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世界就像是一個迷宮一樣,彎道岔道雜亂紛呈。如果不是有諾蘭托爾這個看過上古卷軸的人在前面指引的話,估計現在的警戒者們包括魏旭在内全部都已經在這破地方迷路了吧?
接下來的路在諾蘭托爾的正确引導下并沒有走多久就到了頭,一處空曠的洞穴。讓氣氛緊張起來的原因主要是這一處洞穴居然有着亮光,從那些火光的照耀中可以隐隐約約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在那邊站者。對着面前一處祭壇禱告着。
“噓!”已經恢複過來的斯克多夫對着衆比劃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示意他們在原地等候。而自己則是整理了一下後從角落暗處走了出來。
“這麽多年過去了,終于又有人來到了這裏……”這個身影背對着斯克多夫,可卻明顯的感知到了斯克多夫的到來。
實際上,斯克多夫并沒有怎麽隐藏自己的腳步,但是他自認爲自己平時的習慣不會讓他在離别人這麽遠而且還是在自己沒有敵意的情況下就被别人給發現。
“所以,你是誰?”這個壯碩的斯丹達警戒者并沒有和面前這個人廢話的想法,直截了當的開口就問。
“我?我是誰?”這人說着,往前走了兩步,走到了火光下面。
借着光芒,斯克多夫可以看到他那一頭銀白色的頭發,還有那修長的身材以及身上套着的一副精緻的铠甲。這是一套灰色的铠甲,比精靈铠甲多了一分大氣,比矮人铠甲多了一分細膩。
“在這漫長的歲月裏,你不問我我都要快記不起來我是誰了……”這人說着,終于是緩緩的轉過了身。
雖然這人轉身的速度不是很快,但是他那副獨特的面貌在映入斯克多夫眼簾的時候卻還是讓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雪精靈?”
“你應該稱我爲雪精靈遺族……”這個雪精靈自嘲的笑了笑:“我的族群早已經毀滅……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任何一個族群配得上雪精靈這個名字了……”
聽到雪精靈這個詞語的時候,斯克多夫渾身就已經緊繃了起來,随時準備應對突然的攻擊。雪精靈啊,面前這個可是一個沒有被毒害的雪精靈啊,如果要讓他知道自己在之前和隊友殺了那麽多雪精靈他會做何感想?
這個雪精靈好像也看到了斯克多夫的動作,他很是輕松的笑着,繼續道:“不用那麽緊張,我從你身上聞到了血腥和殺戮的味道,是那些家夥吧?我稱他們爲堕落的雪精靈。他們已經不配和我作爲同族人而存在了,這些家夥不過是在玷污雪精靈這個名字而已……啊,我的意思是,其實你也不必這麽緊張,其實沒什麽的……”
斯克多夫将信将疑的看了面前的雪精靈一眼,目光中還是滿滿的将信将疑,他可不會随意的相信一個陌生雪精靈的片面之言。
“那麽,先生,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蓋勒布,聖騎士蓋勒布。”說着,這個自稱蓋勒布的家夥很是正規的對着斯克多夫行了一個古老的貴族禮。
“斯克多夫,警戒者斯克多夫……”斯克多夫很是僵硬的彎了彎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蓋勒布的身上,隻要這個家夥有異動,他就可以第一時間做出相應的反應。
“那麽,警戒者斯克多夫先生,不知道您……和您的冒險團隊來到我這裏是要做什麽呢?”蓋勒布眯了眯眼睛,見斯克多夫依舊保持着戒備,也就放棄了繼續堅持開導的想法。
“什麽?你……”
“我當然知道了,有很多的腳步聲,雖然我的眼睛沒有退化,但是我的耳朵因爲常年在地下生活還是獲得了長足的進步。”蓋勒布很是笃定的看着斯克多夫剛剛走出來的那一處陰影,緩緩開口道。
“我們是來尋找一柄神器的,一柄可以對付吸血鬼的神器……”斯克多夫見面前這個雪精靈在确定了自己這邊人數後還這麽淡定,心中雖然驚訝,但也還是将此行的目的回答了出來。面前這個雪精靈在這裏待了這麽長時間,應該有一些消息吧?而且這樣的話很大程度上也可以讓面前這個雪精靈知道自己等人并不想和他爲難,這樣應該會降低不少麻煩。
“我就知道……一批爲了那玩意兒而來的冒險者……”蓋勒布在說這話的時候一副自嘲的樣子。“不然的話,他們早就選擇把我捆起來拷問财寶的下落了……”
“那麽蓋勒布先生,我相信您也是願意和我們配合的不是嗎?”斯克多夫這個時候終于是感覺到了面前雪精靈剛剛的話中很多成分都是色厲内荏裝腔作勢,于是他說話也是随意了起來。
“不不不……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隻有我知道那柄神器在哪裏,而你們如果想要得到那柄神器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你們幫我一個忙……”說着雪精靈蓋勒布不着痕迹的往後退了小半步,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麽。
“什麽忙?”斯克多夫輕輕皺了皺眉頭,有一種不妙的預感在他的心頭出現。
“我是雪精靈教會,奧裏埃爾教會的聖騎士,在當初雪精靈大規模堕落的時候,我和我爲數不多的幾個教會同伴留存了下來……并且靠着我們的信仰苟延殘喘,我們的人數也在這期間不斷的凋零。一直到後來,我們之中出現了一個叛徒……我們的大主教……那個家夥癡迷于強大的力量而選擇了對哈康的臣服……同伴一個個被捕,被殺。到現在,就剩下我,和他了……不,他現在已經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吸血鬼,他已經不是一個雪精靈……”
“所以……你的意思是?”斯克多夫眉間的結已經扭曲成了一個疙瘩。
“幫我殺了那個背叛者,就把神器給你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