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強幾乎是大吼着答應,然後無比鄭重地接過92式和火紅月牙玉墜,以及哈雷機車的鑰匙。
感覺起來,就好像肩負着一項重要使命一般,忽地全身都充滿了激動與緊張。
能夠真真實實地觸摸92式,隻是他激動的一個方面。
而緊張的另一方面,倒是因爲周小強知道,眼下向東流交給他的月牙玉墜,其實多半攸關着慕淩倩的生死,根本容不得出錯絲毫。
否則,向東流也不會在解決陳海軍之前,就臨時讓他帶走月牙玉墜,并且還把都交給他!
略微一頓,就在諸多東門成員的羨慕之下,周小強忽然把哈雷機車的鑰匙還給了向東流,并且面帶幾分賊笑地指了指那輛紅白相間的雅馬哈摩托。
“東哥,你的哈雷還在碼頭大門那邊,感覺過去有點遠啊!”
“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借用一下那輛雅馬哈yzfr1,感覺好酷的說。”
“……”
衆人一聽,簡直齊齊嘴角一抽,心想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借過去的車子還會再乖乖騎回來嗎?
當然,如果是普通幾千塊一輛的車子,那麽騎走不還倒沒什麽。
可現在的關鍵,卻是雅馬哈yzfr1的價錢,那是在二十八萬到三十二萬之間啊,一般人敢讓他借走嗎?
“你算什麽東西?那是雷胖子送給我的車!”
黑山豹立即瞪眼,十分不爽道:“就算是要借,你也得先問過我!”
“是嗎?”
周小強壞壞一笑,很快就把目光轉向了向東流。
他知道,他的東哥不會拒絕他這樣一個要求。
果然,隻是很短暫的瞬間而已,着急把月牙玉墜送回給慕淩倩的向東流便陡地皺眉,更加不爽地瞪了黑山豹一眼。
“眼下我女朋的情況,根本不容樂觀,你要是敢耽誤項鏈送回去的時間,我不介意現在就送你路!一顆子彈就夠!”
“……”
隻是換了一個人說話而已,可其中所夾着的威嚴和力度便已經大大不同。
黑山豹,雖然對于周小強不會畏懼,可向東流這話一出,他哪裏還敢有過多的微詞?
在剛才,向東流朝他腳下開槍的那一幕,此刻還在他的腦海萦繞,于是立即搖了搖頭地表示沒有問題。
不過,他似乎爲了面子,居然不忘沖着周小強說了一句:“這輛車,是我轉送給東哥的!不是送你!”
“呵,有區别嗎?東哥還是會送給我的!”
周小強嘿嘿賊笑一聲,飛快就跨了那輛紅白相間的雅馬哈r1,惹得黑山豹在心底暗罵不停。
同時,宮思誠和斜眼等東門成員,卻是對他羨慕不已,心想這家夥果然畜生啊,居然事情還沒辦好就敢跟東哥邀功了!
雅馬哈r1!大學沒畢業就可以開二十幾萬的雅馬哈r1了!這讓人家那些連十幾萬小車都開不起的老師情何以堪?
就在周小強走後,向東流的怒火卻并沒有平息下來,幾乎飛快便俯身下去揪起那陳海軍,甩手給了他一記重重的左勾拳。
“砰!”
“啊!”
痛叫之下,左腿槍傷仍然還未處理的陳海軍,在這一刻簡直痛得龇牙咧嘴,眼淚都快冒出來了。
雖然,向東流打他的地方在左眼位置,将他那近視眼鏡給洶洶打破,同時也讓他眼睛痛得厲害。
可是,真正讓他更痛的,卻還是被向東流的重量級拳力給打得倒跌不停。
因此,連續性的牽動左腿槍傷之下,陳海軍簡直痛得要命,苦得想死。
“海爺!”
“海爺——”
黑山豹與諸多海馬幫的成員,倒也确實看得非常難受,恨不得現在就沖去砍光向東流一幫人。
不過,陳海軍的性命,卻已經捏在了向東流手中,他們又怎敢随便亂來?
“起來!”
向東流可不管什麽傷重傷輕,幾乎飛快就把陳海軍給再次揪了起來。
雖然,他知道今天搶了慕淩倩項鏈的人,其實是雷胖子的指使,本不應該遷怒于陳海軍。
但是,他眼下還沒有和雷胖子正式打過交道,對于雷胖子的行事風格,以及底下勢力也不是很了解。
所以,向東流隻能把心中對于雷胖子的那部分怒火,暫且地埋藏,留待下次有機會的時候雙倍甚至十倍奉還。
而對于陳海軍的怒火,他也就自然不用忍耐,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剛好趁機除了這顆随時都有可能爆發的炸彈。
畢竟,陳海軍想要慕淩倩的月牙玉墜!
雖然這一次,真正出手搶奪的一方是雷胖子,可留着陳海軍總是個禍害,說不定哪天陳海軍吃了豹子膽的話,恐怕又會讓慕淩倩渾身變冷,甚至危及她的生命。
因此,向東流在揪起陳海軍的那一瞬間,陡然又是一記重拳朝他眼眶狠砸。
緊跟着,就在陳海軍往後暴退,卻又還未跌倒的時候,向東流急速去補了一腳。
“砰!”
“啊——”
陳海軍如同沙包一般,直接被向東流給踢得飛跌摔落,并且還打滾了好幾圈才停止下來,左腿那槍傷的傷口越發鮮血狂湧,痛得他幾欲暈厥過去,可卻又并未暈厥。
“你……有種就給老子……一個痛快!”
“老子若是死了……那麽肯定會有……新的海馬幫……幫主會找你算賬!”
陳海軍大口大口喘着粗氣,簡直痛得面容扭曲,冷汗涔涔。
“你以爲我不敢麽?”
向東流冷笑地撇嘴,霎時去踩住他的臉頰道:“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不過,在你死之前呢,我還想确認很多事情!”
“首先第一件,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顧曉雯的女孩?”
“我想……你可能沒有聽說過她的名字。”
“但是前幾天,你在街卻被一個中年婦女撕扯,最後讓小弟把人家給打進了醫院!這件事情總有印象?”
“有!那是一個潑婦!神經病!”
陳海軍何其敏感?雖然左腿的槍傷令他巨疼無比,可越是疼,他的腦海思維也就越發清晰。
向東流,僅僅說出一個顧曉雯的名字,就能讓他想起顧曉雯家裏的所有遭遇,以及他當時在處理那些事情時的相關對策和安排。
隻不過,陳海軍深知不能公然的吐露,否則就是承認,于是才找借口想要敷衍過去。
然而,陳海軍所不知道的,卻是向東流有着心靈戒指在手,又怎會不清楚他心中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