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什麽情況?我好像隻是給你送了一個禮物吧?
“額……莫莉莎……”達庫拉剛剛張口,腦海中就突然想起了關于這個鷹身女妖的名字。奇怪,自己怎麽會知道這個家夥的名字的?
“哦……你這個死鬼,怎麽突然就變得這麽生分了,昨天晚上還叫人家小莫莫來者……”
“嘔……”達庫拉看着面前這一張溝壑縱橫的老臉對自己撒嬌賣萌,一個沒忍住直接幹嘔了起來。
“啊,親愛的,你怎麽了?是身體哪裏不舒服嗎?”這鷹身女妖雖然身形佝偻,可是行動起來卻是很迅速,她在達庫拉幹嘔的時候兩步就跑到了他的跟前,将他扶住。
“我……”達庫拉一時間想要擺脫這家夥,可是面前鷹身女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這名爲莫莉莎的鷹身女妖給托住。“沒事,沒事……”
他一邊擺着手,一邊忍着想要往後退去的想法,忍受着這鷹身女妖身上那股子不知道什麽東西腐爛後才會有的腐仇味:“呐……小莫莫(嘔)……”
“咯咯咯咯……這樣就對了嘛……”莫莉莎用她那聽着好像是刮玻璃似的沙啞的刺耳的聲音嬌笑着,一隻手已經從達庫拉的後背遊走了下去,摸到了他的尾巴。“你的那個朋友呢?怎麽沒有一起來?昨天我們一起玩得還是很開心的說……”
莫莉莎說着話,一邊輕輕的在達庫拉的尾巴上撫摸着,好像是回憶起了什麽美好的事情似的。
被抓住尾巴的達庫拉這一次直接忍不住了,再加上聽到這家夥那肉麻的話語,達庫拉幾乎可以肯定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這家夥到底對自己的尾巴做了什麽?!這樣想着,再加上鷹身女妖莫莉莎的動作,就像是刺激到了達庫拉敏感神經一樣,他翻手間就将哀傷匕首取了出來,而後毫不留情的從這鷹身女妖的後背心刺了進去。
“嘎……”鷹身女妖莫莉莎打死都沒有想到昨天晚上還向自己求婚的貓人情郎會對自己痛下殺手,在匕首刺入她身體的那一刻,她呆了一下。也是這一下的發呆,她失去了将達庫拉一起拖死的機會,隻能徒勞的感受着自己體内的力量飛速的流逝,眼前的光逐漸暗淡,意識也仿佛睡過去一般沉沉的消散。
“本來還想要哄一下你這個家夥,讓你乖乖給我幾根羽毛就走的……”達庫拉冷冷的看着面前逐漸倒下去的鷹身女妖,繼續道:“可惜誰讓你這麽得寸進尺!”
說着話,他将鷹身女妖莫莉莎的手狠狠的踢開,把自己的尾巴從她的手中抽了出來。達庫拉的尾巴在抽出來的時候好巧不巧的挂到了鷹身女妖莫莉莎手上的戒指,将這一枚銀色鑲有石榴石的戒指給帶着甩出去好遠。
貓人已經猜測到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結合着殘破的記憶,再加上自己今天的經曆,他已經想到了一個讓他不忍直視的畫面。他已經不感想太多,他怕自己想太多後會忍不住殺自己幾次好洩憤。
不!罪魁禍首是那個該死的酒鬼!等到将這法杖修好後,達庫拉發誓,自己一定要這個酒鬼好看!這麽想着,達庫拉從鷹身女妖身上随意的扯下幾根還算完好的羽毛,而後飛奔向最近的水源,一頭紮了進去……
雪漫領,龍臨廳。
“所以你的意思呢?托蘭?”巴格魯夫看着面前剛剛講述完的托蘭,繼續問道。他想要從這個警戒者這裏獲得一個準确的答複,能還是不能!
