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趕緊閃開,那麽隻有一個結果。
他會被向東流這一擊狠狠地打得失去戰鬥力,然後成爲向東流案闆上的肥肉,任憑向東流宰割。
因此,蕭東飛當即也顧不得什麽臉面不臉面了,可謂落荒而逃。
由于擂台設置的比較大,所以台上有巨大石塊和假山,這樣能使整個比武擂台更顯得有古武氣息。
然而此時,那些巨大石塊和假山,卻成了蕭東飛的躲藏位置了。
他竟然,跌跌撞撞地閃身進入假山之後,圍繞着巨大石塊和假山奔跑不停,看得台下不少人都差點笑出了聲。
而蕭皓龍,則更是暗罵不已,隻覺臉面都快被丢光了。
畢竟好說歹說,蕭東飛這蕭家二公子也能代表蕭家幾分,此時卻被向家的人追着打,你叫蕭皓龍如何能有好的臉色?
“蕭二公子,這就害怕了麽?”
向東流一招硬生生地收勢,便迅速腳下一點,直接跳到了一座假山的頂部,居高臨下地看着蕭東飛那可笑的逃跑舉動:“你要是害怕的話,可以直接說嘛!我又不會爲難你!”
言下之意,倒是有種讓蕭東飛投降的意思。
“難道你不懂,這叫戰術麽?”
蕭東飛冷笑了一聲道:“我這叫避敵鋒芒,以退爲進!”
“随你便吧。”
向東流幹脆坐了下來,慢條斯理地從兜裏掏出了一支古巴雪茄,用金焰龍慢慢地點燃抽着:“什麽時候,你有膽子出來過招了再跟我說。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最好不要偷襲,否則後果會很嚴重!”
說完這話,向東流就真的不搭理蕭東飛了,一個人就這麽潇灑地坐在假山頂部抽着雪茄,看得台下不少古武世家之人是哭笑不得。
雖然說,比武擂台上布置的巨大石塊和假山,确實是可以用來躲避和隐藏身形,但這根本不是比武擂台設計的初衷。
而且事實上,也沒人會做出這樣的逃跑舉動,就算是真的要輸,也沒有人會這麽膽小如鼠地借着假山和巨石來藏身。
否則,輸掉比賽還是小事,顔面盡失才是大事。
在座的衆人,可都是古武世家之人,有頭有臉,哪能爲了一場切磋形式甚至連獎品都沒有的古武大會而丢臉?
可蕭東飛呢?
卻好像臉皮很厚,完全不在意似的,直接把此刻的逃跑之舉,當成了戰術來炫耀,真叫其他古武世家之人說不出的驚訝和意外。
要知道,向東流雖然這麽年輕就當上了向家之主,但更多人卻知道,向家早就沒有古時候那麽強大了,如今向東流繼任家主,隻怕是向父的無奈之舉,并非向東流有多出色。
而向東流,與蕭東飛又是年紀相仿的存在,甚至相比之下,如今依然強橫的蕭家,在古武資源方面,還要比落魄的向家更強。
因此,不少古武世家之人都覺得,蕭東飛的實力應該在向東流之上才對。
可現在倒好,蕭東飛不僅不敢與向東流比鬥,反而還好像一隻過街老鼠似的躲躲藏藏,你叫那些古武世家之人,如何不會吃驚和意外?
“夠了!”
蕭皓龍終于還是丢不起這張老臉,當即震怒地拍案而起,惡狠狠地瞪着擂台之上道:“你個沒用的東西,還呆在台上丢人現眼做什麽?給我下來!”
他原本,是對蕭東飛說過,要讓蕭東飛上台挑釁向東流的話,以便在蕭東飛輸掉而他上台的時候,能有機會狠狠地教訓向東流。
所以,蕭皓龍囑咐過蕭東飛,要懂得随機應變,快速找一個恰當的時機佯裝不敵以結束比武。
但現在呢?
蕭東飛居然不敢與向東流交手!
哪怕作爲蕭東飛的父親,蕭皓龍都有些吃驚萬分。
他在想,向東流的實力難道已經強橫到,可以跟自己一拼的程度?
否則,蕭東飛又怎會被逼到佯輸都不能的地步呢?
帶着好奇與憤怒,蕭皓龍隻能不顧顔面地開口,好讓蕭東飛結束比武。
不過,蕭皓龍如果知道,此刻蕭東飛的内心想法,恐怕就不會這麽覺得了。
由于上台後的第一次交手,蕭東飛在向東流的手中吃了大虧,因此加上早先時候與向東流在高速上比武的情況,蕭東飛識得向東流的厲害。
而且在無形中,蕭東飛其實還感覺到,向東流那渾身上下所彌漫着的滾滾殺氣,多半是對他已經動了殺心。
于是這樣一來,别說向東流不會給他蕭東飛佯輸的機會,甚至連開口求饒的機會都不會給他!
因此,這才是蕭東飛一直躲躲藏藏的根本原因。
哪怕,在蕭皓龍拍案而起并暗示的情況下,蕭東飛都有些不敢開口說出投降的話。
否則,萬一向東流突然到了他身邊,趁機結果了他的性命,豈不是玩笑開大了?
因此最終,哪怕蕭皓龍光明正大地作出提醒了,蕭東飛也沒敢動彈,氣得蕭皓龍是面色發紫,差點肺都氣得爆炸!
于是三秒之後,蕭皓龍咆哮陡然一聲,直接雙臂一張,如同雄鷹般朝着擂台飛了去:“各位不好意思,蕭某這逆子多半牽動了筋骨,讓剛好的傷勢複發了,這場就算蕭某的逆子輸。”
言下之意,是強行讓蕭東飛投降了,然後由他這蕭家之主,作爲新一名的選手去挑戰向東流。
“真是難得啊!”
向東流在見蕭皓龍要親自出手的時候,卻并未露出什麽緊張之色,反而是淡然地坐在假山頂部抽着雪茄笑道:“蕭家主這一次,總算找着機會來指教我了哈。”
“向家主嚴重了。”
蕭皓龍見台下的古武世家之人,并未露出反對的聲音,也沒有像昨天向東流所說的以大欺小說他,所以便底氣足了幾分:“咱們華夏有句俗話,叫做學無先後,達者爲先。”
“向家主雖然年輕,但古武修爲卻是不同凡響的!就算蕭某年長你幾十歲,也不敢大言不慚的說指教你呐!”
蕭皓龍的這番話,說得冠冕堂皇,甚至還誇贊了向東流。但向東流卻知道,蕭皓龍隻是想站在一個正面的道德點上,然後再展開那負面手段來對付自己。
不過,那又怎樣?
雖然如今的事态發展,已經有些出乎向東流的意料之外,但他也不怕蕭皓龍,反而很期待有機會能與蕭皓龍一戰,試一試蕭皓龍的深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