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張立方是好人啊!他居然替自己說話……
可是,不對啊!他是自己的敵人……
“一條狗朝你亂吠,你難道也要吠回去嗎?”
“不,你不應該這麽做。你直接将狗宰掉炖來吃就可以了。”
張立方漫不經意的說道,“當然,如果是有瘋狗病的話就算了,不能吃……”
陳銘的臉色頓時就變得好像是豬肝一樣,難看至極。
他果然是發現自己想的太多了。
張立方果然是他的敵人。
這個該死的張立方,根本就是在變本加厲的損他。
“嗤嗤嗤!”
“嗤嗤嗤!”
不假思索的,陳銘果斷出手。
他的手指化作無數的幻影,向張立方抓來。
每一個手指的幻影中,都有一個淩厲的惡鬼,陰風陣陣,聲勢十分的吓人。
“赤羽天宗果然是越走越極端了……”
“是啊!他們居然學會了鬼族的技能……”
周圍有修煉者悄悄的搖搖頭,對陳銘表示不屑。
鬼族也是陰魂的一種,同樣是曾經聖祥大陸造成過極大的災難,現在很多人都心有餘悸。
好像張立方這樣,将鬼魂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倒是沒有什麽危害。但是,好像陳銘這樣,利用鬼族的技能來對付人類修煉者本身,似乎就有點說不過去了。當然,誰也不敢對陳銘公開的說什麽。誰叫别人是赤羽天宗的弟子呢!
在場的那麽多修煉者,願意主動的招惹赤羽天宗弟子的,估計沒有幾個。
除非是涉及到非常關鍵的利益,否則誰也不願意和赤羽天宗輕易的開戰。
不過,凡事總是有些例外的。比如說……
“打得好!張立方,将陳銘打入浮屍湖裏面去!”
“陳銘,你小心被人大卸八塊了!”
幾個天英學院的弟子出現在了蜈蚣城的周圍。
他們和張立方完全沒有關系。但是他們故意挑撥陳銘和張立方的關系。
他們故意要張立方痛下殺手,最好是将陳銘一舉擊殺了。
話說,赤羽天宗和天英學院的關系可不太好……
但是,張立方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意思。
出手的是木堇蕙……
“迪羅劍法!”
“仙人指路!”
木堇蕙默默的出劍。
她使用的佩劍等級并不高,唐級而已。
她使用的戰技層級也不高,最多是秦級上階……
仙人指路更是入門級的招式。
“迪羅劍法?似乎有點普通啊……”
“是啊!銀羽劍等級也有點低……”
周圍的修煉者都是暗暗的感覺,木堇蕙恐怕要吃虧。
她本來就是隻有恒星境的修爲,和陳銘的星雲境足足相差了一個大等級……
如果裝備和戰技還相差那麽遠的話,直接就是被秒殺的命啊……
果然,陰風陣陣輕松的将銀羽劍卷起來了。
“木小姐,對不起了!”
“這是你自找的!”
陳銘獰笑着,得意洋洋的說道。
木堇蕙臉色嚴峻,沒有說話。
她忽然間輕輕的一扭手腕。
銀羽劍立刻劃出一個美麗的八卦……
“啊!”
“糟糕……”
陳銘馬上就感覺不對。
一陣鑽心的刺痛,順着他的十個手指傳來。
他感覺自己的十個手指,都好像是被銀羽劍給深深的刺入了指甲下面,痛徹心扉。
他感覺有一股奇怪的能量,從指甲的下面滲入,順着經脈迅速的遊走他的全身。他體内的鬥氣自動的發起抵抗,結果輕而易舉的就被粉碎了。然後……他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是被一團亂麻給纏繞住了。
确切的來說,是全身的經脈,都被扭成了大大小小的麻花,鬥氣根本就無法運轉了。
那感覺,就好像是下水道給亂七八糟的麻繩堵住了,怎麽都解不開。
饒是他戰技再高,鬥氣無法運轉,也是白搭。
他瞬間就變得毫無戰鬥力了。
“該死的!這是怎麽回事?”
“這個木堇蕙修煉的到底是什麽邪法?”
陳銘又驚又怒,情不自禁的連續後退,生怕木堇蕙會追上來。
如果木堇蕙在這個時候緊追不舍,再給他一劍的話,恐怕他當場就會完蛋的。
幸好,木堇蕙并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她淡淡的收劍後退了。
她臉色平淡,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但是周圍的修煉者卻已經是全部炸開了。
“老天,木堇蕙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強悍了?”
“就是啊!她居然一招就打敗了陳銘,還給不給别人活路了?”
“她是不是獲得了什麽上古神人的傳承啊?怎麽戰鬥力突然暴漲的這麽厲害?”
如果是張立方一招就打敗了陳銘,或許大家還沒有這麽震驚的。畢竟,張立方的變态是名聲在外的。可是,居然連木堇蕙都能夠一招打敗陳銘,他們就沒辦法淡定了。本來張立方就已經是極度的變态了,現在連他身邊的女人都是如此的變态,那還得了?
