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隔了一分鍾零十五秒,向東流就這麽一邊跑一邊引誘地拿着蟒龍鞭來到了溫泉谷的停車場,于是回頭一看,那十名腰間裹着白浴巾的上帝之手成員,竟然已經光着上身大膽地持槍追了過來,速度不弱。
“呵,看來蟒龍鞭是一個關鍵!”
向東流微一冷笑,火速把蟒龍鞭往那白綠相間的出租車内一丢,跟着打開車門鑽進車内,然後打火發動。
“嗡!”
“嗡嗡!”
随着車子發動,那十名上帝之手成員,便立即臉色大便,一行人亂糟糟的痛罵不斷,同時也更快速地追殺而來。
一邊追,他們還一邊開槍,妄圖把向東流的車胎打爆,那樣就逃不了。
“砰!”
“砰砰!”
随着槍聲乍現,不少身在溫泉谷停車場中的遊客,幾乎齊齊被吓得尖叫連連,同時也驚恐地作鳥獸散,躲車裏的躲車裏,鑽車底的鑽車底,可謂一片混亂。
而向東流,則直接在這陣槍聲的伴随之下,開着車子拐彎駛出了停車場。
至于那一顆顆被上帝之手成員激射出來的子彈,則全數灑落在地,濺得路面碎屑紛飛,根本就沒有觸及車胎絲毫。究其原因,自然是手槍的射程不夠。<hecar!”
“hurryup!”
就在一陣催促的叫罵聲中,那十名上帝之手的成員,當場看中了兩輛剛停下的鈴木面包車,于是手槍一亮,不出十秒鍾便已經搶了下來,一行十人分别擠了進去,洶洶無比地朝着向東流追去。
“魚兒已經上鈎。”
向東流一邊開車引誘上帝之手的成員追趕,一邊打電話給陳虎兵問道:“陳局長準備好了沒有?這可是難得的一次機會,錯過就再也沒有了!”
“呃,還差多遠會來?”
陳虎兵驚呼了一聲,當場看着那堵得就跟長龍似的道路,滿嘴苦澀,同時也着急無比。
他萬萬沒有料到,向東流走後的五分鍾,埋伏位置不遠居然開來了一長串的婚車,至少三十輛,說是要去溫泉谷舉行lang漫婚禮。
而且無巧不巧,走在最前面載着新郎新娘的婚車壞了,偏偏埋伏位置附近的很長一段道路都是比較狹窄的情況,最多隻能容納一輛車通過。如果前面來了車,還得互相協商好誰先倒車讓路。
因此,這隊婚車就這麽卡在埋伏位置,弄得後方車輛越聚越多,哪怕陳虎兵已經下了嚴令要他們盡快修好車子疏通交通,也未能如願。
“什麽意思?”
向東流一聽他這口氣,便知道情況可能有些不對勁,因而質疑了一聲:“陳局長遇到什麽麻煩了嗎?”
“我……向兄弟,這邊堵車了!”
陳虎兵沒敢隐瞞,飛快便将情形與向東流講了一遍,而後鄭重保證道:“不過你放心,我這就讓他們停止修車,立刻把車子往後倒,哪怕擡也得從現場擡走!”
“恐怕來不及了!”向東流回頭看了一眼,立即皺眉說道,“你還是讓車上的所有人都撤離,等我們完事後再說。”
“可是……他們很不配合。”
陳虎兵爲難道:“之前的時候,我不是沒有說過正在執行危險任務,但他們說什麽大好日子不能耽誤,哪怕我拿槍指着他們都吓不走,一個個就跟不怕死的一樣,十分刁蠻!”
“那你開槍!看看他們還敢不敢!”
“沒用!這一招早就試過了!”
“……”
聽了這番回應,向東流着實氣得不輕,心想我要是在場,一定會抓出那新郎官暴扁一頓,看看他還敢不敢在這極有可能會發生槍戰的現場逗留!
不過,現在說什麽都已經晚了,陳虎兵搞定不了那隊想去溫泉谷舉行婚禮的新人。畢竟,對方連警察亮槍都不怕,難道真要開槍射個人才能讓他們體會到事情的緊張和危險性?這可能會引起極大的社會影響吧?
随着念頭逐漸閃過腦海,向東流也隻好與陳虎兵道:“既然陳局長那邊處理不好,我隻能一個人對付他們了!現在給你一個必須完成的指令,那就是看着所有進入溫泉谷的人,不要讓他們過來攪局!”
“什……什麽?你要一個人?”陳虎兵猛抽了一口涼氣,差點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怎麽?不相信我有這個能耐?”向東流微笑一聲道,“之前叫你們幫忙,隻不過是我想偷點懶!不過事實證明,我這懶是偷不得的!”
“這……向兄弟要不要再考慮考慮?”陳虎兵忙道,“我可以抽調部分人手過來幫你!”
“不必了,陳局長給我守着路,千萬不要讓無辜的人再往溫泉谷靠近!”
向東流果斷拒絕道:“剛才那群上帝之手的人,在溫泉谷就已經開了槍,所以吓得裏面的遊客都東躲西藏,一時間也不敢往外跑!”
說完,向東流根本不給陳虎兵再講的機會,直接挂斷了電話,回頭再看了一眼後方的兩輛鈴木面包車,便洶洶拐彎把出租車開進了密集的樹林方向。
由于樹林隻有小道,本不通車,所以車輛到來的道路,隻能依靠自己開辟。
“嘭!”
“噌噌!”
“咯——”
向東流一路颠簸,一路碾壓路上的小樹荊棘,倒也暫時沒有被粗壯樹木擋住去路。
不過,大約再過了十幾秒的功夫之後,前方位置卻出現了一整排的粗壯松樹,根本沒法再容出租車向前開進。
因此,向東流果斷刹車熄火,拿着蟒龍鞭離開了出租車,并且借助魔影靴那強大的加速能力,飛快往樹林中竄去。
他知道,上帝之手的人失去了蟒龍鞭,一定會氣急敗壞地追殺而來,所以現在并不擔心不能勾引到上帝之手的人。
當然了,由于這邊的樹林很少有人行走,如果向東流直接找個地方隐藏起來,那麽上帝之手的人其實很容易就能從腳步印記方面推斷出他的藏身之處。
因此,向東流在順林裏跑了大約三十秒後,便胡亂地左彎右繞了起來,踩得腳印遍地,看起來就好像有很多人來了一樣,再也不是之前那唯獨一雙腳印的情況了。
所以,在把腳印打亂之後,向東流才安心地跳上了一棵密集松樹,屏氣凝神地靜候着獵物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