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着,向東流便居高臨下地俯視楊隕山,頗顯戲谑地笑道:“楊鎮長,你躲在這裏不嫌害怕麽?”
“……”
一聽這話,楊隕山整個人就好像被強力電流襲擊了一般,當場渾身劇顫,連忙連滾帶爬地離開了原位。
可是,他卻又由于緊張而撞倒了另一堵金磚高牆,弄得一塊塊金磚猛然砸落下來,差點将他直接掩埋其中。
“你……不要過來!”
楊隕山十分驚恐地說着,趕緊掙開身上的金磚往别處逃去,就好像瞧見了什麽恐怖的怪物一般。
事實上,剛才黑袍人被殺的動靜,早已經被他聽得清清楚楚,所以明白身邊已經沒有任何底牌的情況之下,着實非常擔心向東流會抓住他好好的虐待一番。
雖然說,他在向東流的手上死罪可免,但活罪似乎也難以逃脫,因此遠離向東流都已經成了他的下意識想法和舉動。
“呵,你能逃到哪裏去?”
向東流腳下輕輕一點,霎時在半空翻了好幾個跟鬥,潇灑落在了楊隕山的前方位置。
雖然是背靠楊隕山,可向東流手中那血光閃閃的血龍牙,卻依然輕輕揮了揮道:“你還不明白嗎?現在的你已經無路可逃,束手就擒是你唯一的選擇!”
說完,向東流慢條斯理地轉身,淩厲雙眼夾着不小的殺意,慢慢朝着楊隕山緊逼而去。
“别!”
“别過來!”
楊隕山可謂膽顫心驚,根本想也不想地轉身就跑。
可是,向東流有着魔影靴的輔助,這時候竟真的猶如會輕功的武林高手一般,霎時擡腳在側旁的金磚高牆輕輕一蹬,整個人便再次淩空翻了數個跟鬥到了楊隕山的前方,将他去路阻斷。
潇灑轉身之後,向東流再次戲谑道:“現在我倒數三秒時間!如果你再不投降的話,我的血龍牙可就要飲你鮮血了!”
“三!”
“二!”
就在即将數到一的時刻,楊隕山竟不知哪裏來的膽氣,居然十分狂怒地握着匕首沖了過來:“我殺了你!”
“咻!”
“咻咻!”
“咻咻!”
寒光不斷閃爍之下,楊隕山的匕首一次又一次地刺向向東流的門面,似乎很想一刀便把向東流的腦袋刺穿。
不過,向東流一方面有着魔影靴,另一方面又有着心靈戒指那舒爽暖流,所以兩者與他那經過死神之旅訓練之後的強大身體素質結合一下的話,楊隕山在他眼中看來,簡直就跟跳梁小醜一般。
每每一次,向東流都能輕描淡寫地閃開楊隕山的匕首,而且動作幅度十分之小,絕大部分都是側身,或者歪頭之類,完全是貼着楊隕山周身進行的閃避動作。
因此,向東流躲閃之餘,還有足夠的精力去伸手打楊隕山的耳光。
“啪!”
“啪啪!”
連續三記響亮的耳光下來,楊隕山直接被扇得暴跌出去,兩邊的臉頰都有鮮紅的掌印,同時嘴角也溢出了幾分血迹。
火辣火辣的痛感,直把楊隕山給弄得龇牙咧嘴,跟着“呸”地一聲吐了一口唾沫,卻發現牙齒都被向東流扇掉了兩顆。
這下子,看着那兩顆伴随多年的牙齒落地,楊隕山心底的怒火簡直滔了天。
他何曾,被人這般地扇過耳光?而且扇了也就算了,居然還把他的牙齒都給打掉兩顆!這對于楊隕山來說,簡直比殺了他都更加難受。
爲此,楊隕山登時發狂地操起一塊塊金磚,直沖向東流劈頭蓋臉地狠砸而去。
“這麽做,有用嗎?”
向東流側身擡腿,立馬将他砸來的一塊塊金磚踹飛,而後還有一塊倒飛了回去,反倒把楊隕山的額頭砸中,“嘭”地一聲令他陡然慘叫,立馬頭破血流地側倒在地。
略微一頓,向東流便洶洶追過去,擡腿便在楊隕山的腰部踢了一腳。
“嘭!”
“啊——”
強勁的腳力,在瞬間爆發,使得楊隕山又是一聲慘叫,整個人都不受控制地滾跌而去,轟然撞倒了一堵金磚高牆,一塊塊金磚把他埋成了一坐小墳模樣。
略微一頓,向東流便掀開幾塊金磚,讓楊隕山露出那痛苦不已的臉孔,接着一塊金磚如同闆磚似的直拍楊隕山臉頰。
“嘭!”
“啊!”
楊隕山再度慘叫一聲,差點昏死過去。
不過,向東流下手很有分寸,雖然讓他很痛卻沒有将他打暈,所以很快抓出他的右手擺在一塊金磚表面,血光閃閃的血龍牙便毫不留情地插在他的右手掌心。
“噗哧!”
“啊——”
楊隕山如同殺豬般地哭号不已,全身都在痙攣發顫,心底的驚恐無疑到了一個極緻的地步。
他萬萬沒有料到,眼前的年輕人居然這般狠辣,似乎純心要将他活活虐待一番。
“我早就說過了讓你棄械投降,可你卻偏偏不聽。”
向東流猛然拔回了血龍牙,任憑楊隕山的右手血灑滿地的哼道:“現在好了,非要逼我把你弄得半死不活才開心?”
“……”
聽了這話,楊隕天的内心其實極其惱怒和不甘,可卻偏偏不敢吭聲回話。
事到如今,他又如何不知道,他的任何一句吭聲都會惹來向東流對他的虐待?所以理智地不吭一聲,才能盡量減少虐待。
還真别說,就在向東流見楊隕山不敢嘴硬的時刻,倒也忽然覺得一個人說說罵罵沒有絲毫意思,于是最終興趣索然地提起楊隕天,擡腳在他屁股踹了一下,令他慢慢往金庫外頭行去。
“從現在開始,我宣布你已經被捕!如果你敢在中途有任何潛逃的舉動,我雖然不會殺你,可卻一定會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所以,識時務者爲俊傑,你可不要自己找罪受!”
“……放了我好不好?”
楊隕天忽然回頭,乖巧而又真誠地說道:“這金庫中的黃金,你要多少拿多少!而且我……還能給你提供一條異寶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