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山坳中聳立着不少或大或小的鐵皮房,同時也分布着不少吉普車,以及大約十五部的坦克,六架直升機。
甚至,還有一個用綠色油布遮蓋的大東西存在。
向東流和張枭等人一看,便猜測這多半是威力強大的火箭炮,和坦克一樣屬于重型武器!
“這裏就是,我們楊家鎮的練兵中心了!”
狗狍子把車停了下來,稍稍解釋道:“遊客隻能在外圍觀看,不能接近。”
“呵呵,那綠色油布下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向東流明知故問地笑道:“這會兒不是大晴天的嗎?幹嘛還罩個油布?”
“咳,不該問的東西,不要多問。”
狗狍子臉色微變地幹咳說完,很快看了看身後走來的十二名楊家衛隊接道:“這十二個人,算是保護和監視你們的,最好别讓他們起疑心。”
“好吧,那我們參觀參觀,隻看不說。”
向東流笑笑地點頭,可那雙眼眸,卻是越發地淩厲起來,不斷地掃視着楊家鎮的練兵中心,暗暗記住這個練兵中心的房屋分布,以及重型武器等狀況。
雖然隻是站在外圍,可透過那防護,向東流和張枭等人卻清清楚楚地瞧見,此刻楊家鎮練兵中心的訓練場上,居然站着上百名孩子。
他們之中,年齡最大的目測有十五六歲,最小的甚至七八歲,但普遍年齡都在十到十三歲左右,絕對是未成年中的未成年。
他們一個個,全都穿着統一的白色五分褲,光着那瘦小膀子,整整齊齊地在這烈日之下紮着馬步,雙手平舉,顯然是在接受體能訓練。
而那上百名孩子的隊形前方,則站着一名身穿迷彩軍服和頭戴貝雷帽的中年男人,以及十名二十左右的持槍青年人,與那楊家衛隊一樣的打扮。
看到這裏,向東流幾乎是不自覺地問了一句:“那個戴貝雷帽的男人,應該就是你們楊家衛隊的總負責人,楊隕天吧?”
“呵呵,向爺果然好眼力。”
狗狍子笑着點頭,頗顯得意道:“我們楊家鎮的天王,看上去很厲害吧?”
“……”
這話一出,向東流和張枭等第五小隊的成員,簡直一個個暗汗得厲害,幾乎齊齊心想這訓練場上隻有一個男人看上去像是爲首的,向東流隻是猜測一問而已,根本上升不到眼力好壞的地步。
而且,那楊隕天到底厲不厲害,也并非單從外表就能看出。
由此可見,這狗狍子多半是一個沒什麽眼界的人,說的這句話根本沒有信服力。
不過,向東流也沒掃他的興,很快點了點頭地笑道:“看起來,你們楊家鎮的天王确實很厲害,同時也很有風度!”
“嘿嘿,那是!不然怎麽叫天王呢?”
“……”
向東流聽得無語,幹脆懶得接應,隻是眉頭微皺地看着訓練場上的情況。
或許是因爲頭頂烈日暴曬,以及訓練時間過長的原因,那上百名的孩子當中,很快就有大約三名七八歲的男孩撐不住地倒下,嗚嗚大哭着要休息喝水。
然而,那身穿迷彩軍服和頭戴貝雷帽的楊隕天,竟厲聲呵斥了一句:“給你們十秒時間爬起來!否則,你們知道後果怎樣!”
“嗚,我起不來。”
“我要喝水,要休息,太累啦。”
“……”
就在一陣哇哇大叫的聲音伴随之下,向東流和張枭等第五小隊的成員,原本還以爲那楊隕天會心軟地讓人休息喝水。
可是,讓他們當場涼氣倒抽的,卻是那楊隕天直接大步走了過去,然後一手抓起一名八歲左右的男孩,直接當皮球般地扔了出去:“這麽不聽話的孩子,我要你們有何用處?滾!”
“砰!”
“砰砰!”
“啊!”
“啊啊!”
短短七八秒時間而已,向東流等人便瞧見了整整六名孩子被扔出了隊列,一個個摔得更加哇哇直叫。
甚至,還有個似乎因爲身體比較脆弱,居然當場被摔破了腦袋,鮮血直流地暈了過去。
“哎,他怎麽……這麽摔人?”
向東流當場驚呼了一聲道:“他們才多大啊?被抓過來訓練就算了,很累而不讓休息喝水也算了!可他居然……把人家的小孩當沙包扔!”
“噓!你想找死啊?”
狗狍子立即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并且小心看了看身後那十二名楊家衛隊才道:“這已經算是很輕的處罰了!要是惹怒了楊天王,可能命都會沒有。”
“還記得前些天,楊天王直接開槍打死了三個不訓練還罵他的小家夥,最後連他們的父母也給斃了。”
“就我所知道的情況來看吧,裏面一百個小孩之中,至少有二十人的父母是被楊天王給送上了西天,就因爲他們不願意把小孩送來練兵中心。”
“……”
這番話一出,向東流和張枭等人,簡直一個個被噎得無言以對。不過心下間,卻是齊齊怒火滔天。
要知道,訓練場上的那些小孩,本應該在學校好好的接受知識教育,過他們本該擁有的快樂童年。
可現在呢?卻被楊隕天給無情地抓來狠狠操練,妄圖從小就訓練他們,讓他們變成身經百戰的高手。
這根本,就不是在幫人,而是在純粹地害人,手段可謂殘忍無情而令人發指,哪怕稱之爲變态惡魔都不爲過,絕對的喪盡天良。
“這哪裏是天王?我看是魔王還差不多。”
向東流心中暗暗咋舌,原本還以爲那六個小孩被扔出去後,會因爲疼痛而堅強地站起來。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們似乎真的很累很累,根本站不起來就不說,其中還有一個脆生生地罵那楊隕天:“你這個殺人犯,快把媽媽還給我啊!嗚嗚,我不要訓練,我要媽媽……”
“真想要見你的母親了?”
楊隕山陡地摘下墨鏡,慢條斯理地拔出手槍,嘴角帶着幾分殘忍的笑容道:“我這就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