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東流暗罵一聲,卻也絲毫不敢耽擱半分,右手天隕劍陡然插進了石片牆壁之中,緊緊握着劍柄地切割而下,勢如破竹。
“铿——”
尖銳的聲音持續響起,即便天隕劍都被摩擦而火花四竄。
不過,向東流好歹也因此減緩了幾分下墜速度,而後當他快要衰落地面的時候,便猛然啓動魔影靴而一腳蹬在石片牆壁。
拔出天隕劍的同時,整個人也翻跟頭地向下墜落。
“砰!”
一道沉悶聲響傳開,向東流的雙腳也落在了地面,同時一股鑽心的刺痛,也從他的右腳腕部蔓延,令他當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眉頭直皺,額前冷汗涔涔。
“這下好了,腳受傷了!”
向東流幹脆躺了下來,略微休息了幾十秒時間才重新半坐在地,小心翼翼地把右腳魔影靴暫且脫去,而後調動心靈戒指那舒爽暖流,直接啓動治療系統治療了起來。
一邊治療,向東流還一邊抽空打量着周圍環境。
這個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來到了一片空曠地帶,左側方向有一個斜向上的樓梯。而前方,居然出現了一棟貼了白色長條形磁磚的小房子,最多五個平米。
房子中央,有一扇漆了銀色油漆的鐵門。
鐵門是打開的情況,表面和四周都有明顯的彈孔,以及幹涸的血迹殘留,顯然是很久很久之前曾經發生過激烈的槍戰!
當然,這些其實不是重點,最關鍵的是向東流還發現,鐵門進去之後并不是局限住了,裏面居然還有向下的樓梯,看情形應該是通往其他方向的。
“這是什麽哪裏?”
向東流訝然地張了張嘴,卻也不知他這一摔,其實已經接近了異寶研究基地的重要區域。
如果說,他之前順利地乘着鐵籠吊車往上,那麽肯定還會遭遇更多的機關陷阱,最終從左側的樓梯下來這邊。但是,他現在卻沒有走更遠的危險之路,而是爲了逃命破牆,陰錯陽差地摔到了這邊。
換句話說,向東流其實無巧不巧地破開了一條捷徑,抵達了這邊。
這是地下古墓的改建者,特地爲了防止外敵侵入而故意設下的道路,目的就是讓外敵不斷的繞圈子,碰觸機關陷阱,從而達到削弱外敵力量,甚至是完全杜絕外敵的目的。
當然了,向東流現在還不知道,他隻是一邊打量四周,一邊利用心靈戒指的治療系統來治療自己的腳傷,順便又點起了一根雪茄,慢悠悠地抽着。
大約五分鍾後,向東流丢了雪茄也停止了治療,笑呵呵地穿好了魔影靴,跟着活動活動那已經無恙的右腳,對着心靈戒指猛親了一口。
“不得不承認,這治療系統的用處還是很大的!要是用藥物的話,指不定得個把星期之後才能複原了!”
向東流暗贊了一聲,心想我如果拖着一跳受傷的腿,恐怕這次任務多半會失敗,畢竟行動起來十分的不方便不說,反而還會讓戰鬥力大打折扣。
不過現在好了,治療系統一開,所有外傷統統都可以在短時間内撫平。
略微頓了頓,向東流收好天隕劍挂在腰間,忽然抽出了金版m9,輕輕打開保險便往那扇銀色鐵門走了去,一步步都是那麽的小心翼翼,同時也借助透視寶鏡的夜視與透視功能不斷地查看。
不大一會兒時間,向東流便進入了小房子,一路沿着向下的樓梯來到了一個偌大的大廳之中。
這個大廳,估計有足球場那麽大,腳下全都鋪設了白色磁磚,同時牆壁也粉得雪白,頂部還有現代化的日光燈,一排接着一排,看起來十分有序。
大廳之中,存在許多研究儀器,還有辦公桌,辦公轉椅,甚至飲水機等等,完全是一個健全的地下辦公室與實驗室的綜合場所。
而在大廳兩側,還有一個一個的房間,每一個房間都與大廳隔着一道偌大的透明玻璃牆壁,可以很好地從房間看清大廳的情況,同時也能很好地從大廳看到每個房間的情況。
隻不過,由于大廳之中曾經發生過激烈的厮殺,所以很多日光燈被打碎,很多房間的透明玻璃牆壁也被打碎,白色磁磚與諸多白色牆壁區域,都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彈孔以及大面積的幹涸血迹。
所有儀器,全部都東倒西歪,亂七八糟,甚至還有的稀巴爛,使得整個大廳看上去一地狼藉,滿是子彈殼,混亂分布的文件,碎裂的玻璃渣子……
還有森森白骨,以及腐爛的屍體,破碎的衣服,生鏽的槍械與刀具……
“好臭!”
向東流陡然捏住了鼻子,而後覺得不妥便幹脆解下了防毒面具戴上,免得中毒。
貌似,他聽許媛媛說過,最近古墓旅遊區附近的動物都被未知的毒氣殺死,估計是從地下古墓這邊洩露而出,所以戴一下防毒面具是相對安全的做法。
不過同時,向東流也立即變得更加警惕,心想這地下古墓極有可能還存在其他勢力進入,所以手中的金版m9從始至終都未曾收回絲毫。
整整隔了兩分多鍾,在向東流透視完大廳區域和所有房間的時候,才發現全場隻有他一個活人,于是這才大膽了幾分,如同刨地般十分有序地從左往右搜尋了起來。
由于大廳裏曾經發生的戰鬥,距離現今還沒有超過十年,所以大廳中的屍臭味比較重,同時許多的屍體也未完全變成白骨,所以有時候向東流還會看到很惡心的畫面。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向東流知道華夏軒轅盟成員,曾經是穿着叢林作戰軍服進來的地下古墓,所以要找軍牌項鏈其實比較輕松。
他隻要,專挑叢林作戰衣服的屍體就能相對準确地找到。
果然,就在花費了将近三分鍾的時間搜尋之後,向東流便輕松拿到了五條軍牌項鏈。
原本以爲,這番‘豐收’之下,應該可以把軍牌項鏈全部找齊了吧?
可實際上呢?在向東流細細數了一遍之後,才發覺少了一塊,于是他不置信地再數了一遍:“一,二,三……十二……十四,十五……還真是少了一條。”
眉頭微皺之下,向東流不禁逐條軍牌項鏈的名字看過去,而後發現唯獨少了齊老兒子的那一條!也就是那個曾經被譽爲王牌特種兵的軍牌!他叫齊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