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們五人本就在違規,所以把向東流惹惱是百分之百的事情,于是當向東流亮出純金92式的瞬間,畢建龍五人齊齊都以爲向東流是動了真怒,想開槍打死他們。
“你……到底想做什麽!”
畢建龍顫手顫腳地問道:“我剛才……隻是說說場面話吓唬你,哪裏會真的動槍,請你冷靜一點,這裏是警察局,随便動槍可是犯法的事情!”
“這麽說,隻要不随便的動槍就不犯法咯!”
向東流哈哈笑道:“畢警官的邏輯果然逆天啊,我現在真的一點都不随便,我是被你們逼得十分惱火,才不得已亮了槍,所以應該不犯法!”
說着,向東流端着純金92式陡地走近了三步,惹得畢建龍竟害怕地閉上了眼睛,生怕向東流真會開槍。
三秒過後,當畢建龍發現槍聲未響的時候,才恐懼地睜開雙眼,再次勸說道:“你……先把槍放下,咱們有話好好說!”
“怎麽個說法!”
向東流冷笑地指了指那審訊桌上的口供道:“想用嚴刑拷打的方式逼我就範嗎,我告訴你畢警官,今天你要是不乖乖交代那二把斧跟金宏宇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恐怕你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說着,向東流晃了晃手中的純金92式道:“看清楚了,這92式手槍什麽來頭你總該明白,别以爲我會怕你那套持槍威脅甚至是毆打警務人員的說辭,那沒有用!”
“……你到底是誰!”
畢建龍一聽,這才想起92式手槍乃是華夏特種部隊的武器配置之一。
既然向東流敢這麽膽大妄爲地亮槍,也就說明他是特種部隊中的一員了。
不過,讓畢建龍不明白的,卻是特種軍人也沒有那随便動槍的權利吧,難道這家夥,還有特殊而又秘密的任務在身。
“呵,你最好不要随便打探!”
向東流慢條斯理地拿槍在畢建龍的腦門點了點道:“通常知道我身份的人,要麽已經死了,要麽晚上睡覺的時候也不能安穩,如果你想從中擇一的話,我也不介意告訴你!”
“……”
這話一出,别說畢建龍嘴巴大張地難以置信,即便另外四名警察也暗暗驚呼得厲害,心中越發好奇向東流到底什麽身份,居然還有這麽大的能耐可以将人處死。
或許是先入爲主的緣故,畢建龍這時候仍舊通過二把斧與金宏宇的說法認爲,向東流其實是個燒車的犯罪分子,所以便覺得他手中的92式和剛才所說的一切,隻不過是用來僞裝和吓人的而已。
不過,畢建龍礙于92式的威脅,倒也不敢随便亂講出來,隻是采用了安撫策略道:“向教官先把槍收起來可以嗎,今天這事兒,我可能是受了别人的蠱惑,但你放心,我一定會查清楚真相而還你一個公道!”
“不要轉移話題!”
向東流一聽,立即用力握槍地再次點了點他的腦門道:“我剛才問你話呢,到底二把斧與金宏宇給了你多少好處,可以讓你故意制造假口供和采用違規的嚴刑拷打方式來逼我就範!”
“……沒有啊!”
畢建龍趕忙搖了搖頭,心中陡地緊張了幾分,心想這事兒還能跟你說嗎,那豈不是承認我貪贓枉法和勾結黑道了。
不過,畢建龍卻不知道,向東流有着心靈戒指在手,所以輕而易舉地知道了他在撒謊,也知道他與二把斧和金宏宇之間的肮髒交易。
而且,向東流褲兜裏的手機,其實早就秘密地開啓了錄音功能,畢建龍所說的一切都已經被錄了下來。
隻不過,向東流自己知道不算數,隻有錄下畢建龍親口承認的聲音,才能治他的罪。
因此,向東流現在一看畢建龍死不悔改,便更加惱火了起來,立即用手槍砸了畢建龍的腦袋一下哼道:“還敢跟我狡辯,你要不要看看那份被你們做了手腳的口供,上面是怎麽寫的!”
向東流說着,立即走去審訊桌上拿起口供,卻因爲太急而把手按在了紅色印泥上面。
于是,向東流趕緊在衣服上擦了擦,免得真在那份口供上按下手印。
完了後,向東流一把便講口供摔在畢建龍的臉上接道:“這上面說,我昨天晚上不滿鄭劍與金昌北兩人,所以親自與另外一個同夥偷了别人摩托車的汽油,然後用啤酒瓶裝去燒了布加迪威龍,你覺得這可能嗎!”
“昨天晚上,布加迪威龍被燒的時候,我還在海鲨潛水俱樂部中接受潛水培訓,當時有很多人可以作證,你連這點鐵一樣的經過都不加入,便給我定下那燒車的罪名,難道還不足以證明你收了二把斧與金宏宇的好處,才故意不分青紅皂白地捏造假口供,想用強制性手段逼我畫押!”
說完這話,向東流忽然歎了口氣:“其實我真替你的專業水平感到悲哀啊,就連作假也那麽破綻百出!”
“這份假口供,如果我真畫押雖然會對我造成一時的不利,但昨天晚上案發的時候,我可是有不在場的證據,跟你那假口供上面的情況完全相悖,即便打官司我可以輕而易舉地洗掉這被強加的罪名,然後告你個是非不分,貪贓枉法!”
“……”
向東流的這番話下來,直接惹得畢建龍五人心中暗汗無比,同時又驚駭到爆。
聽他口氣,現在的畢建龍倒像是一個罪犯,他卻已經變成了審問的人,怎麽跟畢建龍帶他到審訊室裏審問的初衷相悖,到底誰是警察誰是犯人,誰審誰啊。
而且更令畢建龍五人心驚的,其實是向東流說話的口吻,真的就跟警察審問犯人的時候差不多,一點都不像臨時裝出來的。
這說明,向東流要麽是裝過了很多次,要麽就是一個實打實的特權軍人,而且工作中也審問過很多犯人,所以才會形成這種地地道道的審問口吻和威嚴氣勢。
“這家夥,到底什麽來頭,難道真有特權!”
畢建龍不禁眉頭緊鎖得厲害,一時倒猶豫不定了起來,根本不知道該招還是不該招。
如果說,向東流真的身懷軍事特權,那他畢建龍确實是倒黴透了頂,踢到了鐵闆。
但如果說,向東流沒有軍事特權,純粹隻是一個裝出來的犯罪分子,那他畢建龍如果招認了貪污受賄的事實,而且還放了向東流離開,豈不是丢臉丢到姥姥家了,恐怕會因此成爲警察系統裏的反面教材吧,居然被一個罪犯給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