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并沒有什麽戰鬥力。在生理角度和普通人也沒什麽區别。但他們之所以能夠成爲議員,除了絕對的忠心和超乎想象的行政能力以外,每個人都還有一個神秘的能力。這些能力并不在宇宙戰士的标準能力列表以内,但卻非常重要。
重要到注意影響一個明,一個勢力的未來走勢。
薩爾瓊斯的能力就叫做‘預兆’。他可以感知一些與自己,以及自己關注的一些人或勢力的的未來走向。所以在議會之中,他又被稱呼爲‘預言者’。
他的話,哪怕再荒謬也不會有人忽視。因爲這就是命運的具現。
虛空中的眼睛一個個熄滅了。所有議員都同意了薩爾瓊斯的要求。
三十分鍾後,有關血瞳的資料就被整理。發射入茫茫的城市外面的虛空中。那是一個神秘的坐标,意味着宇宙傭兵真正的領袖,議長的所在。很少有人知道,其實宇宙傭兵的議會是獨立運轉的,而他們的議長已經很久未曾參政了。原因就在于,自從傭兵總部遷入這裏之後。議長就陷入了沉睡。
而就在這一時刻,血瞳剛剛洗完澡出來,一邊擦拭着身上的水珠,一邊對旁邊的清月問道。
“對這座城市的解析如何了?”
“還未達到一半。 ”清月靜靜的坐在血瞳對面,身上隻有薄薄的輕紗。美好的女體在輕紗的遮掩下若隐若現,反而透出朦胧的美感。
清月很美,美的超凡脫俗。事實上如果以神秘和氣質排序,恐怕血瞳身邊的女人中她才是第一位。就連麗兒都遠遠不如。
清月的美是朦胧的,神秘的,如同那月色上的青雲。而麗兒的美卻是濃烈的。熾熱的,如同那燃燒的火焰。血瞳不會在這方面對她們評頭論足。因爲這就不是一個類型的比較。而且就關系來說,清月僅僅是侍女,而麗兒卻是他的伴侶。
仔細的擦幹身上最後一滴水珠。血瞳扔下了毛巾,将自己狠狠的扔在了床上。然後雙手抱頭的望向窗外。
他的目光看似朦胧,但如果仔細觀察的,卻可以發現其中的‘電閃雷鳴’。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清月,你能找到通往第二世界的通道嗎?”
“我在努力。主人。”清月回答。但臉上卻露出一絲痛楚。“可是這很不容易。這個城市……這個……啊……“
清月突然抱住頭,痛苦的在地上翻滾起來。血瞳心中一驚。急忙來到她的身邊。
“怎麽了?”
血瞳又手指拂過清月的額頭,發現已滿是汗水。 而且最令他驚訝的是,維持清月穩定的因素也在崩潰中,肉眼可見的,清月的在他的懷中一會虛無。一會具現。說不出的詭異駭人。
透過清月虛無的肌膚,血瞳甚至可以看到她的内髒,以及她真正的核心。
“這是怎麽回事?”
血瞳一陣駭然。但他卻做不了什麽。清月的存在是神秘的。作爲位面意志的具現,她就超乎了一般意義的實體。指望通過一切正常手段維持她的存在都不可能。就連如今已經摸到恒星級邊角的血瞳也根無法拯救。
他隻能眼睜睜的看着,看着清月在他的懷中一點點虛弱,一點點趨于泯滅。
好在這種狀況并沒有持續多少時間。僅僅幾分鍾過後,清月就突然伸長了脖子。如同一隻舒展的白天鵝。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然後睜開了眼睛。
“我……被攻擊了……”
“是什麽人?”血瞳冷聲問道,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我不知道。”清月回答,鼻息有些粗重。“但我能感覺到他強大的力量……是的,是規則。次空間的規則力量!”
“是陛下。”血瞳了然,此刻,能夠察覺到清月的侵入并做出反擊的,恐怕也隻有構建這個城市的人。那就是宇宙傭兵的‘陛下’。
不過知道歸知道。血瞳卻真的沒辦法找回場子。宇宙傭兵的陛下實在太神秘,太強大了。一想到整座城市都被他們硬生生在次空間開辟。血瞳就覺得毛骨悚然。雖然以深淵的力量他也能短暫的做到這一點,可想長久維持下去,卻是絕不可能。
這就是絕對的位階差距。就算他擁有宇宙中最神秘的力量也無法忽視。
想到這裏,血瞳抱着清月走向床榻。打算讓她好好休息一番。
可就在他即将方向清月的時候,卻沒想到清月突然手指一緊,居然将他死死的抓住。
“不要……不要離開我……“
“我好冷,好怕。”
“那個人……我看不到他。但卻能感覺到他的力量。好冰冷……好危險……我隻是輕輕觸動了他布下的規則之線,就被反噬了……我同化不了他的規則……他比我掌握的更加高級,更加純粹。”
“好好休息一會吧。”血瞳拍了拍清月的手,然後将她的頭輕輕的放在了床上。“沒事的。一切都會沒事的。他不會找到你。那些規則,隻是他建造這座城市時留下的。你隻要睡一覺就會沒事了。”
“啊……”聽到這話,清月的眼中閃過一抹暗色。卻果然安靜了下來。抓着血瞳的手一點點放開。宛如明月的眸子緩緩合攏。
“我很怕。”
“沒事了。”
“對不起,主人。今天那個傭兵……不是我故意招惹來的。”清月弱弱的說道,聲音如同蚊呐。
“我知道。就算你不在現場,他也會對我挑戰。因爲他就是針對我的。”血瞳回答。腦海中閃過那個德克的影子。“不過不用擔心,他發現不了什麽。”
“可是主人……到底是因爲我……”
“和你無關。”血瞳伸手拍了拍清月的肩膀。“好好休息吧。明天我還需要你的幫助。”
“我會做到的,我一定會做到的。”清月喃喃的說道,似乎要睡着了。
望着她平靜,卻又充滿了怯怯的神情,血瞳皺了皺眉。卻還是将她的手指從身上拿下。
這時候的清月的虛弱的,膽怯的,就好像受驚的小鹿。讓人充滿了憐惜。不過血瞳的心卻如同鋼鐵鑄就。就算有那麽一瞬間的憐憫,也早已在鐵與火中灰飛煙滅。
他站起身,最後看了一眼柔弱的清月。轉身就要離開。
可他怎麽也不會想到,就在他即将離開的刹那。兩條如同春藕般的玉臂卻突然環繞在他的頸上。随後他就感覺到一股甜甜的香氣。
意識一瞬間變得模糊,耳邊傳來清月怯怯的聲音。
“不要離開我……我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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