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陪我出去轉一轉!”
“逛街?爲什麽?”
“因爲我要讓孝陵衛的密探看到我倆親熱的樣子!”
張立方滿臉愕然的看着自己的未來“兒媳婦”,發現她早就洗漱完畢,還梳妝打扮好了,一副亭亭玉立,小鳥依人的模樣,和昨天截然不同。
這畫風改變的未免太快,張立方頗有點不适應。昨天還是随時翻臉殺人的主,今天怎麽突然間就變成大家閨秀,溫柔賢淑了?這嬌滴滴的聲音是怎麽裝出來的?
敢情反抗軍的諜報人員,都已經是厲害到這樣的程度了?說怎麽變就怎麽變?
難怪孝陵衛的探子抓了那麽久,都沒有抓到這個白鴿。
敢情别人也是有真本事的……
“逛街?”
“沒錯,就是逛街!”
“好吧……”
張立方勉爲其難的答應了。
很快,兩人就一前一後的出現了。
張立方走在前面,白鴿則是謹小慎微的跟在後面。
偶爾間,兩人還會并肩而走,隻是這樣的場景很少。除非是附近有孝陵衛的密探。
白鴿的眼睛非常的銳利,那些孝陵衛的密探,幾乎都沒有躲過她的眼神。
張立方不得不暗暗的贊歎,這個女人的确是有些真本事的啊!
兩人晃蕩了片刻,身邊出現的孝陵衛密探數量就不斷的增加了。
最開始的時候隻有兩個,然後是四個、六個、八個……最後一直增加到了十五個。
非但是孝陵衛的密探出現了,就連孝陵衛的總旗孟三洞也出現了。
張立方并不認識孟三洞,但是白鴿認識。
孟三洞卻是沖着張立方來的。
他直接攔住了張立方的路。
“閣下是……”張立方皺眉說道。
“本人孟三洞,孝陵衛總旗。”孟三洞自報家門。
“我不認識你。”張立方皺皺眉頭。
“我來找張公子,是要告訴張公子一件事。”
“什麽事?請說。”
“孫百吉、孫宏金、孫枋、孫柿、孫栎、孫楓等人都被人暗殺了。”
“啊?”張立方感覺相當的意外。
孫家的人居然被暗殺了?
誰做的?
誰跟孫家這麽大的仇?
“孫栎臨死前,在地上寫了六個血字。張公子想知道是哪六個字嗎?”
“應該不會說我張立方是殺人兇手吧?”
“呵呵,張公子很聰明,一猜就中。”
“我……”
張立方搖搖頭,笑了笑。
孫栎居然以爲是自己暗殺了他,真是白癡的可以。
自己有什麽理由暗殺他們?自己有需要暗殺他們嗎?自己有必要對孫家人采取暗殺手段嗎?就孫栎那點智商,到了閻羅王的面前,也隻能是糊塗鬼了。
“總旗大人,你不能就憑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就認定張立方是殺人兇手吧?”
“請問這位是……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江小姐。”
“總旗大人難道已經暗中調查過我們了?”
“當然了。我們是做什麽的,江小姐會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你們是專門抓人的。你們抓的都是好人。你們是壞人!”
張立方情不自禁的回頭看了看自己的“未婚妻”,一臉的苦笑。
這位江大小姐說話的語氣,倒是和自己如出一轍啊!
她心裏不爽孝陵衛的人,絲毫都沒有掩飾呢!
“呵呵,那都是外界的傳言,是誤會!”
“我們孝陵衛爲了朝廷,爲了皇帝陛下,那是忠肝義膽……”
“對不起,總旗大人,我們今天是出來逛街的,不是來聽你唠唠叨叨的。我對你們孝陵衛那些肮髒事一點興趣都沒有。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們就走了。”
“江小姐,說話的語氣不要這麽嚣張。說不定你什麽時候會犯事落在我們的手中哦。”
“如果我真的落到了你們的手中,那一定是你們污蔑陷害……”
白鴿淡淡的看着張立方,“我夫君是不會放過你的!”
