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見見他們吧。不要讓師尊爲難。”洛雨棠秀眉輕蹙,緩緩的說道。
“張立方!你去将這件事破壞了!”韓思怡忽然說道。
“破壞什麽事?”張立方納悶的問道。
“杏林書院一心想要和翠羽塔聯姻。他們看上了師姐,一直糾纏不休。師姐礙于師尊的面子,不好意思發作,每次都隻好忍着。你去将他們揍一頓,讓他們死心好了。”韓思怡快人快語的說道,“最好是叫他們以後都不敢來!”
“沒問題!我去!”張立方義不容辭的說道,“但是我以什麽身份出現呢?”
“唔……”韓思怡想了想,“你就是說你是我的跟班好了。”
“哦,跟班。”張立方點點頭,答應了。
洛雨棠就派人先将楠楠帶走。
一行人慢慢的前行劍心殿。
劍心殿的外面已經聚集了很多人。
一部分是翠羽塔的弟子,一部分是杏林書院的弟子。
翠羽塔掌門柳惜音是一個很随和的人,對門下弟子的約束并沒有那麽嚴格。
而翠羽塔是一個純女子門派,大部分的入門弟子,都是韓思怡這樣的年紀,有的甚至還小。正好是女孩子最活躍的時候,想要她們安安分分的坐下來,安安靜靜的修煉,幾乎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在有客人到來的時候。
這不,杏林書院的客人來了,翠羽塔的年輕女弟子就嘻嘻哈哈的全部湧上來看熱鬧了。
如果是換了其他的門派,肯定會有執法堂、戒律堂之類的出來維持秩序,嚴禁圍觀,嚴禁喧嘩了。但是翠羽塔沒有。
柳惜音不太看重這些東西。她的執法力度一向都不強。除非是犯了原則性的錯誤。
“難怪你們願意早早的跑回來翠羽塔。這裏确實挺好玩的。”
“但是你們就不怕男女嘻嘻哈哈的一起,會鬧出什麽事情來嗎?”
張立方漫不經意的說道,“我看你們的那些師妹,好像和杏林書院的關系好得很啊!”
韓思怡冷冷的說道:“他們也就是騙騙那些無知小女孩罷了。”
張立方回頭看着她,很想說,你也是小女孩好不好?
韓思怡的年齡,也就是比他張立方大一兩歲而已。
而洛雨棠也不過是比韓思怡大了幾歲而已,都年輕的很。
“師姐,師姐!”
“我們師姐來了!”
一群如花似玉的少女湧上來。
洛雨棠和韓思怡在翠羽塔内部,還是廣受歡迎的。
尤其是韓思怡,最近可是爲翠羽塔立功不少,帶回了很多高等級的戰技。
所有的翠羽塔弟子,都從這些新的戰技口訣中,獲得了莫大的好處。整個翠羽塔都是生機盎然,活力爆發。
“哎,你是誰?”然而,不受歡迎的人也是有的。比如說張立方。他就被杏林書院的弟子盯上了。杏林書院的弟子們發現張立方和洛雨棠、韓思怡的距離那麽近,三人還有說有笑的,心頭的醋勁頓時就湧上來了。
“我是韓小姐的跟班。”張立方略微有些慌張的說道。
“跟班?這裏是跟班能夠進來的地方嗎?”
“不能夠進來嗎?”
“當然不能!”
“立方,你在這裏等我吧!”
“哦,好的。”
韓思怡很潇灑的進去了。
洛雨棠也是朝張立方嫣然一笑。
她這是在故意刺激周圍的杏林書院弟子……
果然,她們兩個一走,周圍的杏林書院弟子立刻就全部包圍過來了。
“小子,你叫什麽名字?”杏林書院的弟子不懷好意的問道。
“張三。”張立方有點窘迫的說道。
韓思怡情不自禁的和洛雨棠互相對望一眼。
看來,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
“張三,你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
“不知道。”
“這裏是高級場所,不是下人能夠進來的。”
“你們不是下人嗎?”
“我們是杏林書院的弟子,當然不是下人。”
“我是韓小姐的跟班,你怎麽說我是下人?韓小姐都沒有這麽說……”
張立方将韓思怡搬出來,杏林書院的那些弟子還真是有點尴尬。他們其實不敢過分的欺負張立方。
畢竟,打狗還看主人呢!他們就算是不給張三面子,也要給韓思怡面子吧!
萬一讓韓思怡留下不好的印象,那以後就不好玩了。
現在的韓思怡,在翠羽塔的地位可是水漲船高啊!
“大師兄來了!”
“大師兄來了!”
正在這時候,又有一群杏林書院的弟子到來。
帶頭的不是别人,正是杏林書院的天才弟子吳君然。
張立方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吳君然。
吳君然有些驚訝的看着張立方。
他依稀感覺張立方有些眼熟,卻是想不起他是誰。
“大師兄,這小子叫做張三,說是韓思怡的随從……”一個杏林書院弟子讨好的說道。
“張……”吳君然微微沉吟一下,立刻就渾身激靈激靈的。
他忽然想起來了,這不是張立方嗎?
