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剛才那會兒,雷大鵬以慕淩倩的安全作爲要挾,并且提出要車離開,一般人都會以人質的安全爲重,所以下意識地産生順從心理吧?
然而,向東流卻偏偏反行其道,直接要把雷大鵬抓起來當人質去交換慕淩倩,對于雷大鵬來說絕對是個噩夢。
爲此,雷大鵬當場就被吓得兩眼大瞪,十分不甘地罵道:“姓向的!你他媽最好一槍把老子崩了!否則,老子一定會要了你的命。”
“呵,敢威脅我?”
向東流陡地眉頭一皺,立刻擡腳在他腰際狠踹了一下罵道:“你别以爲,我什麽事情都不知道!”
“就上一回,我女朋友被那血和尚綁架的時候,你敢說不是你和雷公在楊隕山的面前唧唧歪歪?”
“現在血和尚死了,你二叔雷公就裝模作樣地要幫血和尚報仇,實際上還不是打着爲血和尚報仇的旗号,來了斷你們叔侄二人的私仇?”
“血和尚算個毛啊?就連死了都沒有逃過被你們叔侄二人利用的下場。”
說完,向東流立刻過去揪起那被踢得身子蜷縮的雷大鵬,洶洶照着他的臉頰便是左右開弓。
“啪!”
“啪啪!”
“你說啊?我講的到底有沒有分毫差錯?”
“啪啪!”
“你***,你老爹雷胖子是罪有應得,縱然他死在我的手上又當如何?我還沒跟你算那綁架我女朋友的賬呢,居然敢威脅我?”
“啪啪!”
就在向東流的一陣狂扇之下,雷大鵬簡直被打得嗷嗷直叫,不一會兒功夫便已經鼻青臉腫了起來,同時門牙也被向東流扇掉了兩顆,痛得他眼淚直冒。
教訓完了之後,向東流立即把他丢棄在地,潇灑整了整軍服哼道:“給我把雷大鵬等人抓起來,一會兒送去換我女朋友,收隊。”
“……”
兩分鍾後,向東流和張枭等第五小隊的成員,紛紛押着受傷的雷大鵬,以及雷大鵬的兩名手下從陶斐然的家裏出來,步步潇灑。
見此,陶斐然一家三口趕忙迎了上去,個個臉上都洋溢着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悅,同時也有見到救命恩人之時的激動。
“小向,還有幾位戰士,這回真是辛苦你們了!謝謝你們救了我,同時也救了我最最重要的兩位親人,萬分感謝。”
陶斐然作爲此次被挾持的人員之一,本以爲必死無疑,可卻不料向東流所帶領的特種小隊,竟猶如天兵天将一般地把他一家三口從雷大鵬的手中救出。
因此,獲救之後的陶斐然異常激動,竟是不顧北明市副市長兼公安局局長的名頭,一個勁地對着向東流等人鞠躬,就差沒有公然下跪來表示感激了。
肖雲飛倒好,相對來說沒有陶斐然一家三口那麽激動,隻是欣喜和敬佩地笑看向東流等人,同時也正式宣布警戒解除,并且派人去處理陶斐然家裏的屍體。
畢竟,向東流的能力如何,肖雲飛其實早就在和向東流的相處之中有了幾分模糊了解。
于是,再加上向東流最近期間的辛苦訓練,肖雲飛當然相信他有那個解決陶斐然一家三口困境的把握,否則也不會第一時間就找上了死神特種兵。
因此,肖雲飛對于向東流,其實更多地還是慶幸他在同雷大鵬等人火拼的時候安然無恙,有種好像關心親人般地情緒萦繞。
這是兩人,相識已久和友誼漸深的結果。
稍稍一頓,向東流便在一陣贊歎和驚訝聲中,忽然指着那受傷的雷大鵬道:“肖隊長能叫個人,幫他把傷口包紮一下麽?我過會兒要把他帶去交換人質。”
“呃,我幫你叫醫護人員。”
肖雲飛點了點頭,揮手便招呼了一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和一名護士提着工具箱前來。
不過,雷大鵬卻立即掙紮,并且罵道:“我手上和腳傷都中了槍,我需要進醫院!我受到了不合法對待,我要請律師,而不是被你們某些人當作解決私事的人質!”
“給我閉嘴!”
向東流冷笑地橫了他一眼,立刻上去揪住他的衣襟罵道:“你以爲這是拍電視劇啊?随便一個罪犯喊一喊遭受了不合法對待就能找來律師?就能讓你進醫院接受治療?”
“我告訴你,現在你可是重犯,而且還關聯另一起綁架案件,所以在另一件綁架案件沒有解決之前,你就是鮮血流幹了也得乖乖配合!”
“等一切都平靜下來的時候,你一定會有足夠的時間請律師,也有足夠的機會接受治療!不過要我看,你卻不會有那個心情了。”
說完,向東流很快示意那醫護人員,爲雷大鵬的中槍位置進行簡單包紮。
而在等待的過程之中,向東流才猛然發現了不對勁,于是驚呼地看着肖雲飛道:“肖隊長,我那個女同事哪裏去了?”
“你是說小夏嗎?”
肖雲飛以爲他知道夏玉靈的去向,所以笑着一指方向道:“在你們登上頂樓的時候啊,她就已經借了我的警車,說是趕過去救你女朋友了。”
“什麽?她一個人去?”
向東流一聽,頓時感覺不妙,心想這丫頭和那實力處于大降階段的冰女,其實相差不了多少。
而冰女都難以保護好慕淩倩,她現在趕過去又能起到多少的作用?
“真是胡鬧,我都說過了不許私自行動,她還是做了!”
向東流頗顯不滿和焦急地在原地走來走去,立刻伸手一指那正在接受包紮的雷大鵬和張枭道:“你給我看着他,等他包紮好了再送到我以前住的小洋樓處,肖隊長知道怎麽來,我先走一步。”
說完,他便立刻鑽進了一輛警車之中,卻又很快無奈地探頭出來說道:“誰幫我開一下車?我不會。”
“……汗,還是讓上官主持這邊吧?我開車載東哥去!”
張枭暗汗地笑了一聲,飛快鑽進了駕駛位置坐下,跟着将警車發動了起來,洶洶載着向東流往小洋樓的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