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羅本不清楚魏旭爲什麽會表現得這樣,他疑惑的問了一句。
這話讓魏旭彎腰的動作一頓,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還是沒有融入這個世界,不然的話,他不會在見到以前那個世界的物件時會如此失态。
“你是怎麽弄到這個東西的?”猶豫了良久,魏旭緩緩的直起身,伸出的手又收了回來。
“啊?”反應了半天這個胖商人才意識到魏旭問的是他。“哦……是我幾年前從另一個奸商那裏買來的。當時我可是花了兩千金币呢……”
商人一邊喋喋不休的說着自己當初如何艱辛的和那個奸商砍價,一邊抹着自己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的眼淚。
魏旭沒有閑心去聽一個商人說自己如何殺價的事迹,他聽到一半直接擺擺手打斷了商人的話:“看在你對它不錯的分上,今天就免你一死,三秒鍾内從我眼前消失留下這塊表。”
機械表的腕帶後被套上了一個金剛玉的鏈子,表的鏡面上也額外加了一個防刮花的表蓋。爲了不破壞表本身的完好構造,這些東西都是被匠人用一種套子巧妙的卡在一起,随意一掰就可以取下。顯然商人對這個表也是用了心的,雖然這鏡面并不怕刮花,這表帶的用法并不是别在外套口袋裏面。
“啊?大人……我可不可以……”商人看魏旭收下了自己的表,張口就想要說自己的要求。結果話到一半就看到一旁羅本兇神惡煞的表情,趕忙兜住自己的話,慌亂的收了收自己的珠寶,向這路邊靠過去。
另一邊的魏旭則是看都沒有看那個商人一眼彎腰拾起了久别多年的這塊機械表,說起來當初也多虧了這塊表,這才讓自己在這危險重重的天際安安穩穩的過了一年。
就在魏旭的手指接觸到機械腕表的時候,整片天空突然暗了一下,大地開始震顫。一個聲音,不,是很多個聲音從遠方帶着無限威勢沖了過來,席卷了近半個雪漫領。
“都!瓦!克!因!”這古老的聲音仿佛宣告着一個混亂時代的開啓,宣告着一個關于巨龍傳說時代的到來……
“那是什麽?”不管是圍觀的群衆,維持秩序的守衛還是隊列裏的士兵,他們在這震撼的聲音之後都開始了悄聲的議論。
其中有幾個爬過三千階台階,到過修道院聆聽過灰胡子教會的人聽着這熟悉的聲音則是一臉恍然大悟的神情:“那是來自聖地灰胡子們的召喚!”
“灰胡子?!他們在召喚誰?”又是一個聲音問道。
“難道是……抓根寶?”随着人群中這個聲音的發出,幾乎所有的人目光都射向了隊伍首位的那個貓人。
雖然他們懷疑,但是他們不敢确定,這個世界上能聽懂灰胡子吼聲的隻有爲數不多的幾個人。在比較出名的人物中,叛軍首領烏弗裏克算一個,雪漫領的巴格魯夫算一個,他們都是在聖地進修過吼聲之道。
不過發生的這一切對于魏旭而言都像是過場一樣,驚不起他心中的半點波瀾。他在撿到這表的一瞬間,整個人的心中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這種感覺無法用語言表達清楚。但是這種感覺讓他更加堅信自己就是最後一個龍裔的事實!
至于另一個被認爲是龍裔的貓人,還有承認貓人龍裔身份的灰胡子,在魏旭看來真的肯定不會是友方。
“灰胡子……呵呵……”在這一刻,魏旭仿佛變成了一個超脫了這個劇情的局外人,站在這個角度,他可以明顯的看到可憐的貓人作爲棋子**縱的命運……先是在黑水岔口被誤認爲是叛軍被捕,後來被一封信給兜去寒落,那封信魏旭相信自己不給法仁加,還是會有别人給的,比如後來找自己讨要黃金龍爪的老祭司……
一直到回來後又不得不去西部哨塔爲巴格魯夫賣命,巨龍出現的時間實在是太過巧合……爲什麽貓人剛剛回來的時候,傳信的士兵也剛剛到?這中間遲到一兩分鍾,給貓人逃離雪漫的時間之後,這所有的環都會被打亂!
等等……據那個傳信的士兵說,巨龍一直在後面追他,所以他一直是被巨龍追趕奔跑……魏旭突然想到了自己在西部哨塔外聽到的那句“巨龍的目标是援軍!”當時在那裏一閃而逝的靈感這個時候突然湧現。
魏旭看向正在被“注目禮”的那個貓人,心裏突然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果說這巨龍在西部哨塔等的就是“龍裔”貓人呢?爲的就是把自己這條命給他呢?不不不,這巨龍給的不是真正的命,隻是外表上看起來像是給的命而已。按照自己吸收的白色能量是靈魂,這一确定的信息,那麽貓人吸取的金色能量也隻是能量而已。今天如果不是自己在那個地方的話,貓人吸取完金色能量之後,巨龍的靈魂,也就是白色的能量就會回到龍冢,等待下次複活!
難道真的是戲?開什麽玩笑……巨龍配合一個假龍裔演戲?魏旭沉默着上了馬,把機械表帶到自己的手腕上,發令繼續行軍後低頭繼續深思。連一旁的羅本也完全忽視掉了……
如果按照他剛剛的推論,那麽之前的老祭司,還有現在的灰胡子那就都是巨龍那邊的人?這幾個家夥一起配合巨龍操縱着一個假龍裔,給天際所有的子民演了一場戲?
不可能啊……巨龍圖的是什麽?!或者說奧杜因圖的什麽?扶殖一個假龍裔幹掉自己?
思緒到這裏已經斷了,如果不能說明巨龍所圖,那麽之前的推論自然就陷入了死角,達庫拉那個龍裔還是龍裔,而自己這個龍裔也是龍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