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蘭悻悻的說道:“誰和他是前世冤家?我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将來也不會有!”
梅映雪輕聲笑起來,耐人尋味的說道:“将來有沒有,那可說不準哦……”
杜蘭就冷冷的哼了哼,表示自己懶得和對方說話。
哪怕對方是梅映雪,她也照樣不給面子。
張若貞隻能是歉意的朝梅映雪笑了笑。
這個杜蘭的脾性,還真是如此。
說的好聽一點,是清高。
說的不好聽一點,根本就是不合群。
如果不是她的确有幾分姿色,别人一般都給點面子的話,她能活到現在真的是奇迹啊……
很快,日照峰就到了。
仰望日照峰,似乎并沒有什麽特殊的。
就是一個高度幾百丈的山峰,說不上層巒疊嶂,說不上崇山峻嶺,普通的很。
但是,當他們穿越了某個地方以後,眼前的一切忽然改變了。
展現在它們面前的,是幾乎垂直的一道山梁。
山梁是光秃秃的,上面隻有岩石嶙峋,沒有任何的植被。
“我們要從這裏上去。”梅映雪含笑說道,“怎麽樣?你們都沒有問題吧。”
“我們當然是沒有問題。但是他……”杜蘭指着張立方,冷冷的說道,“他這個廢物怎麽上去?背上去?”
“你這個問題問得好。”梅映雪點頭說道,“你說,我們當中,誰背他上去呢?”
“當然不是我!我……”杜蘭脫口而出,随即發現不對。
在場的人數的确很多,有好幾個。但是……
讓梅映雪背?
讓王長生背?
讓甘泉背?
讓張若貞背?
别人沒有說話,杜蘭已經是芒刺在背。
話才出口,她就發現自己完蛋了。她掉入自己挖的陷阱裏面去了。
在場的那麽多人,最合适的那個人就是她?
可是,她怎麽能背張立方?
掐死他還差不多……
“我來吧!”張若貞說道。
“不……”杜蘭簡直是要哭出來了。
她不可能讓張若貞來背張立方的。張若貞可是内門弟子!
如果她一個外門弟子,在日照峰腳下,讓内門弟子去背張立方,她以後恐怕都不用在關林宗混了。
沒辦法,她隻好是豁出去了……
“我不要杜蘭背!”
“她讨厭我!半路上肯定會将我扔下去的!”
誰知道,她還沒有動作呢,張立方卻已經是提出了明确的反對意見。
杜蘭本來好不容易按捺下去的火氣,當場又爆炸了。她怒聲喝道:“張淩,你找死是不是?有本事你就自己爬上去啊……”
“爬就爬!我甯願爬也不要你背!”張立方毫不猶豫的說道,“長得醜,想得美!”
“你!”杜蘭幾乎是氣瘋了,當場拔劍在手,就要殺了他。
可是,梅映雪輕輕的一點手指,她又軟了。
一百萬個杜蘭,都不是梅映雪的對手啊。
“這裏是日照峰,可不能亂殺人哦!”梅映雪含笑說道。
“是他自己不要我背的!”杜蘭立刻抓住了機會,“可不是我自己不想背他……”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其實你是願意背他的,隻是他拒絕了,對吧?”梅映雪的笑容狡黠的就像是一隻美麗的狐狸。
“當然!”杜蘭不假思索的回答。
“那就好。”梅映雪點點頭。
杜蘭馬上就感覺哪裏不對。
但是,到底是哪裏不對呢?
“張立方,你爬上去吧!”梅映雪說道。
“哦。”張立方乖乖的答應着,一步一步的向上爬。
他爬行的速度其實是不慢的,至少比一般人快得多。但是,這畢竟是爬啊!
相對于其他人施展的飛行術,嗖嗖嗖的瞬息千裏,他的速度簡直是比烏龜還慢了。
“宗主和藥老都在等……”梅映雪很誇張的打了一個呵欠。
“那怎麽行?”張若貞着急了,“我背他上去吧!”
“好吧!”梅映雪點點頭。
杜蘭苦着臉,将張立方一把抓起來。
她就算是再不情願,也不能真的讓張若貞來背啊。
沒辦法,她隻好是暫時犧牲自己了。她咬牙切齒的将張立方放在了自己的背後。
“走吧!”梅映雪說道,“各位長老也在呢!”
“啊?”張若貞大感意外。
不就是藥老想要走一次後門嗎?
怎麽驚動了宗主還不夠,還要各位長老都全部到場?
難道說,藥老要走的這個後門,居然關系到了關林宗的生死存亡?開玩笑……
雖然讓張立方參加内門弟子的選拔,的确是違反規矩了。可是,那也隻是參賽資格而已。一點張立方被淘汰,一切又回到原點啊!
