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好你的飛機!”沒有任何解釋。她等到的,是一個毫不留情的鎮壓手刀!
“嗚~警察打人啦!”毒島冴子像小孩子一樣哀鳴着,不過手上的動作可一點兒都不慢,小飛機在空中一個輕巧的左右抖動,掠過綠蔭成行的小巷,似險實安的自屋檐和樹枝之間穿了過去。
毒島冴子百忙之中掃了那個倒黴的家夥最後一眼,她看到一根從飛機上甩出的繩子,在那家夥掉進喪屍海之前,捆住了他的一隻腳……然後機身向下一沉,顯然是那人被被深淵中拉了出來!毒島冴子開心的笑了。她忽然發現,在陸遠面前,如果不去和他較勁的話,當個小孩子沒什麽不好。
是“活化繩”?不不不,陸遠現在每一絲魔力都要珍惜;那是真氣禦……那個繩?當然也不是。這個世界沒有天地元力,陸遠的真氣耗盡了,補充起來也是超級麻煩的。我隻能說,還記得大明湖畔的“海怪之書”嗎?
機腹下面,苦逼的“海怪之書”伸出八條透明的觸手,四條把自己固定在起落架上,兩條抓着那個快被吓昏的幸存者,還有兩條……那當然是抓着繩子,放在那家夥的腳上啦——從飛機上往下看,幸存者看起來就像是被繩子綁着腳,吊在機腹上一樣。
自從“海怪之書”開始産生意識了之後,陸遠就不是很滿意,怎麽說呢——就是和他預計的不一樣。他需要的是一個從空白開始構建知識體系的AI生物,就像沒有裝系統的電腦一樣;可“海怪之書”生成的是一個從空白開始的——海怪AI!那些大章魚的習性就像深入靈魂一般,開始随着意識的生成,在“海怪之書”的身上複蘇,讓陸遠非常的不喜歡。
于是“海怪之書”的地位開始直線下降,陸遠除了施法的時候,幾乎從不召喚出來。平時除了當一個儲物箱之外,就是給風見幽香毆打着玩兒~。當然,還有像今天這樣吊在外面當苦力的時候……
“轉向墨田的方向……”陸遠和毒島冴子說道,看見她還生氣的鼓着嘴,就伸手在她的頭上揉了揉,“疼麽?”毒島冴子才滿意的在他掌心蹭了蹭,“我餓了……”
陸遠就像變戲法一般的……從窗外接過一盤壽司,開始喂食毒島冴子。冴子歡喜的張嘴等着吃,心裏開心到迷迷糊糊的,都忘記剛才的那一幕有那兒不科學了。
至于又是救人,又是端盤子送外賣的海怪?誰在乎,或許趴在窗外哭那吧……
當年輕的幸存者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空曠無人的大樓頂上,身邊放着一袋兒食物和兩瓶水。他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才稍微放下心來。“這裏是墨田……”,他撕開食物袋子的包裝,小心的一點點的吃起來。
能夠在十萬人中成爲真正的幸存者,還能夠把一根樹杈上的樹皮分成十份吃的人,是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暴飲暴食的……
*****
“第十一号和第十二号,躲在一個警方的安全屋内。”
陸遠和毒島冴子一起湊在屏幕前琢磨着,有些愁眉苦臉。那些比較好救援的,都是獨自困在樹上,吊在橋梁下方,爬在大廈的避雷針上……等等,這些雖然位于室外,但是笨拙的死體無法到達的位置。
毒島冴子駕駛飛機,陸遠負責(?)抛繩子救援……很快的就救走了十個幸存者。
可是眼前的這一對讓他們面臨了挑戰——警方的安全屋,通常用于證人保護計劃。而這種位于新宿高層建築的安全屋,被保護的證人通常身份不凡。這種安全屋很高級,屋内能夠自給自足,連電力和水都不缺乏。并且那種加厚的房門一旦封閉,拿着輕武器都突破不了!
“要不……硬幹吧!”陸遠瞬間拿定了主意,他可沒有那麽多的美國時間!
大廈之外,飛機遠遠的兜了一個圈子,調整了一下姿态,就對着大廈直沖了過來!在機腹之下,向後斜斜的垂着一根二十幾米長的繩索。陸遠單手抓着繩索,手持明亮的“上弦月”太刀,挂在繩索的盡頭!他兜着夜風,繩索傾斜的向後飄着!
毒島冴子将飛機對準大廈的天台,計算着起落架和天台之間,那一點點的差距!“嗚~!!!”當飛機接近天台的刹那,激蕩的風發出鬼叫般的聲音,一股氣壓的吸引力,将飛機的機身向着天台的地面上按去!就在經驗不足的毒島冴子束手無策的時候,機身忽然一輕!稍微落後一些的陸遠,似乎猜到了飛機的狀況一般,在千鈞一發之際松開了繩索。
“呀!”毒島冴子叫喊着,将飛機拉平。她駕駛飛機,後面拖着一根繩索,向着大廈的另一邊飛去。
安全屋内,一個男警察和一個穿着睡衣的女性并肩坐在窗前的沙發上。
“你如果早些離開,就不會被困在這裏……”女證人說道。“我是警察,保護證人是我的職責。”男警察無表情的看着窗外。“可是你看看外面,到處都是喪屍,這已經是末世!沒有人要殺我,我也不是證人了。”女證人捂臉。“可你是女人……我要保護的女人……”男警官轉身,深情的說道。“你……從一開始主動來保護我,就是想得到我是麽?”女證人回視。“不,僅僅是爲了接近你。你的身份高高在上,我可沒有那種奢望。如果不是末世的話……”
(好吧,這邊是言情劇。)
“那是什麽……飛機!?”每當夜幕降臨,兩個人就并肩坐在沙發上看夜景,已經成了兩個人的習慣。白天的時候,他們總是拉着窗簾,因爲看那無邊無岸的死體大海,任何活人都承受不了那種景象!夜晚就不會,夜色很好的遮掩了地面上那密密麻麻的死體,在這幾十米高的位置,可以靜靜的欣賞百看不厭的新宿夜景。
可這時候,他們發現,幾天以來第一次,居然有飛機在附近徘徊!
