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人很是惬意的在亡靈守衛的目視下跨如大門,一路向着裏面走去。這座天際最爲繁華的城市如今繁華依舊,隻不過感覺要比以往嚴肅了很多。市民們多覺得他們的守衛們從以前的散漫變得嚴謹了很多。據眨眼雪鼠老闆的統計,這幾個月近一年來,沒有一個守衛來光顧過自己的殿了。以前那些個巡邏的家夥路過自己門口的時候,一個兩個的都恨不得多停一會,可現在這些家夥基本上不往人群裏面自然。他們渾身上下的散發着生人勿近的味道。
最近關于獨孤城,關于哈芬加領甚至是關于獨孤城女王艾弗西斯的小道消息是越來越多。眨眼雪鼠老闆自己對于這些留言也已經不知道是否應該相信。
看看這些内容:
“哈芬加領已經被亡靈控制!艾弗西斯領主要将整個領地變成亡靈國度!”
“艾弗西斯爲了自己的欲望喚醒了沉睡的惡魔,亡靈潛伏在你我左右!”
“半月領佛克瑞斯領以及裂谷領三個僅存的人類領地已經聯合起來,對抗艾弗西斯的亡靈戰術!”
……諸如此類,光是聽着就覺得讓人難以相信的東西還有很多。
相信嗎?相信的人早就已經千方百計的逃往上述的三個僅存的人類領地。至于他們有沒有成功抵達那就不得而知了。最近又有新消息傳來,說什麽之前逃走的那些個居民已經成了亡靈的養分,或者幹脆已經被轉化成了亡靈!
不相信嗎?酒館的老闆瞥了一眼門口剛剛進來的這個披着鬥篷的怪人,目光又從還沒有關上的門縫中悄悄的打量了一眼剛剛從門前走過的守衛,而後繼續和吧台前的酒客聊着天:“……至于爲什麽我把這裏叫做眨眼雪鼠嘛,因爲我小的時候養了一隻雪鼠,然後……”
“老闆,來大瓶蜜酒,幫我加上冰塊!”門口的人走到吧台前,直接打斷了正在和客人聊天的老闆,開口道。
老闆看了來人一眼,無奈的對着面前的客人聳了聳肩,轉身準備起了酒水。
話說……不知道爲什麽,雖然嘴上說着不信,可是心底卻對于那些個傳言信了八分。那是一種感覺……不過這又有什麽辦法呢?按照傳言所說,現在逃出去隻能是送羊入虎口,那些個家夥亡靈們肯定不會吝啬的把自己這一身兩百斤的肉變成他們的食物或者是直接變成他們的同類……
而且,退一萬步說,艾弗西斯不對居民動手,證明她并不是想要一個亡靈的國度,自己隻不過是個開店的,隻要繼續老老實實的開下去,至少生命不會受到威脅。
更何況,之前的那些想法不過是猜測而已,畢竟流言隻是流言,雖說空穴來風必有出處,可還是有可能是有些外領地惡意煽動呢?這些外領地的奸細一定是在惡意煽動哈芬加領地的居民,好讓他們有機可乘。
“我沒有罪!爲什麽要抓我?!我隻是看到了這守衛面具下面是一張已經枯萎的亡靈的臉而已!”大街上,一個凄慘的叫聲傳來,行人紛紛爲之側目。看到的是一隊人拖着一個衣着得體的青年往門口的斷頭台走去。同行的還有一個帶着黑色臉基尼的劊子手。
“嗚……!”這青年還想繼續喊叫,好引起周圍人的注意,不過那個押解他的隊長很是果斷的對着他的肚皮就來了一膝蓋,而後随意的抓過一團抹布将他的嘴給堵上。
可惜的是這個隊長的反應還是有點遲了,青年的話再加上日益發酵的小傳聞,直接讓周圍的看客越來越多。
“讓他說啊!你們爲什麽要剝奪他說話的權利?!”一個路人看不下去了,高喊了一聲。這一聲出來,就像是現在周圍人的心聲一樣,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鳴,斷頭台下頓時鬧哄哄的一片。
押解犯人的隊長呆了呆,他看了看下面的衆人,而後緩緩的将自己的頭盔摘了下來,在那一道道驚疑不定的目光中露出了一張略顯蒼白的臉。
“我們現在是和半月領、雪漫領以及裂谷領處于敵對的狀态!而你們面前,斷頭台上的這人,就是他們三個領地派來想要引起我們領地内讧的奸細!”這隊長的聲音有點沙啞,不過随着他開口,他的聲音逐漸清澈了起來——他一定是很久沒有講過話了,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我們要聽他的話!”還是那個開口的路人,他指了指激動的臉色漲紅的青年,很是執着道。
“……”隊長沉默了一下,深深的看了這個路人一眼後笑了:“很好,既然你們要聽他講話的話,那就聽聽吧……”
說着,他轉過身去,三兩步就走到了這青年的身前,将他口中的抹布取了下來。
“他們是亡靈!這些守衛是亡靈!”上了斷頭台後,這個青年明顯有點驚恐,不過他口中的話還是沒有變,不斷的說着之前說過的話。
“衛隊都有,摘掉頭盔!”看着下面越來越凝重的氣氛,這個隊長突然下了一個讓所有人的驚訝的命令。“你不是說我們的頭盔下裝着的都是亡靈代腦袋嗎?那我們就取下來給你們好好看看!”
随着這隊長的一聲令下,周圍路過的也好站崗的也好,所有的哈芬加領守衛們一個個停下了腳步,整齊劃一的将腦袋上頂着的頭盔取了下來。
看着面前這些守衛們的動作,台上青年的瞳孔猛然放大,他像是喃喃自語的說服自己,又好像是要給衆人解釋:“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看到的是一張亡靈的臉!我用劍砍掉了他的頭盔,看到了那一張亡靈的臉……”
那些守衛的頭盔底下,自然不是什麽亡靈的面孔,而是一個個正常的人的面孔……除了臉色有點蒼白。本來混亂的民衆議論聲立馬被壓了下去,畢竟事實勝于雄辯。
或許……真的是敵對領地派來忽悠我們的奸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