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洋擺了擺手,卻又立即龇牙咧嘴地用那沾了刺目鮮血的紙巾,去按住被打破的腦袋傷口止血,惹得白依依秀眉直皺,頗爲心疼而又憤怒地哼道:“這幫家夥,真的是無法無天了!居然光天化日之下都敢拿砍刀和鐵棍出來耀武揚威!”
“先别急,我會處理。”
向東流輕輕一拍她的香肩,而後轉首微看了看那同樣頭破血流的蘇涵道:“你要不要去包紮一下?不然傷口容易發炎。”
“沒事,這點小傷還撐得住。”
蘇涵搖了搖頭,雙眼怒極地看着不遠處的蕭子晨和呂天華道:“原本我還以爲,這兩個家夥再可惡也就那樣了!沒想到今天一見,他們竟是都是渣子般的存在!要不是國術社那多人害怕打架,他們那幾十個人早就被打趴下了。”
“消消氣,我會幫你讨回公道的。”
向東流歎息一聲,原本透着關心的溫和眼眸,在這一瞬間陡地淩厲起來。
緊跟着,他便直接轉身朝着蕭子晨和呂天華等染發混混走去,惹得周小強和宮思誠等人趕緊跟随,同時也令鬼頭和白冰洋等國術社的成員心驚不小。
在鬼頭等人看來,蕭子晨一幫人好歹也有将近百人,個個手中都有武器。可向東流和周小強等人,這才不足十人,如果雙方沖突起來,向東流等人恐怕會被剁成肉醬吧?
因此,鬼頭看向東流接近蕭子晨一方,他哪裏還敢耽誤絲毫?幾乎是立即地大吼了一聲說道:“國術社的兄弟姐妹,咱們要團結是不是?眼下向社長爲了社員挺身而出,大家是不是要過去支持他?”
說完這話,鬼頭便猛然大手一揮,洶洶帶着不少國術社的成員湧到了向東流與周小強等人身後,即便不參與打架也能壯大幾分聲威。
不過,蕭子晨和呂天華兩人,似乎是吃定了國術社的人都害怕打架更害怕持刀混混,因而瞧見鬼頭等國術社成員的舉動,一個個都笑得更加不屑。
甚至,蕭子晨還立即用手裏的鐵棍指着向東流道:“你是過來送死的嗎?老子一大筆的賬目還等着跟你算呢!你真以爲赢了呂哥的一百萬就萬事大吉?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把那一百萬還給呂哥,小心你小命難保!”
“……”
聽了這話,向東流不禁嘴角抽了抽,心想這到底是我找他們算賬,還是他們找我算賬來了?居然打傷了白冰洋和蘇涵兩人,這時候還敢這麽嚣張地讨回呂天華輸掉的一百萬!
“你麻痹的,吓唬誰呢?”
周小強頓時“呸”地一聲吐掉嘴裏的口香糖,吊兒郎當地哼罵道:“我想你他媽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吧?知道我東哥什麽來頭?天鷹酒吧聽過沒?如今已是我東門的地盤了,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叫上幾百号兄弟過來把你們當菜切了?”
“東門?”
“天鷹酒吧?”
周小強這番話一出,着實惹得蕭子晨和呂天華等染發混混瞪了瞪眼,陡地滋生了幾分吃驚之色。
雖然說,鬼頭等人由于不混這一道,所以并不清楚情況也不足爲奇。但是,蕭子晨和呂天華兩人,可都是道上角色,因而燕京大學商業區那酒吧一條街上發生的事情,當然逃不過他們的耳目。
他們知道,天鷹酒吧的老大二把斧,已經被一個名爲東哥的狠角色給挂了,如今天鷹酒吧已成爲東門的地盤,即便是二把斧的兒子鄭劍與金雷幫聯手,也未能撈回半分好處。
最近燕京市的道上,可都在盛傳天鷹酒吧重新開業那一晚,東門與二把斧之子鄭劍一行人火拼之事。最終,鄭劍被東門的人給砍了三刀而丢出了天鷹酒吧,再無音訊,據說是被東門清理了。
因此說來,東哥的威名和東門的威風,其實已經在酒吧一條街傳了開來,同時也被蕭子晨和呂天華等人熟知。
隻不過,蕭子晨和呂天華兩人所不知道的,卻是酒吧一條街的東哥,原來就是燕京大學裏的東哥!同時也是他們眼前周小強所說的東門老大,向東流!
就在明白了這個關鍵之後,蕭子晨和呂天華兩人,一下子看待向東流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尤其是蕭子晨,則更是将嘴巴緊閉,原本想要開罵周小強的髒話,也生生咽回了肚子。
“剛才我不在的時候,是誰把白冰洋和蘇涵打傷的?”
向東流反手指了指那鮮血已經弄髒衣服的白冰洋和蘇涵兩人,立即掃了掃蕭子晨和呂天華等染發混混道:“給我老實站出來!”
“怎麽着?”
呂天華雖然忌憚向東流的身份,可表面上的氣勢卻沒有削減絲毫:“東哥這是管我興師問罪呢?還是在求我告訴你?”
“犯傻了吧?你以爲不告訴我就不知道了?”向東流輕蔑一笑,立即回頭與白冰洋和蘇涵道,“你們給我指一指,剛才是誰參與動手把你們打傷的?”
“那個暴牙!還有穿紅背心的!”
“這個卷毛,還有穿破洞牛仔衣的。”
聞言,向東流那淩厲目光陡然一掃,立即瞧見白冰洋和蘇涵兩人所形容的染發混混,其實就在蕭子晨右側,整齊一緻地站在一堆。
因此,向東流很快眯了眯眼,森然地和那四人說道:“限你們十秒鍾給我過來,否則一定會讓你們哭得很有節奏!”
“切,你算哪根蔥哦!叫老子過來就過來,多沒面子?”
“真是的,拽毛啊?”
“信不信,老子這就給你兩棍?”
那四個把白冰洋和蘇涵打傷的染發混混,似乎是沒有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因而個個撇嘴不斷,要多不屑就有多麽的不屑。
即便那呂天華,這時候也認同地點了點頭,嘴角含着幾分冷笑道:“東哥如果在自己的地盤裏辦事兒,我當然沒有意見!不過,你現在是跟我的人說話,人家俗話都說得好呢,打狗還得看主人,你算什麽東西敢對着我的手下指手畫腳?”
原本以爲,他這話可以把向東流給惹得暴跳如雷。
可事實上,向東流卻根本就不買賬,反而十分認真地倒數了起來。
“十!九!八!七!六!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