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魏陵手中的長劍應聲而斷。
旁邊的胖掌櫃情不自禁的大吃一驚。
他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魏陵這麽狼狽的時候!魏陵手中的劍居然斷了!
作爲幽冥陽府最赫赫有名的殺手之一,魏陵使用的劍器,即使是級别最低的,也是夏級下品,絕非是一般的劍器能夠相比的。
即使是修爲等級比魏陵高的強者,想要打斷魏陵手中的劍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是,眼前的這個年紀輕輕的小丫頭片子,居然就做到了?
他甚至都沒有看清丁思靜的出手……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魏陵情不自禁的失聲驚叫起來。
他怎麽都無法相信,自己手中的長劍居然被震斷了。
而且,不是被對手震斷,而是被他自己震斷的……他自己灌注的真氣太多,物極必反。
“有什麽不可能的?你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張立方滿臉鄙視的說道。
“你開玩笑!怎麽可能?他可是魏陵!”胖掌櫃不服氣的說道,“他是劍術大家!”
“我老婆的劍法也不錯。”張立方淡淡的說道。
“唔……”胖掌櫃無語了。
他沒有辦法反駁張立方的話。
皆因魏陵的長劍,的确是被丁思靜給震斷的。
作爲外人,胖掌櫃并沒有看出來,魏陵的長劍其實是被自己震斷的。
“嗤!”
“唰唰唰!”
魏陵拔出了另外一把劍。
他對着丁思靜唰唰唰的就是連續三劍。
速度極快。
力道極強。
角度十分的刁鑽。
這一次,他沒有絲毫的保留。
爲了雪恥,他是将平生的本事都全部施展出來了。
“辟邪劍譜?”
“你是太監?”
張立方忽然間笑得十分詭異。
原來,他看出來了,魏陵施展的居然是辟邪劍法。
這不是那套欲練神功,必須自宮。即使自宮,未必成功的怪異劍法嗎?
嶽不群爲了修煉這套劍法,犧牲可是極大……
真是沒有想到,魏陵居然……
“你去死!”
“你才修煉辟邪劍法!“
“你全家修煉的都是辟邪劍法!”
魏陵一聽,立刻勃然大怒,就連手中的劍尖都是輕微顫抖了。
卻是張立方一不小心就認錯了。
他施展的是……
“劍罡同流!”
“劍罡同流!”
“劍罡同流!”
魏陵氣憤的連續重複三次。
張立方還是一臉的呆萌,一臉的茫然。
“劍罡同流。”梵采兒抿着嘴輕笑,“相公,你認錯了……”
“是嗎?”張立方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我還以爲他是太監呢!太監故意裝扮的……”
“你才是太監!你全家都是太監!”魏陵氣不打一處來,“你找死!”
說罷,他手中的利劍,就變了方向,直接向張立方疾刺而來。
張立方擺擺手,悄悄的躲在了丁思靜的背後。
丁思靜冷冷的将櫻花劍向前一挑。
“奕劍術!”
“劍心通明!”
“叮!”
櫻花劍準确命中。
魏陵手中的利劍再次被彈起。
他急忙催動真氣,奮力的将利劍壓下,結果……
“嘭!”
一聲悶響傳來。
卻是他手中的利劍再次被震斷了。
這一次,着着實實是被丁思靜的真氣給震斷的,沒有絲毫花假。
“啊……”
“怎麽會……”
胖掌櫃頓時就看傻眼了。
魏陵的長劍再次被震斷?
怎麽可能?
難道是假的魏陵?
如果是真正的魏陵,什麽時候這麽狼狽過?
連續兩次被對手震斷自己的長劍,這件事要是傳出去,魏陵以後還怎麽見人?
“折花百式!”
“幻魔身法!”
丁思靜的櫻花劍得勢不饒人。
劍尖無聲無息的向魏陵的眉心疾刺而來。
魏陵急忙後退。
丁思靜緊追不舍。
“九韶定音劍!”
“咚!”
丁思靜蓦然間一彈櫻花劍。
一股浩蕩的真氣迸射而出,重重的打在魏陵的身上。
魏陵猝不及防,當場就吐血了。
“唔……”
“噗!”
一道華麗的血箭噴射而出。
他的身體同時拼命的向後飄飛,試圖拉開了丁思靜的距離。
然而,丁思靜的飛行術同樣是極快。
“九韶定音劍!”
“咚!”
丁思靜再次伸手一彈。
櫻花劍再次發出浩浩蕩蕩的一聲悶響。
又是一道淩厲的真氣激射而出,再次準确的打在了魏陵的胸口上。
“啊!”
“噗!”
