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賭局,就算答應你又如何?反正我的作品正在爲的族群獲取價值。而你的卻還在調制巢中發黴,腐爛。”
“就要不是了。”薩波斯打斷老者的話,眼中陡然閃過一抹寒光。“對種族的熱愛我并不比你差,所以你不用大道理來壓我。你很清楚,你比我快是因爲那份傳承遠古的資料。克羅迪爾已經完成的第一序列,和我接受的第二序列資料是截然不同的。就算偉大如克羅迪爾當初也未完成它。我能在這麽短時間裏就搭建出基本模型,已經是竭盡全力了!就算你,也不可能比我做的更好!”
“文明首席智者的寶座,你沒有資格占據!”
“那就用事實來說話吧。”光幕中,白發老者一聲冷笑,從雜亂的發絲中看了薩波斯一眼。“馬上就要到下一屆次評估會議了。我的薩羅斯也要回來接受再調制。到時候,我會讓他變得更完善,你呢?能拿出第一份作品嗎?哪怕初具規模也好。”
薩羅斯!?
如果血瞳在這裏,聽到白發老者口中的名字一定會吓一跳。這個人不就是藤蛇守護者提到的另一個深淵之子嗎?據說是蕯沙族最強的主宰者?他竟然是一個調制造物,模仿第一序列的作品?
估計沒有人會相信。不過在蕯沙族,這就是事實。
遠古的傳承,克羅迪爾最末計劃,正在他們手中重現。而目标,卻變得更有野心。他們要獲取宇宙最高的權柄,甚至去挑戰那傳說中的第一世界,從而擺脫命運。
這是每一個進化到一定階段的文明都會産生的野心。當生命越發智慧,知道的就越多,當生命知道的越多。就會越有追求。大自然的優勝劣汰就在競争中開始,競争中完成。沒有人是勝利者,除非,你可以占據第一世界。
“我會給你看的。”
燈光下,薩波斯的臉孔有些扭曲。他從旁邊拉出一團全息影像扔進了光幕。目光冰冷的說道。“不要說我不給你機會。這是我的成果,現在隻差一個控制中樞了。”
光幕中,白發老者随意掃了一眼那個影像。然後嗤鼻冷笑。“不過是一個幼體而已,就算是完成了也不能用于實戰。更何況還未完成。”
“你我都知道。母巢最難的地方就在于它的核心。如果光是母巢的軀殼,我們的生物技術已經可以仿制,可如何掌控這樣一個巨型單位卻是無法解決的。要解決每一個細胞的養分供應,能量統籌,排斥性,相克性,又要将這麽多複雜的生物組織總和在一起,形成一股合力,這樣的技術現在根本不存在!就算克羅迪爾不也未完成嗎?薩波斯。如果你想争取更多的預算,就不要用這些玩具來糊弄我。”
白發老者說完又低下頭忙自己的工作了。反而是薩波斯,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說過了,這一次會讓你大吃一驚。以如今的技術和不完善的資料,我确實做不出母巢的核心。但如果用這個會怎麽樣?”
說着,他的手邊又出現了一個全息影像。赫然正是麗兒。
“她是我最近得到的一個試驗體,沒想到在她的身上。我卻發現了母巢血脈的殘留。你明白這意味着什麽。如果我用她當做核心的替代物,會不會更完美呢?”
“我們做不到的事,就讓命運的輪回,來替我們完成吧。”
“什麽!?”
這下輪到白發老者吃驚了,光幕中,他的眼睛一下瞪的老大。就好像要從光幕中撲出來一樣。雙眼緊緊的盯着麗兒的影像。宛如夢呓的呢喃。
“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遠古母巢的痕迹早就從宇宙消失了,它最後一次出現是在深淵邊界,承載着克羅迪爾的資源庫被艾爾特人攔截,那次戰鬥沒有幸存者。也沒有人能在絕對的無中活下來。所以母巢的血脈也不可能流傳到現在。”
說着,白發老者猛然擡起頭,對薩波斯怒吼。“你在騙我!你這個懦夫!難道你懦弱的連事實都不敢面對了嗎?”
“是不是欺騙,你很快就會知道了。”薩波斯聳了聳肩膀。露出一個極有優越感的笑容。輕松的說道。
“你說的沒錯,理論上母巢确實不可能有血脈遺留。可你忘記了,在這個宇宙中還存在着一種說法,叫做輪回。兩個全不相幹的生命,可能在命運的牽引下出現同一血脈的特征,這并非是夢幻,而是發生在我們周圍的事實。雖然沒有人知道這種現象的真相,可毫無疑問,它存在。”
“這個叫做麗兒的女人,就是突然具備了母巢血脈的特征。我在她身上發現了正體的強化細胞,雖然有缺陷,卻比我們的細胞更強壯,更危險,也更有價值。如果用這樣的細胞重新構建模型,那麽可以預見,傳說中的母巢一定會重現人間。”
“這不可能……這一定是假的。”白發老者還在不斷的重複着,但眼中的神光卻越來越亮。眼神也越來越清晰。
他猛的擡起頭,對薩波斯說道。“所以,你會用她來代替核心?既然那細胞是她的,血脈是她的,那麽她當然也可以掌控由此構建的母巢?可你想過,她如果有自己的想法呢?”
“那就抹去她的意識,讓她成爲一件徹頭徹尾的工具。”薩波斯冷酷的說道。同時對白發老者露出勝利者的笑容。“這件事相信你已經幹過很多次了,不會困難吧?”
“一個虛拟人格,這很簡單。”白發老者點點頭,似乎沒注意到薩波斯的嘲諷。隻是不斷的自言自語。“這麽說,第二序列就會實現了?如果這樣,那麽第三序列……”
“這個叫做麗兒的女人,會成爲薩羅斯的新娘?”(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