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消多長時間,他就抵達了爆炸附近區域。
略作觀察,向東流便發現了兩個被炸得血肉模糊的人。
透過斷臂與獨眼的特征,向東流自然認得這是蕭家三叟中的獨臂老者與獨眼老者。
不過,從他們那微微起伏的胸膛來看,向東流卻發現他們并未被炸死,頂多隻是受了重傷。
至于另外一個獨耳老者,向東流倒沒有發現,估計是被埋在了冰雪底下吧。
眉頭微皺之下,向東流很快就從爆炸區域的邊緣竄了出去,根本懶得理會那奄奄一息的獨臂老者與獨眼老者。
畢竟時間緊迫,他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裏。
“站……住!”
獨臂老者忽然睜開眼,極力吐出一句:“那是我……蕭家禁地!擅入者……死!”
聞言,向東流渾身一震,險些以爲他追來了。
但是回頭一看之下,卻發現獨臂老者隻是睜開了眼睛而已,于是很不屑地冷笑了一聲:“沒想到你個老匹夫的命這麽大,如此多的炸彈都沒能把你炸死!不過,今天你是阻止不了我的!”
說完,向東流便右手拇指輕撫心靈戒指,借助那舒爽暖流與魔影靴的作用,越發兇猛地朝着冰魚峰的頂部沖去。
“嗖!”
隻一瞬間的功夫,他就上竄了十幾米,可謂極快,惹得那獨臂老者是氣得額頭青筋都猛爆起來,卻又掙紮幾下根本爬不起來。
“沒殺你就算好了,還敢唧唧歪歪!”
向東流回頭一笑,又是縱身一躍,再度攀上了十來米。
雖然說,由于爆炸的緣故,使得整個冰魚峰的山頂已經被炸掉了一圈,險處衆多。
但是,向東流仗着心靈戒指那舒爽暖流與魔影靴,還有古武輕功旋風九步,簡直就是如魚得水,根本就不懼絲毫,不大一會兒就抵達了峰頂。
四處張望之下,向東流忽然迷惑了:“這蕭家三叟,張口閉口蒼雲洞,可是蒼雲洞在哪兒?”
眉頭皺了皺後,向東流直接戴上了透視寶鏡,啓動了透視功能,然後才發現在東北位置有一處被厚厚冰層所覆蓋的岩壁,上面刻着三個筆畫極其複雜的蒼古大字——蒼雲洞!
單看這三個字,就有一股神秘的氣息撲面而來。
當然,這不是向東流關注的重點,他最最在意的,還是洞内的寶藏,所以飛快找到洞口位置,擡手天隕劍便劈了出去。
“铿!”
“铿铿铿!”
在心靈戒指那舒爽暖流的灌注之下,天隕劍發出了妖異的紅光,簡直好像切豆腐般地把那些封住蒼雲洞口的厚實冰層,給輕松切開,随後鑽了進去。
透視寶鏡的夜視功能開啓之下,向東流竟苦笑地發現,蒼雲洞内那結滿厚厚冰層的通道,居然是斜着向下延伸的,而且還直通冰魚峰的地底不知多遠!
雖然說,途中有大約三四個的空闊石室,但關鍵卻是石室内除了幾件破敗的古老器具之外,便再也沒有其他東西了。
因此,向東流其實沒必要大費周章地從冰魚峰頂部進入,大可以在冰魚峰的底部直接開辟入口,這樣可以節省時間和精力。
否則,他必然要沿着眼下的通道一直破開冰層深入,而冰魚峰又有兩千多米的海拔,意味着他至少要破開兩千多米長度的冰層通道,得讓他劈到什麽時候才能到地底?
事實上,他看得出來,這條通道的邊緣有那刀劍削砍的痕迹,這代表曾經有人進來過。
隻是,南極這幾乎天天都是零下幾十度的天氣,早已把原本已被打通的通道,給再次冰封了起來。
所以思前想後,向東流果斷退出了蒼雲洞口,毫不留戀地沖下了山,打算從山腳下開辟入口進入。
不過這一次,他路過爆炸區域的時候,爆炸已經徹底停歇了,同時也已經看不見蕭家三叟中的獨臂老者和獨眼老者了,估計是被餘下炸彈炸出的冰雪和碎石,給徹底掩埋了吧。
大約五分鍾左右,向東流便抵達了山下,再一次和方淩峰和吳瑞威彙合。
“東哥!你回來正好!”
方淩峰指了指南面的半空道:“那四個遊客打扮的人,還真就回來了,而且還是借助飛行衣飛來的。”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向東流忍不住罵了一句。
“怎麽了?難道蕭家三叟沒死?”吳瑞威皺了皺眉,顯然聽出向東流并沒有拿到南極寶藏的意思,否則向東流應該會直接招呼他和方淩峰走人。
“蕭家三叟倒被掩埋了,但蒼雲洞的通道太長。”
向東流指了指腳下:“從冰魚峰的頂部,一直通到地底還不知道有多遠的距離!而通道中,又都是冰層,我才沒那功夫去一路劈,所以打算從冰魚峰的山腳下直接開辟入口,切入進去。”
“嗯,這主意不錯。”
方淩峰認同地點了點頭:“不過現在那四個遊客打扮的人來了,我們是不是……先暫避一下?免得造成不必要的沖突。”
“也好。”
向東流輕笑地應允:“他們是沒有透視寶鏡的,按理說應該不可能知道,蒼雲洞入口的通道很長很長!所以,他們極有可能會一直在通道裏傻傻地破除冰層深入。而這樣一來,我們就又有足夠的時間了。”
說完這話,向東流三人便再次找地方隐蔽了起來,待到那四個遊客打扮的人借助飛行衣飛到半山腰降落時,才重新乍現出身形。
随後,向東流便利用透視寶鏡的透視功能,直接瞅準了一個比較接近蒼雲洞通道的位置,擡手天隕劍就劈挖了起來。
兩分鍾左右,向東流快速打通了通道,于是跳進去後就對方淩峰和吳瑞威道:“還是老樣子,你們在這邊替我放哨,一有其他變化及時通知我!另外,待會兒記得把我挖開的地方填上,免得被人發現端倪!”
“好!東哥一路小心!”
方淩峰點了點頭,一看向東流進入了蒼雲洞的通道内,便開始手腳并用地推動冰雪與土石,把向東流剛才挖開的地方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