孟三洞冷冷的說道:“但是據我所知,你夫君乃是九陰絕脈,是天生廢物啊!”
張立方有些不爽的說道:“總旗大人,你好像人身攻擊了哦。”
孟三洞冷冷的說道:“那又怎麽樣?你咬我嗎?”
張立方笑了笑,漫不經意的說道:“你咬我了。你是狗。”
“哈哈哈!”孟三洞大笑三聲,眼皮一翻,不屑的說道,“就憑你這樣的天生廢物,也敢這樣跟我說話?”
“今天就讓我教你怎麽做人!”說罷,他就一伸手,試圖将張立方抓過來。
白鴿大吃一驚,下意識的就要拔劍,卻發現沒有佩劍。
她今天是大家閨秀的裝扮,當然不可能佩劍。
情急之下,她急忙伸手去格擋孟三洞。
結果,孟三洞手掌一彎,就将她給撞開了。
白鴿情不自禁的悶哼一聲,喉嚨一甜,幾乎吐血。
她的傷勢并沒有痊愈,戰鬥力尚未完全恢複,哪裏是孟三洞的對手?
“你,你,你欺負一個廢物,算什麽英雄好漢?”
“你們孝陵衛的人都是這麽無恥的嗎?”
白鴿又急又怒,忍不住悻悻的罵道。
結果,張立方和孟三洞都沒有任何反應。
孟三洞冷冷的說道:“張立方,你是要吃軟飯嗎?”
張立方淡淡的說道:“我的确是廢物,是九陰絕脈,她沒有說錯……”
孟三洞蓦然間臉色陰沉下來,冷冷的說道:“我不管是不是廢物,現在,都跟我回去吧!”
說罷,他就再次一伸手,向張立方的手腕抓來,動作比之前還快。
白鴿下意識的又要出手阻攔。結果喉嚨一甜,當場吐血。
她内心暗叫不好,斜眼一看,愕然發現張立方出手了。
張立方微微冷笑一聲,一翻手腕,居然扣住了孟三洞的脈搏。孟三洞頓時臉色死灰。
每個修煉者的手腕,都有列缺穴、太淵穴、經渠穴等三個極其要害的穴位,一旦被制,後果不堪設想。輕則是廢掉整條手臂,重則是丢掉性命。所以,孟三洞根本不敢動。
“總旗大人,你好像看我很不爽?”張立方淡淡的說道。
“張公子,誤會,誤會。”孟三洞幹笑着說道。
“出手之前,你難道沒有調查過我嗎?”
“有,有,有……但是調查的不完整,不完整……”
“你以爲我區區一個小小的一品靈藥師,又是九陰絕脈,肯定是隻能任人宰割的是不是?你是不是覺得,你是孝陵衛的總旗,就吃定我了?”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誤會,誤會,一切都是誤會。”孟三洞感覺額頭冷汗直冒,脊梁骨後面湧起陣陣的寒意,“我對張公子是絕對沒有冒犯之心的……”
張立方沒有說話,隻是斜着眼睛默默的看着他。他的手指并沒有松開。他的手指一直按着最要命的列缺穴。所以,孟三洞一直都不敢動。
可憐的總旗大人清楚的意識到,隻要自己稍微有所動作,馬上就會一命嗚呼。
是的,他已經是深深的感受到了來自張立方身上的殺意。
如果他試圖反抗的話,死的一定是他。
“立方……你……”後面的白鴿完全是一臉的呆滞了。
她還以爲張立方會有事呢,沒想到……
居然是孟三洞被扣住了!
看孟三洞此時此刻的神情,就知道他的憋屈了。
“沒事。”張立方漫不經意的松開手,“咱們今天既然是出來逛街的,我就不殺人了。”
“殺人?”白鴿感覺自己的腦子轉不過彎來,“你能殺人?”
“能啊!你不知道嗎?九陰絕脈可是第一殺人利器。”
“可是,九陰絕脈不是天生廢物嗎?”