“我……不能給出答複……甚至……我都不能保證我自己能不能在面對魏旭大人的命令和斯丹達的命令相悖的時候能選擇聽從魏旭大人的指揮。”說這話的時候,老托蘭的眼睛很是真誠,顯然面對魏旭過去給他的好,給整個警戒者的幫助,他還是念着的。不過唯一可惜的是,關于信仰和忠誠的這個話題,是個永遠繞不開的問題。以前的時候事情還沒有發展到這個地步,所以無論是魏旭還是托蘭都盡量的避免着這個話題,可是現在問題既然已經危機到這個程度了,這種事情自然是要擺在明面上說清楚的。
“這……”圖留斯對于這種情況也是有一定的預估,按照他的想法,如果讓托蘭練一支信仰的軍隊的話,到時候即便是被斯丹達煽動着發生什麽極端事件,其中有一部分應該還是可以聽從領主們的命令的。可顯然實際上,斯丹達對于信徒的控制真的不是一星半點的有強。按照托蘭的說法,假設斯丹達到時候下了命令要他的信徒們殺了幾個領主的話,那麽估計這些人中隻有一成會動搖,而真正不遵從命令的或許隻有半成不到!
“是我想的簡單了……這種方案現在聽起來真的是飲鸩止渴,驅虎吞狼之後卻是引狼入室……”圖留斯也不嘴硬,很是果斷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想要把這個方案否掉。“所以我想說,我們還是換個方案吧……”
“我反對……”可是讓圖留斯沒有想到的是,他的這個提議剛剛說出來,就遭到了魏旭的反對。
“之前托蘭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嗎?魏旭領主,我覺得我們不應該繼續執着于這個計劃……”圖留斯顯然沒有料到魏旭會繼續堅持這個想法。按照他對魏旭的預測,這家夥應該是最不可能同意這個提案的。
“或許我有可以繞過斯丹達的方法……”魏旭看了一眼圖留斯,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而後用不确定的語氣道:“至少在否定這個方案前,還是讓我先試一試吧?”
“你有辦法?”巴格魯夫聽到魏旭突然說出來自己可以解決信徒軍隊對自己信仰的神靈言聽計從的情況有對付的方法是也是有點疑惑,不過想了想他怎麽也不覺得魏旭會用這事情來消遣自己,還是開口發問。
“嗯,我覺得……我應該有辦法處理這一類的問題……”魏旭看向巴格魯夫,語氣中還是有點不确定。就在剛剛圖留斯提出這個方案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了關于那些個神靈對于自己信徒控制的問題。以前魏旭也遇到過這種情況,比如說當初在對付諾克圖娜爾的時候,再比如更久之前,在他拿到破曉者的時候。在面對這些神靈們留下的手段的時候,瓦西安星之力總能将這些個門路給處理個一幹二淨。所以在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通過自己的瓦西安星之力來“偷渡”一下,讓這些信徒可以在使用斯丹達的力量的同時,又不用他們被這信仰給約束。
“真的有辦法?”圖留斯也是一臉驚訝的看着魏旭,畢竟從目前已知的所有文獻曆史中,還真的沒有聽說過有誰可以對付這些神靈們的信徒的。基本上真正的信仰了哪個神靈,尤其是在受了這神靈賜下的能力後,基本上就是要跟着這神靈一條路走到黑了,哪有半路可以截胡的道理?
