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是什麽?”血瞳一邊從地面拔起腳踝,一面冷冷說道。
此刻地面還在如同泥沼一樣吸附着他,但在殖裝的力量面前卻是微不足道。唯一讓血瞳感到威脅的還是那兩個詭異的黑影。這兩個家夥的力量很強,就連被殖裝保護的他都能感覺到酥麻。如果是一般铠裝。恐怕瞬間就得被擊破裝甲。
“自律戰鬥植體!”芯核快速回答。然後說道。“這附近一定有克羅迪爾的專屬戰士,因爲隻有他們才會種植這種戰鬥植體。”
“你說什麽?種植?”
“沒錯。自律戰鬥植體的原形是一枚灌充強化細胞的冬眠種子。隻有被種植在生物體内才會複蘇。在極短的時間裏吸幹寄生體的全部養分,然後變成這種戰鬥植體。小心,戰鬥植體的攻擊'性'很強,因爲它們的強化細胞沒有控制中樞。很容易産生變異。”
“我已經領教過他們的攻擊'性'了。”血瞳活動了一下手腕,冷笑着回答。
而這個時候,對面的兩個戰鬥植體又吐出了一連串複雜的音節。血瞳皺了皺眉頭。“它們在說什麽?”
“這裏是私人領地,外來者禁入!”芯核翻譯道。“這是植體語言。屬于奴隸語種。”
“克羅迪爾的奴隸?”
“是的。”
“我現在的身份應該是征服者,爲什麽它們會攻擊我?”
“它們失控了。”芯核的聲音依舊平靜。“可能在很久以前它們被下達了防守的終結命令。所以這麽多年它們一直在執行。過于漫長的歲月侵蝕了它們的記憶細胞,現在除了這個命令以外它們已經不記得任何東西。”
“也就是說,它們是敵人?”血瞳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寒光。
與此同時,對面兩個戰鬥植體似乎發現溝通無效,也開始了攻擊。
前面一個戰鬥植體正面沖向血瞳,而兩一個則從側面迂回。兩人的動作都是極快,以至于看上去就仿佛兩條流動的影子。
但血瞳的動作卻更快。幾乎就在對方行動的同時,他已經先撲了出去。殖裝背後的噴'射'接口突然'射'出強勁的尾流,将他推送的如同閃電。隻一個瞬息就迎上了正面那個戰鬥植體,左手直接抓向了對方揮出的拳頭。
隻聽‘砰’的一聲悶響。血瞳的手掌立時和對方的拳頭撞到了一起,爆發出一小團沖擊波。植體的沖勢居然被血瞳一隻手就擋了下來。而血瞳則開啓了沖擊關節。再次猛力前推!
“給我滾!”
一聲暴戾的低喝中,那植體的拳頭瞬間四分五裂,整個手臂被血瞳硬生生壓了回去。殖裝可怕的力量在一瞬間爆發出來,竟然将植體硬生生推的好似炮彈一般飛'射'。半空中,植體發出刺耳的叫聲,右臂的甲殼和肌腱齊齊崩裂,濺'射'出綠'色'的血'液'。
而這僅僅是個開始,隻見血瞳猛然伸出右手。以閃電般的速度一把就抓住了對方的臉部。與此同時一腳就踹進了對方的腰腹。
這一擊近乎是殖裝的全力,力量何止用強來形容。隻聽咔嚓一聲脆響,植體的身體被他一腳踹的如炮彈般飛'射',而頭部因爲被他牢牢抓住,居然被從身體上拉扯出來!!
