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人面面相觑,這個時候沒有一個可以說上話的。當然除了魏旭身後的那個人之外。
“老大……這據說是當時梭默政府用來對付塞洛迪爾帝國軍隊的方法……”庫伊開口了,不過他也隻是指出了這招數的來曆,并沒有給出實際可行的辦法。
“啐!”魏旭對此還沒有說話,一旁的羅本就狠狠的吐了一口說道:“老大……這群尖耳朵家夥就這樣就不怕他們的炮灰造反嗎?!”
魏旭白了他一眼,而後解釋道:“互相監督,什伍連坐,哪個可以造反?一旦被發現個蛛絲馬迹肯定會被同隊的其他人檢舉揭發!在戰場上向後是督軍,必死無疑;向前是敵人,九死一生,你會選什麽?”
羅本本來怒氣沖沖的神情被魏旭的一句話給說得憋了回去,臉色變得漲紅。
“這還不是關鍵,前面有這些炮灰,就算到時候短兵相接,後面梭默的法師還有弓箭手關鍵時候還是可以給我們緻命一擊!完全不用顧忌他們的死活!”庫伊後面補充的話讓場上的氣氛降到了冰點。
“當初的戰鬥打到了天際的邊境,被高岩、落錘還有天際的勤王部隊給生生遏制住了……他們當初一定有什麽辦法才對……”魏旭看着場面上凝重的氣氛,沉吟道。
“這個……大人……可能還需要下去查書籍或者問問經曆過那次戰争的人……”庫伊緩緩的開口,語氣也是有點凝重。
魏旭目光掃過自己面前的這一衆将領:“今天的會就到這裏了,你們先下去把,這幾天好好練兵,我們将要面對的果然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簡單。”說罷,他又是對着庫伊道:“那就麻煩庫伊你待會兒去法師學院走一趟問問有沒有什麽方法。記得給德裏曼那邊回一封信,讓他在梭默的隊伍裏多培養幾個心腹,盡量獲得梭默的信任,以後就少往外放消息,以防暴露。”
“遵命!”所有人一同沖魏旭行禮,而後轉身走出了議事廳。魏旭就這麽戰着一直到走在最後一個的庫伊出去帶上門之後,才坐回到椅子上。
“老大……”作爲親衛的羅本自然是沒有一同出去。
“不用說了……羅本幫我取一下紙,我需要給巴格魯夫大人那邊寫一封信……”魏旭閉着眼睛,不斷的揉着自己的鬓角,好像這樣就可以想出破解之法一樣。
“巴格魯夫大人嗎?難道他參加過那場戰鬥?”羅本像是突然想起來似的嘀咕着。
魏旭輕輕搖了搖頭:“那場戰鬥發生在三十年前,按理來說巴格魯夫大人應該是當初那場戰鬥的參與者,但是我們從未聽他提到過……”
羅本翻找的動作頓了頓,有點不解的那問道:“那老大你爲什麽還要給巴格魯夫大人送信呢?”
“我隻是想和他咨詢一下,沒說過但是不代表沒有……”魏旭這也是抱着僥幸的心裏。畢竟關于當年的那場戰鬥的細節,目前天際在外流傳的文獻裏的确沒有提過。
“哦,好的老大。”羅本也隻是問問而已,他問完之後繼續給魏旭準備信紙……
雪漫領,龍臨廳。
巴格魯夫把手上信件揉成一團,丢到面前的火盆中。看着那來自半月領魏旭親筆的信化爲疑團火焰騰的升起而後在幾息之間化爲灰燼。火勢一起一落間把巴格魯夫那已經有歲月痕迹的臉映照的陰晴不定。
“大人?”一旁的法仁加不解的喊了一聲。他陪同巴格魯夫這麽多年,還沒有見過一次巴格魯夫如此的表情……就像是壓抑中即将爆發的火山。
“嘭!”出劍收劍,這位年紀已經大了的領主動作還有着往日年輕時候七分的迅捷。當長劍歸鞘的時候,他面前的案幾變成了兩半。
作爲一個領主,必要時候發洩一下怒火也是情有可原的。兩邊本來打掃衛生的侍女還有門口的護衛們被巴格魯夫這突然的動作給驚了,不過良好的素質讓他們在幾個呼吸間就恢複了正常。旁邊的幾個侍女七手八腳的把壞掉的案幾拿開,很快又搬上來新的案幾。
“大人……”法仁加沒有看那封信。領主間的信件他一個宮廷法師還沒有資格去看。
“這幫該死的長耳朵碧池!”這恐怕是幾年來巴格魯夫說出的最難聽的一句話。
法仁加面對這種情況也隻能按奈住自己心中的不解,靜靜的等着巴格魯夫發洩完畢。
幸好這樣的情況沒有過多久,巴格魯夫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頹然的跌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是梭默那邊的問題?”法仁加試探着問道。
“那幫碧池又開始使用三十年前的戰術了……”巴格魯夫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開口道。
“三十年前?戰術?”法仁加滿打滿算也就三十多歲,自然是不清楚當初到底經曆了什麽。
“用塞洛迪爾梭默占領地的本土居民做前軍,充當炮灰……”巴格魯夫說起這話的時候語氣裏含着說不出的殺意。
“啊?”法仁加不巴格魯夫的這話給吓得張大了嘴巴。“這……這要怎麽打……”
“當初的殺業實在太重……”巴格魯夫靠在椅子上,合上了自己的眼睛。“我們的準備本來就不多,我們沒有想到他們會這麽慘絕人寰!你以爲當時一戰爲什麽會把塞洛迪爾全境打爛?十不存一?塞洛迪爾上至七十,下到十三歲的所有能夠拿起武器的人類,無論男女幾乎都被他們強征過來。用來對抗帝國的軍隊!”
“這……”法仁加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領主,他像是想到了什麽,聲音嘶啞的問道:“那……我們是怎麽赢得的戰争?”
巴格魯夫的身體突然抖了一下……不明的液體從他的眼角滑落。“無條件射殺……當時天際這邊的軍隊的指揮官下令……無條件射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