這個煞神怎麽到來了翠羽塔?
“這小子……”那個杏林書院弟子繼續說道。
“啪!”吳君然擡手就是一巴掌,将那個杏林書院的弟子給打飛了。
什麽這小子?小子也是你敢叫的?你居然敢叫張立方做小子?他可是連宋天争都幹掉了!
整個杏林書院,放眼行星境以下,有誰是張立方的對手?
“啊!什麽?大師兄打了趙師弟?”
“大師兄是不是打錯人了?”
“趙師弟是哪裏得罪了大師兄了嗎?”
“難道是大師兄心情不好?大家小心一點……”
杏林書院的弟子們都是被吳君然的出手給震住了。他們都是茫然不知所措。
他們還以爲吳君然會出手對付張立方呢!沒想到……
他居然一出手就教訓了自己的師弟……
看趙師弟鼻青臉腫的情況,可是被揍的不輕啊!
“立方兄,久仰,久仰。”吳君然收攝心神,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原來是吳兄啊,好久不見,好久不見啊!”張立方含笑說道。
“立方兄什麽時候有空到來翠羽塔了?”
“哎,說來話長,我是來求助的。”
“求助?立方兄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這件事說來話長,以後再慢慢的告訴你……”
吳君然一邊說着,一邊進去劍心殿。他走了十幾步,忽然發現張立方沒有跟上來。
他急忙轉回來,好奇的問道:“立方兄,你不進去?”
張立方搖搖頭,“我不進去。”
吳君然好奇的問道:“爲什麽?”
張立方說道:“我今天是韓思怡的跟班,就不用進去了。”
“韓思怡的跟班?”吳君然一時間沒有拐過彎來,條件反射的說道,“韓思怡要你做跟班,有沒有搞錯?她做你的跟班還差不多……”
“沒關系。她爹娘和我爹娘認識。”張立方漫不經意的說道,“她是韓家的大小姐,我習慣了。”
吳君然總是感覺哪裏不對。但是,到底哪裏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他看看四周的杏林書院弟子,發現他們都是一臉懵逼。
他們想要不懵逼都不行啊!
他們的大師兄和張立方居然認識?
而且,看起來,似乎他們的大師兄還很忌諱張立方?
“這些蠢貨!居然連張立方都不知道!”
“張立方如果不高興,一根手指就能摁死你們!”
吳君然恨鐵不成鋼,當即揮揮手,讓所有的杏林書院弟子都滾開,以免繼續丢人現眼。
他非常清楚,這個張立方的脾性,絕對是屬狗的。說翻臉就翻臉。
如果是有誰真的惹他不高興了,他是絕對會大開殺戒的。
等到全部的杏林書院弟子滾開,吳君然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氣。
這一下,總算是沒有誰來惹張立方的黴頭了。
然而,事情往往出人意料……
一個中年修煉者從劍心殿出來,朝吳君然招手。
他叫做呂鈞芒,是吳君然的師叔。他皺眉說道:“小然,你在和誰說話呢?”
吳君然正要介紹張立方的身份,呂鈞芒已經接着說道:“我跟你說,不要跟這些不三不四的人浪費時間。”
吳君然的内心頓時就暗暗的叫苦了。
什麽叫做不三不四?
這不是公然的抽張立方的臉嗎?
他暗暗的側頭看張立方,發現他臉色毫無變化,這才稍稍放心。
如果呂鈞芒不是他的師叔,他肯定想辦法制止地方,不再讓對方說一個字了。可是,偏偏呂鈞芒有身份有資曆啊!
偏偏呂鈞芒還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說話有什麽問題。他也完全沒有看出張立方到底是什麽人。他也絲毫不覺得張立方有什麽特殊的。他繼續絮絮叨叨的說道:“你快點進去吧!他們都在等你呢!你進去以後,可是要好好的展示一番!”
吳君然感覺在張立方的旁邊,簡直是如坐針氈,連說話都不敢放肆。
如果是沒有旁人在此,他當然可以點頭答應。
可是,在張立方的旁邊……
他哪裏敢說好好的展示一番?
在張立方的面前展示?那完全就是班門弄斧,自讨沒趣啊!
“哎,小子,你是做什麽的?”呂鈞芒終于是正眼看了張立方一眼,不耐煩的說道,“你在這裏傻站着做什麽?”
“我是在這裏等人的。”張立方不卑不亢的說道,“前輩隻管當我不存在就行了。”
“也罷。”呂鈞芒還真的相信了,轉頭繼續對吳君然說道。
“今天的事情有點棘手。除了我們杏林書院,沙河堡、赤火教、神鷹角都有人來。”
“沙河堡的底細,我們都是清楚的。我們至少有六成的把握。但是赤火教就不太好說。還有神秘兮兮的神鷹角……”
張立方暗暗的伸長了耳朵,仔細聆聽呂鈞芒的說話。他很關注這個神鷹角。
沙河堡、赤火教的人,他之前都接觸過了。
唯獨這個神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