血光迸'射'中!植體的無頭屍體撞擊到後方的牆壁上,然後軟軟的滑下。大股大股的綠'色'血'液'如噴泉般從脖頸處噴'射'。濺的一地都是。
血瞳的右手中,赫然提着植體的頭顱,下面還軟軟的帶着一截脊椎。
“哇哇哇哇……“身後響起植體刺耳的叫聲,另一個植體也撲了過來。
也許是因爲看到了同伴的死亡,它的聲音充滿了絕望。但卻一點也沒有逃跑的意思。作爲戰鬥植體,它們從一出生就注定了爲戰鬥而存在。從某種角度上說,更好像是一種工具。哪怕明知必死它也要戰鬥到底的工具。
“愚蠢!”血瞳低喝一聲,眼中的暴戾卻是不減反增。對于敵人,血瞳從來不懂得什麽叫做手下留情。
他順手扔下第一個植體的頭顱,轉身就是一個鞭腿。
這一記鞭腿又兇又狠,速度更是快到了極點。正好迎上了從後方撲來的第二個植體。一腳就将它踢的側翻開來。護體的甲殼被踢的崩碎激'射',炸起一蓬漆黑的碎片。
不過它到底是爲了戰鬥而生的植體,居然沒有因此而改變初衷,依舊尖叫着撲向血瞳。身體歪歪斜斜的看上去好像醉酒。
可血瞳的動作是何其之快?一發鞭腿甩出緊跟着就是一個下側踢,這一擊和前面的鞭腿連接在一起,就好似一團旋風。直接截斷了植體的小腿。隻聽咔嚓一聲,植體立時矮上半截。整個左腿都被血瞳一腳踢斷。森白的骨茬刺出體外。
而與此同時血瞳第三個膝撞了跟了上來。直接頂在了植體的下颚。
砰的一聲悶響,植體整個被頂的飛了起來。滿口的牙齒化爲一蓬碎片飛上半空。不僅沖勢被血瞳生生打斷,更連脆弱的喉部也暴'露'在血瞳面前。
下一刻,血瞳一記手刀就砍在了植體的喉嚨上。将它的整個脖子一切兩段……
蓬……植體的屍體摔倒在地上,激起一蓬冰屑。大量的綠血從它的脖腔噴'射',它隻抽搐兩下就再也不動了。
血瞳這深深的吸了口氣,眼中的暴戾緩緩褪去。
他這幾下連擊都加入了戰勢的應用。所以威力大的驚人。不過在這種狀态下,他的'性'格也趨于暴戾。難以控制自己的殺意。
血瞳并不喜歡這種感覺。
“結束了。”他看着這兩個忠于職守的植體,眼中閃過一絲同情。不過轉瞬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現在讓我看看。讓你們一直守護的到底是什麽。”
說着,血瞳彈出了肘部光刀。走向不遠處的密封門。
這個密封門的材質很特殊,一看就是很堅固的那種。不過在殖裝的高周波刃下卻是極爲脆弱。血瞳隻用了一小會就破開了密封門,走進了門後的房間。
“這是!?”
剛一走進房間,血瞳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隻見這個房間中,到處都是類似血管的生物組織。這些‘血管’從牆壁,天花闆,甚至是地下生長出。逐漸聚攏到房間中間的一個巨大卵形物體上。不斷蠕動着……輸送着說不出的'液'體。巨型卵則一張一緊的收縮着,就仿佛一顆活動的心髒。
巨型卵的上下部分被生物組織包裹,可是中間卻是透明的類似細胞膜一樣的物質。透過細胞膜,可以看到裏面浸滿了藍'色'的'液'體。隐隐約約有一個人形在上下懸浮着。
“這裏怎麽會有調制巢?等等……裏面的是……戰侍!”
血瞳的腦海中響起芯核的聲音。隻是和平時的不同。此刻的它有些激動。
“什麽是戰侍?”血瞳奇怪的問道。他很少看到芯核激動。不禁有些好奇。
“戰侍是克羅迪爾特别調制出的伴生兵器。是征服者的下屬。有點類似宇宙傭兵與扈從的關系。”芯核快速的解釋道。“但是戰侍除了戰鬥以外。更重要的是可以起到統帥作用。簡單的說,如果征服者是一個君主,那麽戰侍就是他手下的将軍。可以爲其統領所有士兵。”
“戰侍非常難得,因爲涉及到高端的調制技術,所以數量一直不多。在克羅迪爾,就算是高階征服者都不一定擁有。”
“什麽?”血瞳頓時吓了一跳。想不到眼前這個家夥的來頭這麽大。
要知道随着他對殖裝的深入了解,越發清楚過去的克羅迪爾是多麽的強盛。而聽芯核的意思,眼前這個家夥就算在克羅迪爾也算是珍稀‘物品’。這得是多麽厲害的存在?
血瞳相信芯核是不會撒謊的,這麽說眼前這個家夥,豈不是一座寶藏?
不過……更大的可能……它是敵人。
一想到外面出現的兩個戰鬥植體,血瞳的臉'色'就陰沉下來。
“芯核,這個家夥會攻擊我嗎?”
“不知道。”芯核開始逐漸平靜。也恢複了平時的語氣。“作爲專門調制的伴生兵器,戰侍從一開始就會接受認主程序。對宿主的忠誠會刻入最深層的基因。除非宿主死亡,否則它永不會背叛。所以一般來說它不存在利用價值。不過……”
“不過什麽?”
“不過看它現在的樣子,這個戰侍肯定受過重創。已經陷入了冬眠狀态。它的記憶體不一定保持完好。這樣的話……也許可以嘗試着接觸。”芯核認真的檢索着資料,過了好一會才提出建議。
“一個戰侍對宿主的幫助很大。我們可以試試。”
“這樣……”血瞳也猶豫了起來。不過轉瞬就下定了決心。
眼前這個家夥不管是敵是友,最起碼代表着克羅迪爾的傳承。血瞳一定要看個究竟。
接着他按照芯核的提示,開啓了調制巢的蘇醒程序。随着巢内的藍'色''液'體開始下降。戰侍一點點,一點點的暴'露'在他眼中。
當最後一點藍'色''液'體被排放幹淨時,戰侍突然顫抖了一下,然後緩緩的……
睜開了眼睛。(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