“你問問總旗大人,我是不是廢物呢?”
“我……”白鴿還真的是滿臉疑惑的看着孟三洞。
此時此刻的孟三洞,真是憋屈的想要找一個洞鑽進去了。他甚至是恨不得一頭撞死!
自己居然被一個九陰絕脈被羞辱了!自己居然被一個天生廢物給打敗了!
誠然,他的确是太粗心大意,太掉以輕心,但是……
這個張立方怎麽就真的拿住了自己的穴位了呢?
“這一招,叫做飛鶴探龍手。”
“這一招,叫做蓮花繞佛手。”
張立方輕描淡寫的說道。
孟三洞神色怪異,一個字都不相信。
他知道這兩門戰技。都是入門級的戰技,根本上不了台面。
他怎麽可能被兩門剛入門的戰技給制住要害?
毫無疑問,這是張立方在胡說八道。
張立方漫不經意的松開了手指。
孟三洞這才如釋重負的退後了。
他的脊梁骨後面已經是一層層的冷汗了。
“新晉的靈藥師果然是有幾分門道啊!”孟三洞悻悻的冷笑着。
“不好意思,過獎,過獎。”張立方含笑說道。
“什麽靈藥師?”白鴿一臉疑惑。
她完全不知道孟三洞在說什麽。
隐約間,她感覺哪裏好像不對……
可是,到底是哪裏不對,她卻又沒辦法說的上來。
“你的未來夫君是新晉的一品靈藥師,怎麽?你這個未婚妻都不知道?”
“我說張立方張公子,這就是你的不厚道了。這麽大的喜訊,你居然不告訴你的未婚妻?難道你們是同床異夢?又或者說,你們根本就不知道對方的底細?”
孟三洞一臉陰笑的說道,“聽我下面的人說,兩位時不時的還要吵架口角,日子過得一點都不安甯。依我說啊,既然是你們兩個看不對眼,那就早點分開吧!趁現在還沒有圓房,還沒有孩子拖累,早點分開,對大家都好,是不是?”
“閉上你的臭嘴!”白鴿怒聲說道,“我們的事,需要你一個外人來吱吱歪歪嗎?”
“你找死!”孟三洞勃然大怒,下意識的就要動手。
其他的孝陵衛密探也是一擁而上。
張立方微微一笑,淡淡的擋在孟三洞的面前。
孟三洞暗暗吃了一驚。他發現自己和白鴿之間的聯系,居然被完全切斷了。
張立方的身法似乎十分奇妙,完全封死了他攻擊白鴿的角度。
如果他堅持出手,就隻能是和張立方面對面硬碰。
“哼!看在你夫君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
“你這次是沾了你夫君的光!”
孟三洞悻悻的說道。
白鴿欲言又止。
她感覺自己的心情怪怪的。
她很想反駁孟三洞的話,卻又不知道從哪裏說起。
張立方居然是一品靈藥師?她居然一點都不知道?張誠和梁雪居然也沒有告訴她?
虧他還以爲張立方是一無是處的廢物呢!沒想到……
如果僅僅是一品靈藥師也就罷了……
偏偏這個家夥的戰鬥力還很強。
至少,連孟三洞都不敢在他的面前放肆。
至少,一不小心的,連孟三洞都在張立方的面前吃了大虧。
剛才張立方是怎麽反手抓住孟三洞的手腕的,白鴿完全沒有看清楚。她完全不知道張立方施展的是什麽戰技。她感覺有點眼熟,卻又感覺似是而非。
她怎麽能夠想象得到,張立方施展的,居然是漢級中階的蓮花繞佛手?
如此高階次的戰技,她根本連見都沒有見過啊!
不但白鴿如此,孟三洞也是如此。
直到現在,孟三洞都還沒有搞清楚,自己剛才到底是怎麽悲劇的。
“江小姐,你好像對你夫君的事情真的一無所知哦。”
“你不會是臨時假冒他的未婚妻吧?”
孟三洞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字字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