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雷胖子設計陰他,那麽這會兒,他應該還在萬寶齋内好好的欣賞古董?又怎會中槍,怎會那麽慘劇的被人公然踢打卻沒有手下過來幫忙?
尤其是黑山豹!
曾幾何時,黑山豹說過會不顧一切地保護他!
可是如今,樹倒猴子散!
那黑山豹,居然怕死地站在一旁看戲不說,向東流吓他一句就乖乖把那幾十萬一輛的雅馬哈r1給交了出去。
這一狀況,簡直讓陳海軍都感覺不知有多麽的諷刺,心想我好歹也混了那麽多年,難道就沒幾個忠心又給力的手下過來?
随着念頭閃過腦海,陳海軍可謂豁出去地大喊了一句:“他媽的!海馬幫的兄弟趕緊過來救我!”
“怕個毛啊?大不了十八年後,咱又是一條好漢!殺過來!”
“誰他媽敢動?”
宮思誠和斜眼,以及四大猛虎,還有傾城三凰和王旭,簡直齊齊将那入鞘不久的苗刀重新拔了出來,氣勢洶洶地遙指那些海馬幫的人。
“殺!犯我東門者,雖遠必誅!”
依然還是整整三百名的飛龍堂精銳,幾乎齊齊高聲呼喊,聲音震得海馬幫那些人都心顫不已,竟是除了十幾個膽敢持刀沖過來的之外,其他人都紛紛默不作聲地杵在原地。
哪怕,那十幾個已經沖出來的海馬幫成員,也都在看到苗頭不對的時候,十分雷死人不償命地繞彎而跑去了其他方向,惹得陳海軍兩眼大瞪之下,立即雙眼暗淡,猶如鬥敗的公雞一般垂頭喪氣。
“海爺這句話,怎麽聽去沒有一點威信和效力了?”
向東流冷嘲熱諷一句之後,立刻回歸了正題道:“顧曉雯家裏的那件事情,你想怎麽辦?人家父親和大哥雙雙殘廢,大嫂不堪屈辱而自盡,這一切你該如何來彌補?”
“原本一個完美的家,可卻因爲你那變态到了極緻的貪心,一下子留下了永久性的傷痕!”
“别跟我裝模作樣和狡辯了!在我向東流的面前,你沒有秘密可言!不信的話,你可以想想剛才的月牙玉墜!”
“……”
一聽這話,别說陳海軍瞪了瞪眼,即便宮思誠等東門成員,以及不少的海馬幫成員,也都紛紛感覺難以置信起來。
貌似,陳海軍從頭到尾,根本沒有吐露過月牙玉墜藏在哪裏?
可向東流倒好,竟然直接摸進了寶馬車裏,并且把玉墜拿了出來。
這麽一看,豈不是說向東流本領通天,似乎能夠洞察那些隐藏的秘密?
又或者說,他看見陳海軍藏匿玉墜時的小動作了?
“應該不會那麽玄幻?”
陳海軍眉頭一皺,直覺的認爲向東流是在吓唬他,于是便不見棺材不掉淚地争辯道:“雖然很佩服,東哥這種路見不平而拔刀相助的氣概!”
“可是,我真心不知道你在瞎說什麽!”
“别說我還沒有對那什麽顧曉雯的家人怎樣!即便是有,你一個黑社會頭頭又有什麽資格來要我彌補?”
“什麽時候,咱華夏的黑道也開始充當正義警察來了?拜托你裝13也找個說得過去的身份?偏偏弄個什麽東門老大成何體統?”
“喲,原來海爺受傷的時候,說話還能這麽順溜和中氣十足啊?”
向東流怒極反笑,幾乎立刻将他從地揪起,用力掐着他的喉嚨道:“我今天的耐心有限,如果你再不配合我的話,那麽你的家人也會随你一起遭殃!”
“所以,識相的話,你最好别逼我這麽毒辣!”
“你……我沒有家人!”
陳海軍先是兩眼一瞪,接着才無所謂地哼哼道:“次你都說,我隻是一個老處男,又怎會有妻兒?”
“沒有?那麽收養的義女算不算呢?”
向東流的右手拇指,輕輕地撫摸着心靈戒指表面,嘴角含着幾分不屑地冷笑道:“如果海爺還想我具體一些,那我可以告訴你,她的名字叫陳玉靈!”
“哇喔,光從名字聽,就能想象她一定是個很漂亮的美女?”
“不知道,年紀方面怎麽樣?如果跟我合适的話,還真是不介意把他抓來陪睡陪睡。”
“你……你敢!”
“要是敢碰我女兒一根汗毛,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陳海軍越聽越發心驚,簡直就好像瞧見閻王一般,隻覺左腿的槍傷都好像沒有那麽疼了,反而渾身發毛的感覺更加濃重。
因爲,他有一個義女的事情,雖然算得衆所周知。
可真正,知道他義女叫陳玉靈的人,其實除了他義女之外,就隻有他這個義父了。
如此一來,你讓陳海軍如何不會恐懼向東流?心想這小子,似乎真的有那種可以看透别人秘密的能耐。
之前的月牙玉墜,他可以認爲向東流瞧見了他的藏匿小動作,可眼下他義女的名字,卻是不可能被他告訴向東流的?
所以,陳海軍忽地感覺到,他似乎對了一個,超出他認知範圍的恐怖年輕人。
“不容易啊!一向鎮定的海爺,在這會兒居然會像條瘋狗一樣的恐吓人!”
“這說明,你的緻命弱點被我找到了?”
向東流立刻揪住他的衣襟,稍稍用力地拖着他走:“如果你再敢跟我唱半句反調,那麽你女兒陳玉靈,将來一定會成爲時下一種很流行的職業。”
“隻要張開雙腿,讓男人趴在面運動運動,她就能得到一筆不錯的報酬。”
“你看,我對你多好?這個時候都還不忘替你女兒的工作操心!”
“你……你……你……”
陳海軍一連說了三個你字,可卻又氣得渾身發抖,根本講不出來。
略微一頓,他終于敗下陣來說道:“求你放過她!什麽要求我都答應!”
“當真?不是随便忽悠我的?”
“自然!你要什麽都可以給你!但是……請你不要傷害我的女兒!她還小,也很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