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本隻覺得眼前一花,鼻梁一痛,而後就眼眶泛酸,鼻血和眼淚一起流下。這還不算完,她在掙脫了羅本控制後,也不後退拉開距離,反倒直接欺身而上。用自己的弓弦套住的羅本的脖頸,而後用力蹬了一下旁邊的一顆松樹,整個人騰空而起想要用身體的重量拉着弓弦在羅本脖子上轉一圈。
塔瑞爾用的弓是精靈弓。這種弓的特色在于,它用精靈的獨有金屬拉絲技巧制成的金屬細線搓和而成的弓弦。基本所有用精靈弓的人在指關節和手臂處加有護具,以防被弓弦劃傷。如果讓她用這種弓弦在羅本的脖子上轉一圈,那估計羅本的肩膀上很快就要多一個碗大的疤了……
不過羅本也不傻,在弓弦套到他的時候,他就用護臂擋在自己的脖子上。不得不說,伊哈德的技術不是吹的,至少這副鋼闆甲很耐cao,羅本穿了這麽多年也不見太大損壞。
在塔瑞爾借力甩起來的時候,羅本也是恢複了過來,狠狠的一腳踹到自己面前的木精靈的肚子上,将她踹飛了出去。羅本怒氣滿滿的一腳威力十足,塔瑞爾隻覺得自己腹中一陣劇烈的絞痛,一時間直不起身來。
羅本看着面前的這個木精靈,看起來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想法,揮起巨斧,一斧頭劈了過去。
攻擊未到,突然他覺得一股危險向着自己的心口襲來,隻好借着向前的力撲倒在地,躲過了襲來的箭矢。由于這個動作,本來瞄準塔瑞爾的脖頸斬首的巨斧斧刃向前了一段距離,狠狠的砸進塔瑞爾脖頸的左側地面,斧刃的末稍堪堪劃過她白皙的皮膚,在上面留下了一道血痕。
“母精靈!算你運氣好!”看着不遠處道路上的一隊梭默士兵,羅本惡狠狠的對面前不遠處死裏逃生的塔瑞爾說了一句,而後狠狠的吸了一口氣,直起身。
“吼!”淡藍色的空氣波動,吹過地上的塔瑞爾,吹過前來的追兵。
一種巨大的恐懼襲上他們的心頭,此時他們的心裏再也沒有什麽目标,隻知道抱頭鼠竄。這是諾德天賦戰吼!這也是羅本認爲自己可以脫身的最大保證!
等到領兵的副隊長平息了隊伍混亂之後再轉身時,發覺前方隻剩下了躺在地上的隊長。或許羅本還是憐香惜玉了,他有足夠的機會殺死這個給他造成很大傷害的木精靈,但是他沒有……
“大人,你醒了?”魏旭醒來後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德裏曼那關切的面孔。
“額……我睡了多久?”魏旭揉着發痛的太陽穴,呻吟了一聲。
“大概有四天了……”德裏曼說着,從自己的空間戒指裏取出面包和清水遞給魏旭。
看到食物,魏旭感覺到自己的腹部發出一聲歡愉的響動,忙不疊的接過食物狼吞虎咽起來。他隻記得自己被巨大的石牆吸進去後就醒轉過來,沒想到這個瞬間過了這麽久……
“這裏是……”吃個半飽的時候,魏旭才得空打量周圍。這不看不要緊,一看,把他自己吓了一跳。
入眼盡是破舊,整個屋子裏隻有角落的一個一人高的櫃子孤零零的立在那裏,除此之外,别無他物。如果他的記憶沒錯的話,這個布置不是天際北邊的那個廢棄小屋嗎?當年他可是無數次被那個黑暗兄弟會的頭頭給帶到這裏來殺人的說(好多個ck檔)。
