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在向東流還沒到場的時刻,老遠就瞧見鬼頭等十餘名國術社成員,此刻正與蕭子晨和呂天華,以及大約五十名身穿白色空手道服的空手道社成員破口大罵,随時都有可能會打起來。
于是,向東流趕緊加速往前走去,而後問了問鬼頭相關情況之後,便指着這足有足球場大的練功場地和呂天華道:“呂社長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不講理了?這塊練功場地,至始至終都是學校劃撥給國術社的練功用地,憑什麽你空手道社要占着不放?”
“真是笑話!”呂天華撇了撇嘴,慢條斯理地哼道,“你說是你國術社的就是啊?證據拿出來看看!”
“少在這裏胡攪蠻纏!”鬼頭氣憤道,“這練功場是學校直接劃撥的,如果要證據去問校方!”
“當我白癡啊?”
呂天華不屑地冷笑一聲,特别嚣張地指了指腳下道:“早在去年的時候,你們國術社的老社長,就是趴在這裏吐着鮮血的說,這塊練功場地從此歸我空手道社所有!雖然是私下的,但做人要講信用好不好?别不會因爲你們老社長叛逃和新社長上任就食言,然後想找校方出面把場地要回去吧?”
言下之意,他是指這練功場地的使用者,雖然在校方那邊登記的是國術社。但由于國術社老社長公開承認的關系,眼下已經屬于空手道社了,如果鬼頭等國術社成員要反悔,也就意味着做人沒有信用。
“這下有好戲瞧了。”慕淩倩嘻嘻嬌笑地攤了攤手,小聲在韓紫瑩旁邊嘀咕了一聲,“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到底該怎麽解?”
“或許,你家男人會有辦法吧!”
韓紫瑩微微一笑,卻是在轉首看到向東流的瞬間,便想起之前在小巷中發生的一幕幕情景,于是令她俏臉陡然羞紅之餘,也忽然看着向東流有種牙齒癢癢的感覺,想揍又狠不下心。
“雖然我才剛進國術社不久,但當初的事情還是知道幾分的。”
向東流呵呵一笑地勾了勾手道:“不如按照當初的規矩來吧?社長pk社長,誰赢了這塊練功場地就歸哪一方!”
“……”
這話一出,鬼頭等國術社的成員,自然舉雙手贊成。畢竟他們知道,向東流不久前在國術社的大廳,把那空手道社的社長呂天華,給直接打出了國術社門外,所以要按照社長pk社長的規矩,他們自然覺得向東流穩操勝券。
同樣的,蕭子晨和呂天華等空手道社的成員,也明白這個關鍵,所以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
不過,蕭子晨和呂天華兩人,又豈是這般老實本分的角色?幾乎是下一瞬間,他們兩人便臉皮賊厚地交頭接耳了起來,跟着呂天華就道:“向社長似乎有些太異想天開了吧?早在去年的時候,你們國術社的老社長,便規定pk的規矩是由場地持有的一方定出!”
“也就是說,現在我空手道社屬于練功場地的持有者,你們若想挑戰拿走練功場地,那就得遵守我空手道社定出的pk規則!”
“照你這麽說,不公平的規則也可以咯?”慕淩倩立即冷笑了一聲,言語直指呂天華的話語關鍵。
“呵呵,慕淩倩同學嚴重了,我可不是這種卑鄙小人。”
呂天華聽得她的天籁嗓音,内心不禁小小地歡喜了一把,于是多多看了慕淩倩那俏麗絕倫的白皙臉頰和凹凸有緻的玲珑嬌軀幾眼,過後才轉首與向東流道:“其實規則很簡單,向社長隻要能在木樁上戰勝我,那就算赢!”
“木樁?”
“不錯,請看東面!”
呂天華伸手指了指,嘴角含着幾分淡淡的壞笑道:“這處木樁,我已經練習了一年多,雖然不是梅花樁,但卻比梅花樁都更奧妙!”
“如果你,可以将我從木樁上打下去,那這練功場地也就自然歸還給你們國術社!但如果你被打敗了,那麽不好意思,今後練功場地還得歸我們空手道社,除非下一年還有更強的人過來挑戰獲勝。”
“……”
聽了這番說法,蕭子晨和空手道社的那些成員,幾乎紛紛大笑了起來。
意思很明顯,他們的呂社長已在木樁上練習了一年多,縱然平地情況下的身手比不過向東流,相信也能在那熟悉的木樁陣上把向東流給擊敗吧?
相比之下,慕淩倩和鬼頭等國術社的成員,此刻就有些想要大罵的趨勢了。
幾乎是下一瞬間,慕淩倩便和向東流嘀咕了一句:“不要被他牽着鼻子走!你都從來沒有在木樁陣上練習過,恐怕到時候不用呂天華打,自己都會掉下去。”
“确實!”鬼頭越發憤慨道,“呂天華這家夥詭計多端,向學弟千萬别上他的當!這不是明擺着他占便宜麽?”
就在向東流,還未作出正式回複的當口,蕭子晨便哈哈大笑了起來:“向社長不會是害怕了吧?如果你沒有這自信戰勝,那就乖乖帶着你們國術社的飯桶滾蛋吧!以後别來這邊撒野,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不就是在木樁上打麽?有什麽大不了?”
向東流雖然沒有嘗試過在木樁上練功,因而一看便明白打鬥的時候極容易踏空而墜落。就像慕淩倩所說,可能到時候不用呂天華打,他自己就掉下去了。
不過,向東流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相信自己的能力可以戰勝呂天華,給予整個空手道社一記響亮的耳光,所以立即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道:“擇日不如撞日!不如現在開始吧!打完之後我還想第一批去食堂吃午餐呢!”
“恐怕你今天中午,是沒有胃口吃午餐了。”
呂天華一聽他應承下來,幾乎心底狂喜,于是哪裏還會猶豫絲毫?當場招呼蕭子晨等空手道社的成員往木樁陣走去。
畢竟,呂天華好歹也是空手道社的社長,在燕京大學雖然不是特别聞名的人物,可好歹也稱得上有身份的人!
所以他,很在意上一次被向東流擊敗的事情,感覺就像是無時不刻籠罩在他頭上的罵名一般,隻要一分鍾不通過擊敗向東流而除去,他就一分鍾不會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