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侮辱你怎麽樣?”
鄭劍頗爲輕蔑地哼了一聲,手中棒球棍虛指他道:“我最後倒計三秒時間,如果你不拿出錢來還的話,老子立刻把你和這丫的混球給暴扁一頓,然後扔到操場裸奔.”
說完,他有意瞪了向東流一眼,表示他并沒有因爲鬼頭的出現而忘記跟向東流算那罵他‘真賤’的賬目。【 ^】
然而,讓鄭劍頗爲意外的,卻是向東流仍然是一副不懼絲毫的姿态不說,反而十分不屑地撇了撇嘴道:“我原以爲是什麽大事兒呢,沒想到隻是一筆小賭債!”
說到這裏,向東流便坐回了他的床鋪,優雅翹着二郎腿道:“要不這樣,我們來賭幾局?如果我僥幸赢了你的話,就先把鬼頭的賬目清除。”
“别啊!”
鬼頭一聽,頓時暗驚不斷。
雖然說,他的潛意識中也希望,向東流可以赢了鄭劍而真的幫他銷帳。
可他卻又知道,鄭劍五個人都會出老千,如果向東流跟鄭劍賭的話,肯定會賠進去!
“你有多少?”
鄭劍暫時性地沒有計較向東流罵他的事情,而是頗顯好奇地反問了一句:“如果沒有兩千塊的話,你他媽就少來湊合!”
“……兩千塊?”
向東流不禁嘴角抽了抽道:“你是從丐幫出來的嗎?這麽點錢也值得你像條瘋狗一樣出來咬人?”
說着,向東流直接從褲兜拿出了姚欣蕾送他的愛馬仕錢包,鼓囊囊地拍在床上笑道:“劍哥識貨麽?知道這錢包多少錢?”
“擦!愛馬仕,還是蜥蜴皮?”
鄭劍陡地驚呼了一聲,頓時眉頭直皺道:“如果這不是a貨的話,少說也要五六萬。”
“怎麽可能是a貨?不信你摸摸看,要不我們找人鑒定也行,但如果是真貨你就得把鬼頭的賬目消除,我也懶得跟你賭了。”
向東流眯眼笑了笑,卻也沒有再把鄭劍等人的目光吸引到勞力士手表上面,否則恐怕又得讓鄭劍等人驚呼不斷吧?
向東流不想那麽高調,也不想在鬼頭面前表現出一副很有錢的富二代姿态,這對于他交到義氣真交朋友沒有多大好處。
畢竟,絕大部分的人都是普通家庭的孩子,也沒那條件像他一樣地戴着四十多萬的奢侈名表。
“行!不怕你沒錢付帳。”
鄭劍頓時相信了向東流的愛馬仕錢包爲真貨,于是立即勾了勾手地讓他手下拿出了一副全新撲克,并且就近搬了一套桌椅擺在向東流的床前:“我們玩最簡單的詐金花,别跟我說你不會。”
“呵,小兒科,我讓你坐莊。”
向東流一看對面床鋪還有一小瓶牙簽,于是讓鬼頭去拿了過來道:“爲了保險起見,咱們先用牙簽代替現金籌碼,一根一萬塊,每人本金十萬。至于底注,則是一萬,出了炸彈獲勝後獎五萬。”
“……”
這番話一出,不論是鬼頭還是鄭劍五人,竟然齊齊目瞪口呆了起來,涼氣倒抽得厲害,着實以爲聽錯。
然而事實上,向東流卻很快笑了一句:“别這麽看着我!要賭就賭大一點的,毛毛雨的誰跟你玩?這不是lang費時間嗎?而俗話又說得好,時間就是金錢,你lang費我的時間就等于lang費我的金錢,必須賠償。”
“……能不能玩小一點?”
鄭劍忽地額頭冷汗直冒,一聽向東流這輕描淡寫的口吻,便直覺地懷疑他以前可能是個見過大世面的賭棍,不僅賭術驚人,而且财力也應該非常雄厚。
雖然說,鄭劍的父親二把斧其實也有點财産,可現在也輪不到鄭劍來做主,所以隻憑鄭劍自己的手段弄的那些錢,加上銀行存款也才堪堪五萬多,隻要有一盤跟幾圈輸掉的話,就得變成窮光蛋。
“五千一局怎麽樣?”
向東流攤了攤手道:“雖然減半之後沒什麽滋味,但爲了感謝鬼頭學長一來便對我照顧和關心有加,我理當幫他銷帳。”
“……能不能一百一局?”
鄭劍頗爲底氣不足地伸出一根手指:“你玩得太大了,萬一被學校抓到而扭送公安局,咱就死定了!燕大可是國際名牌大學,隻要一有嚴重違紀情況便會被開除!”
“一百?”
向東流嘴角抽搐不停,立即很不爽道:“你沒錢還賭什麽賭?跟我裝富二代啊?”
“……那不賭了。”
鄭劍忽然從椅子起身,臉色不是太好看地瞄了瞄向東流手腕上的勞力士,瞳孔猛然一縮。
緊跟着,鄭劍竟轉身就走道:“我比不上你的财大氣粗!今天就賣你一個面子,鬼頭的賬目算了不用再還,以後有機會再跟你賭。”
“……”
在向東流暗汗不已的情況之下,鄭劍五人竟潮水般地離開了八号宿舍,惹得鬼頭又是驚喜又是難以置信地看着向東流道:“學弟,你牛叉了啊!光用吓的,就把鄭劍他們給吓走了!”
言下之意,他是指着向東流剛才說那一萬塊底注的詐金花,隻是爲了吓唬鄭劍五人而設,并非真實财力。
然而,他這話才剛剛落下,鄭劍五人卻又再次走了回來,吓得他頓時面色陡變,下意識地驚叫了一聲道:“鄭劍,你他媽說話不算話,現在又想打人了是吧?”
“要打你還不是一句話?”
鄭劍很不屑地哼了一聲,而後目光卻看着向東流道:“我是來問他叫什麽名字的!好歹也同爲國貿四班,認識認識。”
說着,鄭劍便朝向東流甩了一支黃鶴樓1916,卻又唯獨沒有給鬼頭散,惹得鬼頭竟眼巴巴得厲害。
“呵,有煙一起抽,劍哥不會這麽小氣吧?”
向東流雖然不會抽煙,可俗話又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在鄭劍願意讓步而主動消除鬼頭的賭債之後,向東流自然沒有拒絕他的好意,很快借了個火點了起來,同時也示意鄭劍要給鬼頭散煙。
果然,一聽向東流這話,鄭劍便立刻把那黃鶴樓1916的煙盒遞到了鬼頭面前,卻又沒有幫拿,隻是任由鬼頭自己動手拿一支。
“嘿嘿,還是向學弟對學長最好啊,都是我一個人接待進男a棟宿舍樓的,爲什麽差别就那麽大呢?”
鬼頭拍了拍向東流的肩膀,一看鄭劍的煙盒之中隻有最後的兩支黃鶴樓1916,于是劈手奪過了整盒道:“我煙瘾大,最後兩支就歸我吧,謝謝劍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