魏陵情不自禁的慘叫一聲。
他再次狠狠的吐出了一大口的鮮血。
他的身體也是失去了控制,重重的落在了客棧外面的泥土上。
“住手。不要殺他。”張立方淡淡的說道。
丁思靜這才悻悻的收回櫻花劍。
魏陵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來。
他的嘴角還帶着血絲。
他的眼神一片的沮喪,一片的絕望。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下場居然會如此的凄慘……簡直是不可能啊!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關林宗弟子,居然輕松的就将他給打敗了。自始至終,他幾乎可以說是連招架之功都沒有,更不要說是還手之力了。
“我們要的隻是通行證。沒有必要殺人。”張立方淡淡的說道,“你可以走了。”
“你們到底是誰?”魏陵心有不甘的說道,“你們來自哪個位面?”
“我們并不是來自恒河。”張立方含笑說道。
“你們是恒河的敵人?”魏陵誤會了。
“你說呢?”張立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魏陵就悻悻的咽了一口苦水,不敢繼續多問了。
對方既然知道幽冥陽府是恒河來的,還敢這麽嚣張,唯一的解釋就是……
他們要比恒河還要強大!
他們根本不怕恒河!
他們甚至有可能是要對恒河發起戰争!
魏陵悻悻的離開了。
胖掌櫃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他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通行證被搶劫!
而且,還是在他眼皮底下的搶劫!
明目張膽的搶劫!
誰知道他們到底要做什麽?
萬一他們繼續搶劫下去的話,擺渡人豈不是要完蛋?
“諸位,”胖掌櫃語調艱澀的說道,“請問諸位要去幽冥陽府的目的是做什麽?”
“什麽都不做。”公孫弘正要說話呢,卻是被張立方制止了。
張立方冷冷的說道:“我就是想要見識見識你們幽冥陽府的厲害。”
胖掌櫃苦笑着說道:“諸位既然不是來自恒河,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
張立方冷冷的說道:“我看恒河很不爽,想要發洩一下。”
胖掌櫃隻有苦笑了。他什麽都不敢說了。
别人說了,看恒河不爽……
恒河是多麽的強大啊。
别人居然有資格看整個恒河不爽……
幽冥陽府隻不過是恒河的一個很小很小的勢力而已,還是被迫遷離了恒河的。
而他,則是幽冥陽府的一個小小的擺渡人,根本上不得台面。真要說戰鬥力的話,他和魏陵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
對方連魏陵都能夠輕松的打敗,他還能做什麽?武力反抗?隻怕死得不夠快的……
正在胖掌櫃愁眉苦臉的時候,忽然間又有人來了。
赫然又是一個幽冥陽府的弟子。
他的名字叫做彭帥。
人如其名,彭帥長得非常的帥氣。
他在幽冥陽府裏面的地位,和魏陵差不多。但是比魏陵受歡迎多了。
不管什麽時候,陽光秀氣的帥哥總是有好人緣的。如果他說話和氣,平易近人的話,那人緣就更好了。
事實上,彭帥在幽冥陽府裏面的人緣的确是非常好。好到胖掌櫃不斷的朝他打眼色,希望他不要進入客棧。客棧裏面有陷阱等着他呢!
隻可惜,彭帥完全沒有理會到胖掌櫃的意思。他還誤會了。他關切的問道:“老馬,你的眼睛怎麽啦?”
胖掌櫃無奈的苦笑着說道:“我眼睛沒事。客棧今天有貴客,就不招呼你了。”
“那可不行,我急着回家辦點事。”彭帥搖頭說道。
“回家?”張立方笑眯眯的出現了。
“這位客人是……”彭帥上下打量張立方。
“交出你的通行證!”張立方直言不諱的說道,“我是來搶劫的……”
“搶劫?你跑到我們幽冥陽府的地頭上來搶劫?”彭帥感覺匪夷所思,“兄弟,你的腦子沒有問題吧?”
“沒有問題。我剛剛才将魏陵搶了。”張立方輕描淡寫的說道,“現在輪到你了!”
“你說的跟真的一樣,我差點就信了。”彭帥還是搖搖頭。
張立方幹脆拔出了丁思靜的櫻花劍。
彭帥的臉色這才凝重起來了。
他疑惑的看着胖掌櫃,“他說的是真的?”
胖掌櫃哭喪着臉,急急忙忙的跑開了,“他說的的确是真的。魏陵剛剛就被搶了。”
彭帥這才明白胖掌櫃爲什麽會不斷的對自己眨眼睛。
感情不是眼睛出問題,是在打暗号呢!
隻可惜,自己明白的太晚了。
不過,他也沒有覺得有什麽大不了的。
跑到幽冥陽府的地面上搶劫,開玩笑,一定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的……
從來都是隻有幽冥陽府搶劫别人的,什麽時候輪到外人來搶劫幽冥陽府了?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菜鳥……
“轟!”
“呼!”
彭帥擡手就是一掌。
他試圖一巴掌就将張立方給打飛了。
結果,張立方輕輕的吹了一口氣,就将彭帥的掌風給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