色彎刀被定住了。
它是被一根手指定住的。
張立方的手指。
手指剛好是按在刀尖上。
黑色彎刀……
手指……
耶律乙感覺自己的神經有點錯亂。
他高度的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錯了……
張立方居然用一根手指,就将他的黑色彎刀給定住了?
不是頂住,而是定住。
他無法向前。
他也無法向後。
他無法挪動黑色彎刀半分。
感覺上,黑色彎刀就好像是和張立方的手指牢牢的焊接在一起了。
“怎麽可能……”
“老二的刀怎麽可能被定住……”
身爲耶律八兄弟當中的老大,耶律甲此時此刻的心情也是極度混亂的。
他同樣是無法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
他使勁兒的揉自己的眼睛。
他希望自己看到的都是幻覺。
他希望自己揉眼睛以後,能夠看到真正的一切……
比如說,張立方已經是被黑色彎刀切成了碎片,死得不能再死了。
又或者是,黑色彎刀已經劈開了張立方的腦袋。
遺憾的是,不管是他怎麽揉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沒有變化。
耶律乙手中的黑色彎刀的确是被張立方牢牢的控制了。而且,還有一件更要命的事……
當耶律乙試圖松手放開黑色彎刀的時候,他愕然的發現,自己的手腕,居然也是和黑色彎刀牢牢的黏連到了一起,無法掙脫。
“不好!”
“我中計了!”
耶律乙的内心終于是崩潰了。
他明白自己已經是落入了張立方的魔掌。
通過黑色彎刀,張立方完全将他給禁锢了。他甚至連眨眼都不能……
“放開我!”
“放開我!”
他又急又怒的叫道。
他的意識奮力的掙紮,身體卻是沒有任何動作。
“别做夢了!”梵采兒冷冷的說道,“你已經被我老公活捉了,還想逃出去?”
“怎麽會……”耶律甲隻感覺晴天霹靂,噩耗傳來。
耶律乙居然被張立方活捉了?
怎麽可能……
“投降吧!”張立方含笑說道。
“不可能!”耶律乙憤怒的說道,沒有絲毫猶豫。
“真的不投降?”
“你殺了我吧!”
“我不殺你……”
張立方眨眨眼睛,意味深長的說道。
他不動聲色的拿出了一個豬妖的雕像,強行融合到耶律乙的身上。
“邪神佛手!”
“屠龍無量霸經!”
張立方默默的催動真氣,摧毀耶律乙的意識。
話說回來,他已經是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制造傀儡了。
端木帆、端木旗、陳震、雷柏勾起了他的制造欲望。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制造更多的傀儡。
必須承認,制造傀儡的過程其實是挺好玩的,作用也是極大……
想要偷懶什麽的,傀儡無疑是最好的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