“我隻是有個想法而已,但還是需要實驗一下,給我兩天時間……”魏旭猶豫了片刻,終于是點了點頭,之前的種種迹象讓他對于自己的瓦西安星之力的能力有一定的信心。
“……”巴格魯夫看着魏旭的眼睛,在聽到他的回答後良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就試試吧,兩天的時間我們還是等得起的……希望你可以成功。”
“也隻能這樣了……”圖留斯看了一眼面前的魏旭,最後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這可能是我們可以解決目前處境的唯一辦法……”
……
“啊哈,我的朋友,你終于來了……”面前的酒鬼還是昨天的打扮,可是對于達庫拉來說,此時的他已經提不起絲毫想要找這家夥“算賬”的想法。
貓人這個時候很是狼狽,腰腹部最重的一處傷口是威力強大的冰錐術洞穿的傷口。由于冰錐術的威力強大,傷口周圍的血管都被完全洞住,于是達庫拉身上就出現了一個可以從前看到後面的手臂粗細的通風口。可以想象他在來這“碰頭地點”的路上經曆了什麽。本來達庫拉還以爲最多就是個野外法師的秘密地盤呢,可誰知他先是繞進了一處法師營地,處理了三個高階法師後有通過一個傳送門進入了這裏。
雖然此時的外界還是豔陽天,可是當達庫拉進入這一處地方的時候,天空已經被夜色籠罩。這一處地方的四周都彌漫着淡淡的薄霧,看到這種霧氣後達庫拉居然詭異的生出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想來昨晚的時候他就經過了這裏。順着小道,達庫拉一路走到了一處空曠的地方,這裏的四周被明亮的燭燈點亮。燭燈的中間圍繞着的是一條長桌,長桌上已經擺滿了美食,當然,還有一個個已經喝得爛醉的酒鬼以及幾個唱唱跳跳的吟遊詩人。
而昨晚和達庫拉比賽的那個酒鬼顯然就是坐在首位的那個。
這裏肯定不是天際了!甚至這裏都不一定是奈恩星!達庫拉的心底隻剩下這麽一個判斷。
“想到我們昨晚同時享用那個滋味十足的鷹身女妖的時候,我的身體都不自覺的興奮了很多啊……”見達庫拉沒有開口,這酒鬼繼續說着。“對了兄弟,相信你又去和那莫莉莎約會了一次吧?怎麽樣?昨晚她可是很喜歡你的尾巴哦……”
達庫拉強忍着動手的沖動,對着面前的酒鬼道:“我已經把法杖修複需要的材料集齊了,我們來修複法杖吧……”
“啊,沒想到你居然可以這麽快就集齊這些玩意兒……”酒鬼說着,拿起了達庫拉給出來的羽毛:“唔,沾有血腥味的羽毛,還是莫莉莎那個小妞的……你殺了她?可真的是拔尾無情呢……”
達庫拉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可是他還是忍着,面前這個家夥一定不一般,絕對沒有勝過他的希望!
“哈哈,這樣的兄弟我才喜歡……對了,我還沒有和你作自我介紹呢……”這酒鬼繼續自顧自的說着,一遍将身上的衣袍撕開。本來那張人類的臉也在這衣袍撕開的瞬間被剝離,露出了下面一張紅色,帶有惡魔角的面孔。“我叫血腥,不過我不是很喜歡這個名字,你可以叫我山姆……”
果然……
看到這面前這家夥變了個樣的時候,達庫拉都覺得自己的心跳漏跳了一拍。這家夥是個魔神!
“唔……之前忘了告訴你,,修複法杖的話我們需要的東西除了這三樣外還需要一個東西……”血腥将手中的法杖取了出來,而後将烏鴉羽毛放到法杖上雕刻的玫瑰花心中,将巨人的腳趾泡到聖水裏搖晃了片刻後從法杖頂端澆了下去。
“還需要什麽?”達庫拉看着血腥的動作,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東西,我沒有,但是你有……”血腥說着,露出了一個很是和善的笑容:“那就是一顆超越了競技場位面時間的心髒……”
“什麽?!”達庫拉聽到這話的瞬間,直接向後暴退,可是血腥比他更快!在他後退的瞬間,面前的血腥就已經消失,而後,達庫拉隻覺得胸口一涼,餘光看到一隻手從自己的胸膛穿了出來!下一刻,血腥又一次出現在了達庫拉的面前,在貓人緩緩黑下來的視線中,他隻看到血腥直接将自己那還在抽搐的心髒按在了法杖玫瑰頂端,壓住了正因爲聖水的力量而燃燒起來的鷹身女妖羽毛上。而自己的那顆心髒在這火焰上一烤,居然詭異的融化了下去,像是肥料一樣注入了這朵雕刻出來的玫瑰中。
一瞬間,達庫拉隻覺得天旋地轉,目光中隻剩下了那法杖,以及法杖頂端的玫瑰!這一刻,他隻覺得這玫瑰好像是活過來一般,散發出了迷人的清香!
等到達庫拉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正站在眨眼雪鼠的門口,而那玫瑰法杖好端端的躺在自己的空間戒指中。外面的天,才剛朦朦胧胧的亮起來。
嗯,既然沒有名字,那就先叫這法杖“玫瑰”吧,達庫拉如此想到,他從來沒有想過,簡簡單單的赢了一次喝酒比賽,就可以獲得一柄神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