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得如同生産利箭的流水線一般,每一支利箭都被機關有序地緊扣,遙遙指着通道之中,輪流地等待發射。
至于觸發開關,則被安放在通道的底部,隻要有人不小心踩中了觸發機關,那麽左右兩側的利箭就會迅猛無比地破牆而出,将來人亂箭穿心。
“這到底是誰設計的?太牛逼了吧?”
向東流喃喃不可置信地看着黃泥牆後的密集機關,心想這複雜程度,即便放到現代也絕對是一件了不起的發明。
這機關,采用的純粹是杠杆與拉弓式的物理方法。隻要有人踩到觸發開關,也就相當于用杠杆原理輕松拉開了那需要很大力氣才能拉開的利箭弓弦,而後讓利箭激射而出。
說白了,就是自己拉弓射自己,等于自殺,隻不過被自殺的人不知道而已。
“還好哥有透視寶鏡,不然鬼才知道會不會踩中觸發開關。”
向東流看了看地圖,見上面沒有标注便咋了咋舌,心想昔年華夏軒轅盟的精英們,到底是怎麽通過這條長達五十多米遠的危險通道?想必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吧?
念頭閃了閃後,向東流不禁目光陡然淩厲了起來,立即在透視寶鏡的夜視與透視功能之下,于通道底部的白骨堆裏搜尋了起來。
果然不出所料,向東流僅僅花費了一分鍾不到的時間,便瞧見了兩條閃着微弱銀光的軍牌項鏈。一條位于兩點鍾方向,另一條位于十點鍾方向。
隻不過,讓向東流有些心驚的,卻是兩點鍾方向的那條更容易拿,而十點鍾方向的,則相對有些麻煩。
從表面上看起來,十點鍾方向的軍牌項鏈與兩點鍾方向的沒有任何區别,但透視之下,向東流卻發現,十點鍾方向的那條軍牌,其實處在一個危險區域,底下藏着一個觸發機關,隻要稍有不慎就會觸發。
見此情形,向東流不禁站在原地連續抽了兩口雪茄,才利用透視寶鏡看着腳底,一步步走去兩點鍾方向的那條軍牌項鏈,時兒停住步伐,時兒跨越半米,非常準确地繞過了腳下所暗藏的觸發機關。
在到了位置之後,向東流小心翼翼地拾起兩點鍾方向的軍牌項鏈,拿在手裏看了看後便挂在了脖子,而後又将目光放在了十點鍾那條軍牌項鏈上面。
“如果直接伸手去拿,不知道會不會觸動機關?”
向東流仔細透視着軍牌項鏈底部的開關,暗自衡量了好一會兒,最終鼓起勇氣走了過去,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用血龍牙伸過去挑。
由于緊張,向東流第一次竟挑到一半,便讓軍牌項鏈給滑落了回去,吓得他心驚肉跳,生怕小小的項鏈墜地就會觸動開關。
不過,讓向東流大氣猛然一松的,卻是項鏈這時候墜落的力度尚小,再加上機關布置的時間比較長,所以難免有些生鏽,這才沒有觸動機關。
就在明白了這一狀況之後,向東流果斷收回了血龍牙,十分大膽地兩指輕輕一捏,便把第二條軍牌項鏈納入掌心,略微擦了擦幹涸血迹就挂在了脖子上。
“第二條到手了。”
向東流暗自念叨一聲,起身咬着雪茄看了看更遠的前方,居然再次發現了一條軍牌項鏈。
隻不過,這條軍牌項鏈位于正前方十二點的位置,而且四周很大一塊區域底下都有觸發機關,覆蓋了将近四米長的距離。
“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是藏着寶貝,看來這條通道的方向是沒有錯的。”
向東流深深吸了口氣,心想這下伸手都夠不着了,踩又不能踩過去,到底要怎樣才能不觸發機關而拿到第三條軍牌項鏈呢?
就在琢磨了好一會兒之後,向東流再次拔出了血龍牙,輕輕平放在地上比劃了幾下,估算好距離和衡量好了力度之後,右手猛然一甩。
“嗖!”
血龍牙應聲貼着地面滑行過去,而後如同推土機一般地把那條軍牌項鏈給推出了觸發機關覆蓋的區域,與軍牌項鏈一起滑到了一個安全位置。
眼見撞擊之法生效,向東流自然及時地啓動了魔影靴,腳下輕輕一點便直接跳過了這段将近四米的危險區域,潇灑落在了血龍牙和軍牌項鏈的旁邊。
緊跟着,向東流彎腰撿起血龍牙和第三塊軍牌項鏈,嘴角含着幾分爽朗微笑地把項鏈挂着了脖子,一路透視過去,一步步閃避着機關觸發區域。
花了整整五六分鍾,向東流才堪堪走完這段根本不足百米,卻又危險十足的通道。
如果說,沒有透視寶鏡的幫助,向東流恐怕很難通過這條通道。而如果沒有魔影靴,他則很難拿到第三塊軍牌項鏈。
因此,在明白透視寶鏡與魔影靴的妙處之後,向東流更加愉悅地笑了笑,很快杵在通道盡頭悠哉地品嘗了幾口雪茄,才重新收拾心情深入地下古墓。
沒消多久,向東流便來到了一個十幾平米的房間,同時也發現房間裏有一個v字形的樓梯,分别供人下樓梯進入房間,以及上樓梯從另一端離開房間。
樓梯是由青磚砌建而成,由于時間過久,向東流腳踩上去還有幾分搖曳的松動感,于是讓他一步一個腳印,走得十分小心。
同時,他一邊走,還一邊用透視寶鏡打量着前方與左右,還有上方的情況,仔仔細細地勘察沒有危險之後才肯邁動腳步。
不過,有句俗話卻說得好,人算不如天算,計劃趕不上變化。
向東流雖然十分小心謹慎,可卻還是在左拐抵達下一個有着v型樓梯的房間的時候,不知道是觸發了什麽機關還是怎樣,居然猛地聽到了一陣沉悶的轟響,而後前方那斜向上的樓梯盡頭,居然猛地襲來了一頭雄獅!
隻不過,這頭雄獅是由石頭雕刻而成,體型碩大,紋路精緻,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