“難道隻有新宿區爆發了病毒?要……要求救嗎?!”女人抓住了男警察的手,緊張的問道。之前在新宿區看到密密麻麻的百萬喪屍,他們就已經對這個世界絕望了。尤其是當所有的信号都中斷之後,更是以爲世界都已經毀滅——搞不好他們是世界上剩下的最後一對男女!——強烈的責任感,讓他們爲未來的“孩子們”準備了五十個名字……
“再等等,那麽小的飛機,或許隻是來偵查的!”警察率先冷靜了下來,他掏出戰術手電,往窗外照射晃動着——至少要讓對方知道這邊還有活人,還有救援的價值!
“啊,他們——他們撞過來了!那是警察吧?!他要幹什麽?!”随即他們就看到了極度驚悚的一幕!一個警察順着繩索下到了末端,然後飛機調轉方向,對着大樓就撞了過來!那個警察雖然拿着刀……這是要一頭撞死在大樓上的節奏嗎?!
“讓開!”警察的直覺,讓男警察一下子将女證人推倒在沙發上!讓開了玻璃牆壁。下一刹那,無數道明亮如雪的刀光穿透牆壁,玻璃材質的牆在寒光之中破碎墜/落。那個警察就那麽在半空中放開繩索,然後砍開牆壁沖了進來!
“你是……”男警察才說了半句話,就被陸遠粗暴到極點的打斷!
“别拿手電照我的眼睛!”陸遠吼了一句。下一瞬間,他已經将上弦月橫咬在牙齒間,左手拎起警察,右手抱起女證人,低吼了一聲,向着安全屋的房門筆直的撞了過去!
隻聽見“轟!”的一聲巨響!警察和女證人齊齊被彌漫的塵土遮住了眼睛!他們隻感到不斷的震動,陸遠如同一頭史前巨獸一般,沿着筆直的線一路兇悍的撞擊過去!無論是玻璃牆、三合闆牆,還是辦公桌椅,在他面前統統不堪一擊!他一路前行,碎屑崩裂,就像被一支巨大的箭射穿一般。大樓被貫穿了一道筆直的通道,指向大樓的另一側!當陸遠沖過時,包括哪些擁堵在樓内的死體,都如大海分開波浪,根本沒有下嘴的機會就被撞飛!
“吼!”又是一聲怒吼,明亮的刀光再度乍現。這次陸遠居然是用嘴揮劍,大廈的玻璃牆壁再度碎裂!無數晶瑩的碎片向着樓宇的下方墜去。
聽到他的吼聲,警察和女證人齊齊的睜開眼睛,然後齊齊的尖叫起來!因爲頭頂的飛機也在這個時候沖出了大廈的天台,而陸遠用力的蹬踏着破碎的牆壁邊沿,就那麽在距離地面上百米的位置,向着夜空、向着飛出的飛機,用力的躍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兩個人的尖叫聲根本停不下來!
陸遠帶着兩個人躍起的身體,終于到達了最高點,然後開始向下墜/落!飛機後面拖着的繩索,在夜幕之中揮舞着蛇一般的灰影,向着三個人蕩了過來!
他沒有手了?警察的頭腦剛剛閃過這個念頭,就發現陸遠松開了抓着他的手臂,向着繩索迎了過去……
在最後的刹那,陸遠終于淩空抓住了飛機上的繩索!飛機被三個人的重量拉扯着下沉,直到他們擦到喪屍海洋伸出的手臂時,飛機才終于又拉了起來,加速向着墨田區飛去。
“呼~”直到這個時候,男警察才率先的松了口氣——爲了騰出手臂抓繩索,陸遠不得不松開抓着他的手,但是在最後關頭用腳夾住了他!——剛才别人是險些被死體抓到,他是已經浸泡到喪屍的海裏了……幸好在被咬到之前,陸遠就把他拽了出去!
真是……一輩子都沒這麽驚險過。
一直到陸遠放下他們,然後又抓着繩索離開,警察都沒有機會詢問他一下……救援者的名字,警局等等信息。
“真是個好人啊!沒想到警隊裏也有這麽厲害的人,像邦德一樣!”警察誇獎道,至于曾經差點兒把他摔死的事情,那不是沒辦法嗎……“咦?親愛的,你怎麽了?還在害怕嗎?”
他看到正在整理衣服的女證人,表情有些異樣,立刻關心的問道。
“沒事,我沒事!”女證人連連的否認,還好有夜色的遮擋,讓他看不見自己紅透的臉色。但是她現在非常郁悶,難道她能告訴這個她将要依靠的男人——她剛才一路上,被那個家夥從頭到腳摸了個遍,還前後高/潮兩次,一點兒都沒給你剩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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