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東流呵呵一笑,卻也沒有忘記招呼張枭等人道:“你們也再休息一下吧?估計晚上離開的時候,會比較麻煩!”
“而且,溫泉村附近也沒有其他村子,我們隻能找車輛離開再做打算,不然徒步去楊隕山的金庫會累死人。”
“嗯,剛好昨晚沒怎麽睡好,今天有時間睡個夠。”
張枭和上官雁等人,紛紛點了點頭,稍稍收拾幾下壓縮幹糧便再一次躺在了密道之中。
倒是夏玉靈,忽然秀眉皺了皺地半坐起來道:“爲什麽不趁機殺了楊隕山?之前楊家衛過來搜查的時候,就已經說過楊隕山坐直升機來了溫泉村!”
“呵呵,哪有這麽簡單?”
向東流搖了搖頭道:“楊隕山的身邊,随時随地都有四名身手高強的保镖。而且,楊隕山本身的身手也不弱,要想殺他除非用狙擊槍。”
“但是,眼下正處于任關公被殺的敏感時期,到處都是背着ak47的楊家衛,即便你殺得了楊隕山也休想全身而退。”
“再說了,我們一沒有狙擊槍,二來整個楊家鎮還有一個楊隕山的弟弟楊隕天,如果斷然把楊隕山殺掉,那麽他弟弟是很有可能因此遷怒于楊家鎮的無辜百姓。”
“到時候,至少都有數千的無辜百姓爲楊隕山陪葬!所以不能亂來。”
說到這裏,向東流不禁微微一歎,輕輕拍打着夏玉靈的香肩安慰道:“你放心好了,我答應過你姐姐,時機到了自然會了結他。”
“……”
聽了這番話後,夏玉靈那誘人紅唇嘟嚷了一下,卻又很快躺回了向東流的大腿,倒也不忍心爲了一己報仇私欲就連累數千的無辜百姓。
不過,俗話又說回來了。她忽然發現,枕着向東流的大腿會很舒服,同時也能近距離地呼吸向東流身上的味道,心間盡是那暖暖的安全感。
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對于枕頭極爲挑剔的夏玉靈,卻在沒有依靠枕頭的情況之下甜甜睡了過去。
而看着她那嘴角微翹的睡容,向東流不禁一下子就思緒萬千起來。
扪心自問的說,夏玉靈雖然長得漂亮,身材也極好,但他和夏玉靈之間确實沒有任何感情基礎可言。
卻偏偏,因爲昨天那番巫山**過後,他對夏玉靈竟有了一種獨特而又莫名的感覺,哪怕想破腦袋也分不清是什麽。
不過,他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那絕對不是喜歡和愛。在他心裏,也隻有慕淩倩一個人。
就在向東流眉頭緊鎖的時刻,不遠位置處的張枭,卻忽然睜眼看了過來:“嘶!嘶嘶!”
“怎麽了?”
向東流偏頭一看,頗爲奇怪道:“幹嘛不睡啊?”
“快了!”
張枭嘿嘿一笑,竟是暧昧地眨了眨眼,非常小聲道:“東哥老實說,昨天是不是把靈兒妹子給破了?”
“……破你妹!趕緊睡覺!”
“哎,别這樣嘛。”
張枭頗爲有翻死纏爛打的姿态道:“其實說老實話,俺還是一個小處男,所以特地向東哥請教請教,這愛愛的滋味兒到底咋樣啊?”
“你找個女人體驗一下不就知道了?”
向東流翻了個白眼,卻又不忘指了指熟睡中的夏玉靈而警告了他一句:“你最好别亂說話!我是不太介意這方面的玩笑,但如果她聽見你敗壞她的清譽,那你就等着一頓暴打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身手如何。”
“……”
這番話一出,張枭立刻哆嗦了一下,最終還是無奈地閉上了雙眼,心底帶着幾絲對于女人的幻想而睡了過去。
也隻有向東流,靜靜坐在原地讓夏玉靈枕着腦袋睡覺的同時,也認真傾聽密道上面的動靜。
大約淩晨十二點的時候,向東流忽然輕輕一拍夏玉靈的俏臉,低聲道:“快起來,要準備離開了。”
說完,他又連忙搖了搖張枭,并且在張枭睜眼的時刻再道:“你把其他人叫醒,收拾收拾就走了。”
“啊?這麽快?”
“那當然!你沒聽過有句話叫做時光如梭嗎?”
向東流伸手比了比,煞有其事地笑道:“咻地一下就過去了。”
“……”
就在張枭暗汗無比的時刻,上官雁和陳逍遙等人倒被向東流的笑聲驚醒,于是紛紛從密道的地上爬了起來,并且整了整衣服。
五分鍾後,向東流和夏玉靈,以及張枭等第五小隊的成員,便齊齊從密道盡頭的透氣井蓋離開,一下子抵達了血和尚的别墅外面。
這個時候的溫泉村,早已經沒有了白天裏的喧嚣,萬籁俱寂。别說是講話的聲音了,即便走路稍微重一點,都會傳出一陣比較響亮的聲音。
所以,向東流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囑衆人,走路的時候一定要輕手輕腳,斷然不能着急而驚動了守夜巡邏的楊家衛。
同時,更不能現身在路燈可以照耀的光亮地點,否則極有可能被人發現。
大概小心翼翼地走了近十分鍾後,向東流等人抵達了溫泉館的附近,同時也聽見了一陣處于移動當中的細碎腳步聲音,并且風中還伴随着幾絲淡淡的劣質煙草味道。
很顯然,這多半是夜間巡邏的楊家衛成員。
因此,向東流當場揮了揮手,飛快示意夏玉靈和張枭等人都藏起來,打算在那巡邏的楊家衛走了之後再動。
不一會兒,當他們都藏在路邊一個有着一米高圍牆的小型花園中的時候,果然聽見那隊楊家衛成員的腳步聲音越發接近,最終幹脆地走了過來。
“好困啊!”
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疲憊地打了個哈欠說道:“這都來來回回地走了大半夜了,老子腳都腫了,不如坐在花園的圍牆上休息一下?”
“好啊!給我支煙!”
“嗯,我也來一根!”
短短四五秒的時間而已,向東流便吐血地發現,這隊十二人編制的楊家衛,居然全都背靠小型花園地坐在那一米高的圍牆上面,紛紛點起了香煙。
殊不知,向東流等人就蹲身藏在他們屁股底下的牆腳,一個個被驚得根本不敢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