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起來,她似乎一點都不珍稀自己的生命。可仔細一想的話,這其實是她覺得虧欠了他,因此要爲心中的愧疚而付出來彌補。
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孩?居然肯爲了那一點點愧疚而不要自己的命?
一時間,向東流在迷惘不知如何選擇的同時,倒是忽然有種疼惜夏玉靈的情緒滋生。
雖然說,他其實有些受夏玉靈的牽連,但同時,他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面對這種事情縱然再如何受牽連,可也絕對不能躲在女人背後而顯得懦弱吧?
非情侶和夫妻的男女之間發生關系,最終卻讓女人站出來承擔責任和罵名,而男人則躲在背後,這種事情傳出去得要多麽的丢人?
随着念頭閃過腦海,向東流不禁很快有了決定,同時也對夏玉靈這種爲了心中愧疚便願意犧牲性命的人,越發好奇了起來。
于是意念一動之下,心靈戒指那傾聽别人内心想法的清涼氣流,在短短瞬間便已經萦繞于向東流的整個腦部,繼而凝神去聽夏玉靈的内心想法。
“對了,你這麽賣命的幫我,難道不覺得很吃虧嗎?”
向東流嘴角泛起幾分淡笑,引導性地問道:“你的清白可是毀在我的身上,難道就真的一點都不痛恨?”
“……”
這話一出,夏玉靈那絕美無暇的白嫩俏臉,忽然變了變,一下子誘人紅唇張了張卻暫時說不出話。
足足隔了好一會兒,她才歎息了一聲道:“就算是痛恨又能怎樣?下藥的人已經死了,我不能那麽自私的怪罪于你,否則對你很不公平!”
“畢竟,你也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就算不談你救我的問題,我夏玉靈也不會淪落到那種分不清好壞的地步。”
“整件事情,都是我連累你,所以我得爲此負責,而不是讓你這救我的好朋友來扛,否則又跟那過河拆橋和忘恩負義的小人有什麽區别?”
說完這話,夏玉靈便陷入了沉思,心想我從來都不喜歡虧欠任何人,縱然是弄得身心俱傷,甚至丢掉了性命,也不想連累朋友絲毫。
至于第一次已經失去的問題,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希望将來能夠遇到一個真愛我而不計較的好男人,否則就算孤獨終老,也無怨無悔。
“……”
就在夏玉靈的念頭不斷閃爍的時刻,卻也不知她的所思所想,其實都被向東流給聽在了耳中。
于是,向東流頓時呆呆地看着她那張絕色俏臉,愣是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
不過值得慶賀的是,他交到了一個好朋友,一個真正肯爲朋友兩肋插刀的美麗女孩。相比那些插朋友兩刀的人而言,夏玉靈無疑顯得非常珍稀。
稍稍隔了會兒,夏玉靈抱歉地笑了笑後,便自顧地拿出手機給她姐姐夏玉薇打電話報平安,銀鈴好聽的笑聲不斷。
而向東流,則趁機聯絡了一下齊老,并且帶着征詢的口吻道:“這次能派幾架直升機過來接應我們第五小隊嗎?雖然我們已經離開了楊家鎮,可實際情況有些特殊。”
“有人在後面追你們?”
齊老下意識回了一句,顯得有些爲難道:“這可不是兒戲啊,随便接應是會讓你們扣分的呢!”
“真的假的?”
向東流戲谑一笑,很快看了一眼小卡車道:“我這次,和隊員們一起帶回了一個三千斤重的金佛,光是黃金成本就要五個億!”
“所以,您要是不派直升機過來接應的話,我可能會跟隊友一起商量,僅僅砍一隻金佛的手臂回來,那樣比較方便翻山越嶺的回到基地。”
“三……三千斤的金佛?你瘋了啊?居然偷那麽多!真好奇你們是怎麽運出來的?”
齊老一聽,頓時涼氣倒抽得厲害,而那番驚呼的聲音,則惹得旁邊的李鐵辛都不禁好奇地湊了過來。
稍稍頓了頓,齊老卻又有些瞪眼說道:“你這臭小子,竟敢威脅我?”
“好不容易才弄出來的黃金,幹嘛要丢在外面?那可是三千斤啊!你丫丫的,要是膽敢丢下一兩半兩,老頭兒我對你不客氣。”
“我也不想的好不好?”
向東流嘴角一翹,自然明白他已經上鈎,于是就道:“可問題是,我們要背着三千斤重的金佛翻山越嶺,這得要何年馬月才能回到基地?”
“所以,爲了早點抵達終點取得第一名,我們還是減少攜帶的黃金重量比較妥當,要不把金佛的手臂換成手掌吧?勉強湊個任務數量就好,太多了反而是個累贅。”
“……”
這番話一出,那剛好從小河上岸,并且走來向東流身邊的張枭等第五小隊成員,簡直一個個嘴巴大張的厲害,心想整個軍界,恐怕也隻有他敢這麽跟齊老讨價還價,甚至是威脅吧?
果然,齊老一聽向東流要把攜帶的黃金分量減少,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回道:“行!算你狠!速度回報位置,我馬上派直升機過來接應,不扣你們小隊的分了!”
“謝謝,記得速度快一點哦,我們還沒吃午飯呢!”
向東流嘿嘿笑着報上了坐标位置,卻又不忘詢問了一聲道:“我們是從楊家鎮的一條密道出來的,這是楊隕山爲他自己留下的逃生密道,您看要不要把秘道炸掉或者堵上?以便絕了楊隕山的後路?”
“哦?還有逃生密道?”
“是的!經過偵查發現,楊隕山似乎早已料到,華夏官方遲早有一天會圍剿楊家鎮,所以特地建造了一條絕密的底下逃生密道,這次剛好被我們第五小隊用上了。”
“沒事,就算密道不封,我想那楊隕山也不敢從裏面出來了!”
“那好,先就這樣,拜拜。”
向東流說完之後,很快挂斷了電話,而後沖着張枭他們比了一個ok的手勢道:“剛才齊老說了,馬上派直升機過來接應,所以不用再開車繞路回基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