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色山花。這個旅館上次在襲擊領主事件後一度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不過好在旅館老闆的背景雄厚,硬生生的從中扛了下來。那次事件的負面效益過去後,随之而來的就是無數正面的收獲。至今那首關于梭默探子如何刺殺偉大的魏旭領主,而魏旭領主又是如何機智反擊的曲子還是旅館專門聘請的吟遊詩人每天必唱的曲目。相比于一樓大廳的吵鬧,旅館的二樓就幽靜了許多。
在一個角落的房間門口,諾蘭托爾三長兩短的敲了敲門後,本來緊鎖的門被人從裏面打開。露出了一張帶着焦急的面孔。
“諾蘭托爾!你這個家夥終于回來了!我差點以爲你要出賣了我們呢!”能這樣叽叽喳喳的對着諾蘭托爾這個警戒者說話的吸血鬼中估計就隻有伊芙娜這一個了。
順着伊芙娜逐漸打開的門,魏旭看到了裏面正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的瑟拉娜。此時的她正在輕輕的喝着一瓶随身帶着的深紅色液體。看到魏旭的刹那,這個在吸血鬼族群中高貴無比的女人居然罕見的露出了一絲窘迫的表情,一翻手将那血瓶收回空間戒指後,她趕忙擦拭着嘴唇站了起來。
“那是來的路上我從打到的山羊身上取的……”說着,她還向要證明似的将血瓶子又一次取了出來遞到了魏旭的面前。“不信你聞聞,山羊血比人血要腥臊多了……”
魏旭被瑟拉娜這莫名其妙的小女兒姿态給弄得有點懵逼。什麽情況?映像中自己和瑟拉娜的關系還沒有到這種程度吧?難道這女人從洞中剛剛睡醒的後遺症還沒有消?
那次回來後,魏旭仔細的想了想瑟拉娜對自己展現出的莫名其妙的親近之意。推訂這女人應該不是要害自己,畢竟按照當時的情況,要害自己的話有的是機會。所以魏旭就把這種情況歸到了這女人沉睡太久了的緣故上面去。其實答案已經十分接近了,魏旭隻是沒考慮到自己開啓機關時血液流入棺材内的那一茬而已。
“額……不是就好,其實我覺得人血沒什麽好喝的,而且隻要不發展吸血鬼以及圈養屠殺人類的話,爲了生存喝人血也不是什麽大問題……”魏旭有點尴尬的應對着面前這位大小姐的親切。
聽到魏旭的話後,瑟拉娜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終于是将剛剛的局促給壓了下去。
“所以……你們找我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麽?”魏旭這個時候自然不能做出一幅自己知道一些事情的表情,于是以一種嚴肅的口吻問道。
“……”瑟拉娜定定的看了一眼魏旭,過了幾息才突然開口道:“那個男人瘋了,他想着通過上古卷軸的預言來得到一件神器,想要借此實現永夜,好讓吸血鬼一族可以統治泰姆瑞爾!奴役所有人類!”
“什麽?哪個男人?你慢慢說……”聽着瑟拉娜的叙述,魏旭硬生生的把剛剛到嘴邊接茬的話給吞了下去,轉而用一種疑惑的語氣道。
“那個男人……就是哈康,我的……父親。”瑟拉娜這個時候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沒有給魏旭說清楚,連忙解釋道。絲毫不在意自己又一次把那個男人稱呼爲了父親。說起來她已經很久不這樣稱呼那個男人了,自打……自打自己的母親被他給嚴酷懲罰,然後自己的母親逃脫失蹤後,自己就沒有給過那個家夥什麽好臉色。或許在他看來自己和母親都不過是他的工具而已,來完成他那不可能實現的瘋狂願望的武器!
“所以現在呢?”聽到吸血鬼想要來攻占泰姆瑞爾來奴役人類,諾蘭托爾立馬急了。
“現在……他得到了我保管的那個上古卷軸,不過好在上面的預言就是關于吸血鬼的。而另外一個預言那柄神器位置的卷軸則是被我母親保管着,并且随着我母親的失蹤而一并失蹤了……”瑟拉娜偷偷的瞥了一眼魏旭的臉,見他沒有什麽憤怒的表現後這才輕松了下來。“他現在像是瘋了一樣的四處尋找我的母親,尋找那柄卷軸。”
“我們不能就這麽放任他去尋找,這麽找下去他遲早會找到那卷軸,到時候……”說到這裏,瑟拉娜突然停了下來,目光中微微有點茫然。
“那就在他之前找到那卷軸,取得神器!将神器掌握在我們手中是最有保障方法!”魏旭終于是開口了,在聽了瑟拉娜說了這麽多之後,他終于是出聲了。其實他也是憋得蠻慘的,那種想說又不能說,還要聽着瑟拉娜娓娓道來一些他早就熟知的事情真的可以把他逼出内火來。
“嗯嗯!”聽着魏旭的話,一旁坐立不安的伊芙娜狠狠的點了點頭,而瑟拉娜也是遞給了魏旭一個同意的眼神。
“所以我想你既然來找我們,應該是找到了一些關于你母親的線索吧?因爲沒有人手所以來我們這裏尋找幫助?”
“……對,我是從一些蛛絲馬迹中找到了我母親的下落,所以才來這邊尋找援助。畢竟……”說到這裏瑟拉娜猶豫了一下,又是看了一眼沒有任何不悅表情的魏旭後這才繼續開口:“畢竟天際的人類應該也不會希望那個瘋子成功吧……”
這種類似于談判的開口讓氣氛變得有些尴尬,畢竟這話出來已經有一點威脅的成分在裏面了。可問題在于,現在瑟拉娜想要讓魏旭出手幫助的話隻能是用這種闡明利弊的方式來說,畢竟她自己也深知和魏旭并沒有什麽太好的關系而已。自己心中那種莫名其妙的親近感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已。
“那就諾蘭托爾,你和萊卡斯一起再挑上十個技藝精湛的斥候一起和瑟拉娜走一趟吧……務必把那卷軸取回來!”魏旭并沒有讓這種尴尬的氣氛持續太久,僅僅是思索了一下後就給出了答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