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皮虎歎了口氣,憂心忡忡道:“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那姓向的身手好!這一次我派去的十個槍手,不一定就能奈何得了他!否則東門的人也沒心情過來襲擊紅方賭場!”
“因此,我覺得那姓向的小子,極有可能是躲在暗中伺機而動!如果老三貿然出去,萬一再次被抓,我們可就更加被動了啊!”
“二哥,你想多了。”
毒蠍哈哈笑道:“之前被他制住,那是因爲我沒有心理準備!完全沒有料到那家夥會突然動手!但這一次,我已經有了警覺,而且手上還拿了槍!那姓向的不來還好!但要是來了,我就一定會讓他嘗嘗子彈的滋味兒!”
“是啊,咱三當家可是快槍手。”鷹七附和地笑了笑。
“去吧去吧,你們都跟過去保護三當家!”
青皮虎想了想,倒也覺得自己有些多慮了。
以他對毒蠍的槍法的了解,倒也确實是有自保的能力。更何況,還有十名好手保護,相信向東流就算來了,也應該奈何不了毒蠍吧?
因此,他隻能答應了毒蠍。
不過,他要是知道,此刻的向東流正處于暗中盯着他,恐怕不知會有何等的想法吧?
就在毒蠍和鷹七兩人,帶着房内的十名好手離開房間之後,位于停車場暗藏的向東流,忽然唇角微翹地動了。
“嗖!”
借着夜色的掩蓋,向東流如同獵豹,洶洶便竄到了青皮虎所在房間的窗外的樓下,并蹲在角落的綠化植物旁。
緊跟着,向東流見沒人注意他,便猛然縱身而起,輕巧跳到了二樓的窗沿,跟着再跳,就到了三樓的窗沿,又跳一次就到了四樓窗沿。
而此時的青皮虎,則在四樓窗内房間的沙發上單獨地坐着,一手捏着雪茄,另一手端着紅酒。
“都這個時候了,二當家還有心情享受雪茄和紅酒,果然好興緻啊!”
向東流透過内勁,刻意将聲音凝成一束傳入青皮虎的耳中。
雖然說,他隻是初次使用,以至聲音多多少少都逸散開了一些,但主音量還是傳到了青皮虎的耳中。
畢竟,自從他煉化了火雲丹的百分之四十多藥力之後,渾身内勁便憑增了十幾年,當然是有這個傳音入密的資格了。
“是你!”
青皮虎在聽到聲音的瞬間,頓時警覺地從茶幾上拿起那已經打開了保險的手槍。
但很快,在他左右掃視之後,卻并未瞧見向東流的身影,于是内心難免陡增了幾分緊張,生怕向東流會在他後方給他一槍。
“今天晚上這一手,二當家可是做得天衣無縫呢!”
向東流戲谑道:“事實證明,毒蠍和鷹七已經被你救走了。”
“那又怎樣?你當我天煞門是什麽?想踩就踩麽?”
青皮虎冷哼一聲,槍口不斷地轉移位置:“有種你站出來,不要在暗地裏躲躲藏藏!”
“呵,二當家是害怕了吧?”向東流的戲谑,越發濃烈,“事實上,你先是派人夜襲我的住處,同時又派人到金鼎去營救毒蠍和鷹七,我并不反對。”
“畢竟從你的角度來講,他們的确該救!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還在救人的時候打死了我東門兩個兄弟,這筆帳該怎麽算呢?”
“你出來,我就告訴你怎麽算!”
青皮虎狡猾地哼了哼,心下都不知有多想要喊人過來了。
但是,他卻又擔心,在他喊人的時刻,向東流就會立即開槍對付他!
“我出來,好讓你開槍是吧?”
向東流哈哈道:“我告訴你,這次你已經惹怒我了!”
“你想怎樣?”
青皮虎被向東流這傳音入密的說話方式,給逼得背脊冷汗涔涔。
隻要一秒鍾沒有讓他看見向東流的藏身位置,他就一秒鍾不會安甯。
“我忽然改變主意了。”
向東流壞笑道:“我要你打電話給你am的大哥,讓他爲我東門準備一個大規模賭場,費用他先墊着!如若不然,你和毒蠍,還有鷹七等天煞門的大小堂主,一律離不開北明。”
言下之意,他是說這次不僅要把毒蠍和鷹七抓回去,同時連青皮虎和其他天煞門的堂主,也一并要抓。
“就憑你?”
青皮虎越發緊張地移動着槍口,不斷在房内各處掃視。
“憑我一個人,足以。”
向東流說完,便忽然從四樓的窗外竄了進去,同時也将血龍牙朝着青皮虎的手腕擲去。
“咻!”
随着血龍牙命中青皮虎的手腕,青皮虎頓時吃痛一聲地甩起手,不由自主地開了一槍。
“嘭!”
由于手槍沒有消聲器,所以當場便惹得那剛開沒兩槍的毒蠍的注意。
“是二當家!”
毒蠍隔着牆壁阻礙,轉首看了看青皮虎所在的房間的方向,心中暗叫不妙。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想起剛才和鷹七離開房間之後,已經帶走了所有的手下,于是隻有青皮虎一個人在房間!
這樣的話,如果向東流真的藏在暗中,那麽最有可能襲擊的一個人,就是青皮虎了。
“全部給我停手!”
就在毒蠍正準備撤回去查看的時候,一道令他怒火沖天的聲音,便從三樓房間的窗戶傳了出來:“青皮虎在我手上,如果不想他死的話,所有天煞門的人都給我繳械投降!”
“二哥!”
“二當家!”
毒蠍和鷹七,以及其他天煞門的成員一聽,頓時驚呼連連,趕緊丢下紅方賭場大門外的阿彪等人,洶洶沖上了三口房門口。
“嘭!”
踹開房門之下,毒蠍和鷹七等人,便瞧見了青皮虎被向東流持槍鉗制的狀況,于是個個又急又怒,同時又對向東流有種莫名的恐懼了。
要知道,剛才房門被踢的時候,房門可是從内部鎖着的。
由此可見,向東流要麽是早已藏在房内,要麽是從四樓窗戶進來的。
毫無疑問,根據毒蠍和鷹七兩人被救出的時間來算,向東流是沒有那麽快就藏在紅方賭場四樓房間的。
因此,唯一的可能,就是向東流從四樓窗戶爬進來的。
老天,四樓啊!
雖然不是很高,但紅方賭場的外牆可是搞得滑溜滑溜,除了每一層的窗沿之外根本就沒有借力的地方,哪怕水管電纜什麽的也沒放在大門方向的牆面。
所以,要讓一個普通人不借助任何工具的從四樓窗外進入房間,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偏偏向東流卻做到了,而且還是那麽的悄無聲息!直接把一個有着較高警覺性,且配備那開了保險的手槍的青皮虎都給活捉了!你叫他們如何不會恐懼?
他們隻是普通人,從一樓爬上二樓如果沒有借力的地方都很艱難了,更何況還得從一樓到四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