以後不要說是挑戰張立方了,恐怕距離張立方還有十萬八千裏,就已經被張立方身邊的女人給幹掉了。
洛雨棠厲不厲害?
韓思怡厲不厲害?
她們兩個根本就沒有誰敢招惹……
唯一能夠欺負的,估計就是木堇蕙、木堇秀姐妹、白鴿等女人了……
可是,現在,木堇蕙已經是明确無誤的展現了自己的實力,估計以後都沒有誰敢輕易的招惹木家姐妹了。
“你們是不是看我哥哥不順眼?出來啊!和我一戰!”小雅躍躍欲試的叫道。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展現自己的實力了。
她要表現的比木堇蕙更加強大。
“我來會會你!”
馬上就有人跳出來了。
赫然是來自玄天宗的金禾哉。
“他果然是最懂得撿便宜的,柿子專門挑軟的來捏……”
“那是!你知道玄天宗最大的本事是什麽?就是察言觀色,見風使舵,牆頭草……”
“對!如果說赤羽天宗的人是山間竹筍,玄天宗的人就是牆上蘆葦……”
“兄弟,這是什麽意思?”
“山間竹筍,嘴尖皮厚腹中空。”
“牆上蘆葦,頭重腳輕根底淺啊!”
“原來如此……”
不少的修煉者都是暗暗的露出鄙視的笑容。
實在是這個金禾哉的風評的确不咋的。這個家夥純粹就是趁火打劫的好手。
他根本就沒有和木堇蕙對陣的膽量,卻是看上了小雅。
他覺得小雅是非常容易對付的。
畢竟,小雅的修爲等級很低。
小雅的身份非常特殊,修爲等級什麽的完全不重要。
她的戰鬥力完全是來自張立方。她自身的修爲等級外人根本就看不出來。
所以,金禾哉發現小雅年輕的過分,就以爲小雅的戰鬥力肯定很弱。畢竟,小雅的年紀實在是太小了。
“你們玄天宗的人還真是臉皮厚!”白鴿忍不住說道,“堂堂的星雲境高手,居然要和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過招!也不知道你們玄天宗的始祖看到這一幕,會不會被氣的從棺材裏面跳出來!”
“這是肯定的!”木堇秀笑眯眯的說道,“他一定會脫離玄天宗的。太丢臉了。”
兩女一唱一和的,讓周圍的修煉者鄙視的眼神情不自禁的又加深了幾分。但是金禾哉的臉色卻是沒有絲毫變化。
他的臉皮之厚,豈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他完全是視若無睹,置若罔聞。
小雅同樣也是如此。她也盯上了金禾哉。
“拿出你的武器來吧!我不欺負你!”
“我們公平戰鬥!”
金禾哉義正詞嚴的說道。
周圍的修煉者幾乎是暈倒了一片。
如此厚顔無恥之人,他們簡直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啊!
張立方也是情不自禁的歎爲觀止。
一個人的臉皮厚到這樣的地步也是不容易啊!
估計除了玄天宗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勢力能培養出這麽有天賦的弟子了……
“麻痹的,我回去以後也要拜入玄天宗,學一學也厚皮之術!”
“是啊!我跟你去吧!我也要将自己的臉皮修煉的比城牆還厚!”
“你們不要太天真了!就算是你們拜入玄天宗,估計也沒有那樣的天賦……”
“就是!整個聖祥大陸,除了金禾哉之外,還有誰的臉皮這麽厚的?”
就連陳銘都是情不自禁的深深鄙視金禾哉。
幸好這個家夥不是赤羽天宗的弟子,否則,他羞與爲伍。
“金禾哉,你真的要和我的小妹妹戰鬥嗎?”木堇秀笑語盈盈的說道。
“還請這位姑娘不吝賜教!”金禾哉神色凜然的說道。
“我這位小妹妹下手有點重哦!”木堇秀意味深長的說道。
“我一定全力以赴,不遺餘力的。”金禾哉還是非常嚴肅的說道。
“那你提前寫好遺書吧!”木堇秀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了。
“這個……”金禾哉的臉色終于是有些變化了。
他忽然間有點摸不準對手的底細了。
木堇秀的樣子,似乎不是開玩笑啊……
更重要的是,小雅那副躍躍欲試的神情,明顯就是勝券在握的樣子……
“難道是我看錯了?她其實戰鬥力非常強?”金禾哉的内心情不自禁的猶豫了,“安全第一,安全第一,我還是棄戰吧……”
想到做到,金禾哉立刻抱拳後退,一本正經的說道:“那我獻醜不如藏拙了。”
說罷,他就完全不理會周圍人的目光,輕飄飄的退回去了。
周圍的修煉者再次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金禾哉的行爲,再次刷新了他們的三觀。
這個家夥居然被木堇秀的三言兩語就吓得退回來了?
虧他們還以爲這個家夥有多大的本事,還真的以爲他是要跟張立方等人單挑呢?
沒想到,一個年僅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就輕松的将他吓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