而如果張立方能夠成功的通過考核,豈不是說明他已經具備了内門弟子的實力?
不管從哪一個角度來說,後果似乎都不是很嚴重吧?
“你要是敢動一下,我就殺了你!”杜蘭威脅張立方。
“拜托,我還不想要你背呢!”張立方悶悶的說道,“我還不如要丁思靜背。”
“你就做夢吧!”杜蘭冷冷的說道,“丁師妹現在可是師傅眼前的紅人了,地位比一般的内門弟子都高呢!她會背你?”
“我跟你說一個秘密,杜蘭師姐……”張立方貼着她的耳朵,竊竊私語,“你要不要聽?”
杜蘭的第一反應就是不要。張立方的動作太暧昧了。
這個家夥居然試圖和自己說悄悄話?
話說,他有資格和自己說悄悄話嗎?
可是,她的第二反應卻是很想知道這個秘密。
沒辦法,丁思靜的表現的确是太怪異了。她一飛沖天的背後到底是什麽原因?
或許,張立方想要告訴她的就是這一個?
“你說!”她用力的抿着自己的嘴唇。
“你真的想要知道?”張立方的聲音很暧昧。
“你說。”
“我破了她的身子……”
杜蘭渾身一震,幾乎将張立方從背後摔下來。
幸好,張立方早有準備,早就牢牢的抱着她的肩頭了,怎麽甩都甩不掉。
“你……你胡說八道!”杜蘭又羞又急,臉色漲紅。
她畢竟是黃花閨女,對男女之事還是很忌諱的。
而且,她也絕對不相信丁思靜會落入張立方的魔爪。
丁思靜不可能看上張立方的。
張立方也不可能對丁思靜使用暴力。
以丁思靜的實力,随便擡擡手,就能夠殺了他……
“我說的是真的。”張立方慢條斯理的說道,“她是我在關林宗的第一個女人……”
“你閉嘴!”杜蘭又急又怒的說道,“你要是再胡說八道的話,我就割掉你的舌頭!你敗壞丁思靜的名譽,你想死都死不了!”
“要不,杜蘭師姐,你找個機會驗證一下丁思靜的貞潔……”張立方很無恥的說道,“看她會有什麽反應?”
杜蘭馬上就感覺腦海裏轟的一聲,似乎是有很多事情忽然間都湧起來了。
卻是她忽然想起,丁思靜這段時間的确表現的怪怪的。
以前,她們之間有一些女孩子間的親密動作,是很正常的事。
在自己姐妹的面前,有些事情似乎也沒有必要那麽忌諱,反正又沒有外人看到……
可是,這段時間,丁思靜的表現卻好像是十分的自我,不管是做什麽,都務必是小心翼翼的一個人在場,生怕别人發現什麽。
她們之前還以爲是丁思靜長大了,懂得害羞了,懂得避忌了,也沒有怎麽留意。
誰知道,張立方卻冒出這個一個驚天秘密來!
丁思靜居然已經破身了!
她居然已經不是處子了?
怎麽可能?
關林宗的門風還是很正派的……
别的門派那種私底下混亂不堪,男女濫交的情形,絕對不可能在關林宗發生。
而且,關林宗向來都是陰盛陽衰,男弟子的實力,似乎永遠都比不上女弟子。結果導緻很多女弟子甯願一輩子獨身,都不願意嫁人。
外嫁的女弟子不是沒有,隻是數量很少。畢竟,一般人都不願意輕易的離開關林宗。
再說了,自己一個人活得好好的,要一個男人來做什麽?
至少,她杜蘭就不覺得男人有什麽用……
“如果是真的,你就是我們關林宗的罪人!”
“你等着我們關林宗将你碎屍萬段吧!你這個色狼!*******杜蘭緩緩的沉靜下來,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們關林宗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的!”
張立方漫不經意的笑了笑,不以爲然的說道:“我和丁師姐是兩情相悅,情到濃時自然要卿卿我我,我很愉快,她也很愉悅,怎麽能說我是壞人……”
“你這個惡魔!你玷污了丁思靜的貞潔不說,你還說她……她……她愉悅?”杜蘭忍不住又要将張立方甩出去了。
“當然是啊!要不然,怎麽能說是兩情相悅?”張立方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胡說八道!”杜蘭感覺自己的耳根子有點紅。
“你不知道洞房花燭夜麽?”
“我……你說這個做什麽?”
“洞房花燭夜以後的新娘子,是不是格外嬌豔呢?”
“我……我不知道!”
“這說明女人破身以後,隻有更好沒有最好。”
“你閉嘴!”
杜蘭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她感覺張立方就是專門來羞辱自己的!
她以前從來都沒有聽過這麽荒謬,這麽羞人的話!
這個張立方,簡直就是惡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