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沖,你怎麽樣了?”
“阿沖!”
“阿沖!有沒有傷到哪裏?”
“好痛!我的腿——”
那被稱作爲阿沖的棒球帽青年,忙捂着右腳膝蓋,表情痛苦地說道:“大概是骨……骨折了。”
“啊?這麽嚴重?”
其中一人聽罷,便猛然擡頭迎上那處于布加迪威龍之中的慕淩倩和尹清蓮,登時眼中驚豔之色一閃,竟直接破口大罵了起來:“有錢了不起啊?有錢就可以撞人了是吧?現在我朋友骨折了,看你怎麽辦!”
“大家快來幫幫忙啊!這輛車撞人了!”
“來啊!快來看啦,布加迪威龍撞人啦!”
其他三名青年,幹脆扯開嗓子大喊了起來,倒是很輕松地惹來了不少行人圍觀。而有些看不出端倪的好心人,則直接對着車内的慕淩倩和尹清蓮指指點點了起來。
“這人怎麽這樣啊?撞人了還不下車來看看?”
“就是!都撞人了!”
瞧見這番情況,慕淩倩倒有些不太确定地看了尹清蓮一眼,略顯擔憂道:“媽咪,車是你開的,剛才有沒有撞到他呀?”
“你覺得呢?我的寶貝倩兒?”尹清蓮撫媚一笑,颠倒衆生,根本就對前面的情況不聞不問,一副等待綠燈來臨的姿态。
“靠!肇事有禮啊?”
一名青年忽然踢了布加迪威龍的車頭一下,非常不滿道:“今天你要是不下車來處理這情況,老子叫人把你車都給掀了!”
“無所謂,大不了讓保險公司派人來處理。”尹清蓮笑笑地打開車窗,蠱惑人心的聲線徐徐傳蕩,霎時惹來了不少男人的火辣目光。
“哎,你怎麽這樣?一點犯錯意識都沒有!”
那‘被撞’的棒球帽青年,也就是被稱作阿沖的人,很快在同伴的攙扶下站起身,怒視尹清蓮道:“信不信我報警抓你?”
“好啊,求之不得。”尹清蓮玩味一笑,“隻是到時候,你可别跑,不然就是孬種!”
“……”
面對尹清蓮這堅決不下車查看的強勢姿态,那阿沖等人明顯有些傻眼,于是紛紛對視了一番,齊齊湧到慕淩倩所在的窗戶邊上,擺出一副砸窗的姿态,連連敲打窗戶玻璃。
“下車!”
“我擦!撞人了還不下車?”
“快點!再不然開始砸車了!”
眼見對方來勢洶洶,剛好位于右側座位的慕淩倩,着實有些害怕地遠離了車窗一下,使得向東流陡地眉頭一皺,忙停下哈雷機車過去扒開那阿沖爲首的五個人,橫身擋在慕淩倩所在座位的車窗前面,摘下安全頭盔笑道:“你們演的太不專業了!好心奉勸一句,現在離開并不算晚!要不然,有你們後悔的。”
“切,你算哪根毛啊?”那阿沖不屑地撇了撇嘴,“勸你少管閑事,否則叫人砍死你。”
“這車是我的!”
向東流朝着布加迪威龍努了努嘴:“恰好的是,剛剛我就在車外旁邊,所以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休想趁機敲詐勒索,要不然對你們不客氣。”
這話一出,阿沖等人登時瞥了一眼嶄新的哈雷,随後便明白,向東流所說不假。
畢竟,在車上雖然比較難以看清剛才的情況,可在車外就不同了,所以向東流這話完全可以證明,他們隻是想借機勒索。
當然,這還不算重點,關鍵是向東流還是布加迪威龍的主人,這就更讓阿沖等人找不到任何理由,來敲詐勒索了。
對此,阿沖将信将疑地反問了一句:“是不是真的哦?就你還開布加迪威龍?跟哥說說看,你是t北哪家的富二代?”
“幹嘛要告訴你?”
向東流冷然一笑,立即擡頭看了一眼紅綠燈,指了指街邊道:“綠燈很快要來了!識相的最好不要耽誤我的時間。”
“要我們走?可以啊!”那阿沖登時吊兒郎當了起來,“剛才你的車撞了我,如果你拿個十萬八萬的出來,我就放過你了。”
“說實話,我還真不缺這點錢。”
向東流哈哈一笑,在他們齊齊都以爲會大方給出來而露出驚喜表情的時刻,猛然話鋒一轉道:“但有錢歸有錢,我絕不會這麽傻的被人訛詐!說句難聽的話吧,就算拿去扔給乞丐,也不會給那些在我面前嚣張的人!”
“你……不識擡舉!”
“幹嘛要識擡舉?你算哪根蔥?”
向東流不屑地哼道:“我最後倒數三下,如果你們還不識相的滾蛋,我可對你們不客氣了。”
“擦!威脅我?”
那阿沖一聽,頓時眼眸大瞪,随後與身邊的人對視一番,便齊齊朝着向東流蜂擁過去:“上啊!給我扁他!”
“不自量力!”
向東流忽然眯眼,就這麽一個側身擡腿的功夫,身先士卒的阿沖便“啊”地一聲慘叫,直接飛跌了出去,準确落在了街邊的一個大大的垃圾桶内,滿身狼狽。
其餘四人見此,一個個眼眸大瞪,涼氣倒抽,竟紛紛不由自主地刹住了步伐,驚懼地不敢動手。
在他們看來,向東流一腳的力量,就把阿沖給踹飛出去至少八米,這等能耐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因此,在強大的對手面前,他們瞬間就覺得自己的拳頭力量是那樣的可憐和渺小,難以升起反抗和抵擋之心。
“現在可以滾了麽?”
向東流拍了拍褲腿,更是不屑地冷笑道:“這年頭,可不是誰都能出來混的!沒本事還出來搞事端,這叫找虐!”
說完,向東流見綠燈已亮,于是沖着尹清蓮和慕淩倩笑着點了點頭,表示事情解決可以走了。
然而,卻在向東流重新跨上哈雷機車的時刻,竟不料街邊忽然湧現了一大堆的染發青年,雖然他們一個個手中并無兵刃,但看他們那迅速的步伐,卻也能夠猜出一二。
“阿沖!你怎麽搞成這樣?誰這麽大膽,敢動我邪龍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