“這裏是亞爾邊境北邊的一個小屋,老烏鴉是親梭默派的領主,雖然她不好明目張膽的通緝大人,但還是默認讓梭默追擊隊伍進了領地……不過還好,再往東就是白地了,那裏我們就可以擺脫追兵。”德裏曼老老實實的回着魏旭的話,和着半月領的烈酒。這個地方有點潮寒,喝點烈酒可以暖身子。
“羅本呢?”魏旭起初以爲羅本在外面守門,可按照他的性子,自己醒來了他應該會直接破門而入才對。
“羅本……斷後,沒有跟上來……”德裏曼眼神一黯。
這句話讓魏旭怔住了,沒想到自己的一次昏迷居然導緻這麽嚴重的後果。他心裏狠狠的把那個“罪魁禍首”給罵了一遍。如果羅本這次有什麽三長兩短他絕對要把寒落的那個家夥給拆了。
遠在寒落墓穴,一個身材魁梧的屍鬼正無聊的在空曠的墓室内打轉。突然,他覺得自己的這副身軀一個抽搐,而後一個站立不穩,跪倒在地。屍鬼呼吸系統隻是用來嘶吼的,一般不用來呼吸,所以這次突如其來的打噴嚏直接讓他有點不适應。
“我是得病了?”屍鬼疑惑的左右看了一下,确定不是有人偷襲後,又優哉遊哉的在墓室裏瞎轉。在他看來亡靈怎麽可能得病,所以剛剛應該是個意外。
他知道台階那裏有個後門,但是他感覺到自己不能出去。一旦自己跨出這個墓室,将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于此同時,亞爾邊境的檢查哨卡。
“嗨,最近也真是的,雪漫領戒嚴,亞爾邊境也跟着戒嚴。”一隊冒險者中,一個人大大咧咧的說道。
“噓!小聲點!老烏鴉在通緝三個賊呢,據說他們偷了梭默使館的機密文件!”他們的隊長很是緊張的朝那個家夥瞪了一眼。
“切,吃裏扒外的老家夥,梭默丢東西了,他們能把自己從天際丢光才好呢!”那個大大咧咧的冒險者不屑道。
“嗨!據說那三個小偷偷的機密文件上有寫梭默和老烏鴉的交易,還有暗中支持叛軍,還有偷偷進行實驗弄出專門對付諾德人的武器!”一個發型怪異的壯漢道。
這個漢子是一個獨行的冒險者,怪異的黑發惹人暗地發笑,背後的矮人巨斧卻讓人眼饞,身上的鋼闆甲亮的耀眼。奇怪的是,他手上的臂铠不知道丢到哪裏了,透過内衣的袖口,可以隐隐約約的看到他左右手腕上各有一道細細的傷痕。
“什麽?!梭莫居然這麽做!”旁邊聽到的人一臉驚訝的看着這個壯漢,想要從他的神色裏看出點什麽。
對此,壯漢隻是嘿嘿一笑,一副愛信不信的樣子,不再多說話。
檢查很快輪到了這個獨行冒險者,士兵拿着一張圖對着他比了半天。那個隊長顯然察覺了這裏的不對。
“怎麽了?”他問向這個士兵。
“隊長你看,這個光頭和他長得有點像诶。”士兵把畫像拿給這個隊長看。
隊長瞄了一眼畫,又瞄了一眼冒險者,而後狠狠得賞了士兵一個爆栗。
“什麽很像!你拿着一個光頭的家夥和一個有頭發的家夥比,你小子給我試試四五天長這麽長頭發出來!給過!”隊長說完,就再也沒理這個士兵,徑直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子。
“看什麽看,過!”士兵狠狠的等了一眼這個冒險者,而後直接去檢查下一個。他沒有注意到,那個冒險者放在斧柄的手慢慢的收了回來。
沒錯,這個人就是羅本,幸虧他把老大以前給自己的“神奇物件”随身帶着,這才讓他躲過了梭默的追殺,還有這一路來的層層關卡。在天際,還沒有一個人意識到頭發可以像帽子一樣帶上去的,所以羅本這假發都帶反了的家夥也會給蒙混過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