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隔了一分多鍾,就在談判專家位于金店後men方向,用那擴音喇叭大聲與劫匪jiao涉的時刻,守在金店前men方向的夢北山,卻是飛快瞧見向東流和張枭等第五小隊的人,一個個就好像武林高手一般。
居然,輕輕松松地跨越着路上的諸多障礙,或跳或鑽,并且借助綠化帶等地形作掩護,走走停停地mo向了金店。
過程中,他們所有人都小心翼翼,悄無聲息,同時也極力地躲避着金店前men方向的視線,倒也并未讓店裏的劫匪察覺。
尤其是向東流,則更是借着綠化帶的掩護,迅速一手提槍一手劃船般地在那粗糙而又堅硬的水泥路面做匍匐前進。
那番迅猛姿态,簡直看得夢北山都好像身臨其境一般,竟然下意識地mo了mo右手小臂,差點以爲他也如向東流那樣地用手支撐身體匍匐前進過。
“夢書記,我死神特種基地的兒郎們,一個個表現都還不錯?”
黑冥笑看了夢北山一眼,自信滿滿道:“你不用那麽緊張,我保證他們可以完成任務,圓滿的救出人質。”
“呵呵,不緊張,我隻是很佩服那位向同志的過硬本領。”
夢北山雖然尴尬,可多年hun迹官場的修養卻也令他收放自如,很快便把他的緊張說成是佩服向東流的表現。
一方面,消除了他的尴尬,另一方面又讓黑冥聽到他在誇向東流而引以爲豪,簡直一舉兩得。
稍稍隔了三十多秒,當向東流距離金店前men位置還有五十多米的時候,便是隐隐瞧見店裏總共才三名meng着黑se絲襪的匪徒。
而且,他們所處的位置,竟然剛好不易被狙擊到,同時又能隔着窗戶與金店前後men做jiao流。
這會兒時間,一名身材高大的匪徒正靠牆握着****,頗顯惱怒地罵那後men方向的談判專家。在他腳邊,則有一個鼓脹的藍se旅行袋,想必是裝滿了金店裏的金銀珠寶。
而其他兩名身材稍顯瘦弱的匪徒,則齊齊用槍指着那些雙手抱頭而蹲在地上的金店服務員和顧客。
其中一名身材瘦弱單薄的匪徒手中,還有ak47存在,簡直讓所有金店服務員和顧客都不敢吭聲。
“東哥,你那邊可以看清狀況嗎?”
張枭在耳機中小聲道:“我怎麽……盯了好久才發現,裏面就三個匪徒?”
“就是三個!”
向東流微微回應道:“從我這邊的角度看,似乎不容易狙擊,你們其他人的位置可以做到麽?”
“不行!”
“我也不能,人都看不到。”
“真暈,匪徒在哪兒呢?隻能聽到裏面有個大嗓men在開罵談判專家。”
“……”
得到這樣一個反饋結果,向東流其實并不意外。
畢竟,早在他們之前,就已經有公安和特警嘗試過解救人質,但卻沒能成功。
否則,恐怕那三個匪徒,早就被狙擊手給打倒了?
念頭一閃,向東流倒忽地想起了心靈戒指那遠距離傾聽目标的作用,于是小心翼翼地看着那個正在開罵談判專家卻又時隐時現的高大匪徒,同時右手拇指也再次輕輕撫上了心靈戒指。
這一回,向東流換了一個新的傾聽目标,倒是成功聽到了那個高大匪徒的内心之中,居然充斥着濃濃恨意和殺意。
或者也可以更直白地說,高大匪徒的腦海正幻想着把金店老闆狠狠蹂躏一頓,然後一槍爆頭!
爲此,向東流立刻感覺到了不同尋常,同時也肯定地得出了一個答案,那就是高大匪徒認識金店老闆。
而且他們之間,也肯定發生過什麽矛盾,否則又怎會讓高大匪徒這般地痛恨金店老闆呢?
至于具體是什麽矛盾,向東流倒暫時沒有在高大匪徒的腦海聽到。
眉頭皺了皺,向東流不禁想,如果讓高大匪徒lu出廬山真面貌,并且給金店老闆親眼看一看,豈不是多半可以知曉那高大匪徒爲何會對金店老闆這般痛恨的原因?
甚至,解開他們之間的仇恨,就很有可能在不開槍的情況下,輕松地救出那些無辜的服務員和金店顧客。
當然,這裏有一個關鍵點,那就是怎麽才能讓匪徒,乖乖摘掉那罩住臉頰的黑se絲襪?
“把金店老闆當you餌?還是說,繼續聽高大匪徒的想法,從中慢慢的整理出所需要的信息?”
向東流仔細考慮之後,倒也放棄了讓那金店老闆做you餌的做法。
畢竟,他不能保證那高大劫匪,究竟會不會在看到金店老闆的時候開槍,所以危險指數相當之高,不能輕易拿别人的生命冒險。
因此,向東流很快在耳機裏和黑冥道:“報告教官,由于歹徒隐藏的位置特别刁鑽,所以沒法狙擊,我隻能和劫匪談判一場。”
“這……可行嗎?”
黑冥頗顯擔憂道:“談判可不是争執和辯論,各方面都要注意,否則極爲ji怒匪徒殺死人質。”
“放心,最壞的結果也隻是我把劫匪全部幹掉!”
向東流自信滿滿地回了一句,竟然當場就從隐藏的位置站了起來,然後在夢北山和黑冥,以及張枭和上官雁等人的瞪眼注視之下,飛快把手中的95式突擊步槍丢棄在地。
緊跟着,向東流又把腰間的92式****拔出,輕輕丢在了地上。
再接着,他那小tui所綁的血龍牙,以及其他裝備也被他給解下在地,就這麽空手走向了輝煌金飾前men。
“***,你給我站住!”
金店裏面,幾乎立刻傳來了一聲不滿的咆哮道:“如果你再敢接近半步,老子鐵定開槍爆你的腦袋!”
“别沖動,我知道你想殺死金店的老闆報仇!”
向東流雙手舉起,稍稍頓住步伐地說道:“我身上已經沒有武器,所以在這裏也沒法對你們造成威脅。隻不過,我希望你聽我一句勸告,不要被仇恨meng蔽了理智!”
“那又怎樣?”
高大匪徒很快杵了一句:“你算哪根蔥?勞資的事情不用你管!識相的乖乖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