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有人歡喜有人愁。
相比慕淩倩三女，以及諸多圍觀群衆的愉悅而言，此刻場中最最不爽的人，自然要非陳海軍和他的一幫小弟莫屬了。
“這家夥，到底是真懂還是瞎蒙啊？”
“又或者說，隻是碰巧的懂得吃仙丹的意思？”
陳海軍頗顯訝然地張了張嘴之後，卻也并不着急。畢竟，他還有十九次的機會可以讓向東流輸。
微微眯了眯眼，陳海軍不禁忽地伸出了兩根手指頭道：“第二個問題，請問遊擊隊是指什麽？”
“哇，遊擊隊都出現了？”
慕淩倩嘻嘻笑着好奇道：“這古董行業可真是獨特。”
“那當然了，以後小妹妹有空可以到我這萬寶齋來逛逛。”
陳海軍笑着點頭，竟然再次使出了送禮招數：“要是你看了什麽喜歡的，不妨直接帶走！就當是我送你的小小禮物！”
“切！大叔你騙三歲的小女孩？”
慕淩倩撇了撇誘人小紅唇，很快就懶得再次說話，免得又把陳海軍這蒼蠅給招來搭讪。
略微一頓，向東流才微微冷笑地回道：“海爺指的遊擊隊，應該就是那些自己不開古董店，可卻又專門跑去農村收貨，甚至是盜古墓再賣給各路古董商家的人？”
“另外，遊擊隊還有一個稱呼，那就是鏟地皮！”
“喲，又答對了！”
人群之中忽地傳出一道驚咦，顯得頗爲訝然。
同樣，慕淩倩三女和陳海軍等人也是一樣，紛紛暗猜向東流該不會真懂得古董行的行話？
否則，他怎會知道遊擊隊還有個鏟地皮的叫法？
感覺起來，明明就是懂行話的人！
“呵呵，這第二個問題，我應該答對了？”
向東流朝着對面的陳海軍努嘴道：“海爺可以問第三個問題了。”
“行！倒是我小看了東哥！”
陳海軍的心底雖有暗暗不爽，可表面卻又裝出了一副淡然的姿态道：“這第三個問題，恐怕是有些高難度了！”
“沒事，海爺盡管問！”
向東流哈哈大笑，微微掃視了圍觀的群衆一眼才道：“隻要你問得出，我就答得出。”
“但願，否則東哥隻要有一次答錯，那就算輸。”
陳海軍不忘強調了一句的同時，灼熱目光也再次瞄了瞄慕淩倩所戴的火紅色月牙玉墜。
緊跟着，他就嚴肅問道：“第三個問題，請問什麽叫做交學費！”
“哈哈，這個就更簡單了！”
向東流鄙視地翻了個白眼道：“交學費，自然是指那些不太懂行的新嫩買到了赝品，所以當受騙而長了教訓，于是也就相當于交了一次學費。”
“……”
這話一出，陳海軍一時啞口無言。而心底，則越來越發有種不妙的感覺，心想這家夥難道真的是懂得行話？
這可如何是好？
他剛才，可是公然的答應要以雙倍價格，一口氣吃下向東流的那批古董玉器啊！
如果輸掉的話，豈不是等于幫向東流消掉了那批貨的同時，也還白白地送了他一百二十萬？
随着心中念頭一閃，陳海軍不禁搜腸刮肚，很快不顧圍觀群衆那議論的聲音問道：“第四個問題！請問搬磚頭是指什麽意思？”
“搬磚頭？”
向東流故作吃驚，當場惹得慕淩倩三女和諸多圍觀群衆微微皺了皺眉，紛紛感覺他難道是被第四個問題給卡住了？
同樣，陳海軍也忽然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就好像，他下一秒便能看到向東流投降，然後慕淩倩那火紅色月牙玉墜便會到他手中一般。
不過，願望是豐滿的，而事實卻也骨感無比。
正當陳海軍很緊張地期待勝利的時刻，向東流卻毫不留情地将他從幻想的天堂打入了地獄。
“搬磚頭呢，是指不花本錢就拿别人的東西去賣，從中賺取差價。”
“哈哈，又答對了！這小子行啊！”
“不錯不錯，感覺真像是常在古董行内走動的人。”
“确實！要不是他的話，恐怕我到今天都不知搬磚頭的意思呢！”
就在人群那愉悅的嘀咕聲音伴随之下，陳海軍卻瞪了瞪眼，猶如石化一般地看着向東流，内心之中好像翻起了滔天巨浪一般地難以置信。
而諸多海馬幫的成員，則感覺他們的海爺，似乎是被向東流那菜鳥都不如的表象給欺騙了。
畢竟，按照向東流這實際答對的題目來看，他完全就是一個内行人啊！哪裏會有半分的外行韻味？
稍稍隔了三秒時間，陳海軍便忽地回過神，并且臉色不太好看地再次問了起來：“第五題，什麽叫動過手？”
“老貨壞了，重新修補過，所以這就叫動過手！”
“第六個問題！什麽叫埋地雷？”
“有許多人，總認爲從農民手買的貨不會有錯。殊不知，有些貨是僞造古董的人有意丢給農民而用來騙人的，所以俗稱埋地雷，等着肥羊過來踩！”
“……第七個問題！什麽叫做走寶？”
“就是賣虧了！類似于把價值十萬的幾千賣了，所以買家撿漏占便宜，而賣家卻走了寶。”
“什麽叫一槍打？”
“很簡單啊！就算将這一批貨物好的帶壞的一起賣！又可以稱作一腳踢。”
“什麽叫壓堂？”
“就是指主人店堂裏的鎮店之寶。”
“什麽叫摟貨？”
“古玩商戶們，相互将對方的貨拿走代爲銷售，即爲摟貨。”
“……”
随着連續的一問一答下來，陳海軍便越發地難以置信，同時也有些難以接受這個令他感覺很殘酷的現實。
他在想，這一趟絕對是被向東流給生生欺騙了。
否則，一個連入門都還沒達到的新嫩，又怎會知道那麽多有關古董行的行話？居然每一個說出來的都是标準答案！
深深吸了口氣，陳海軍不禁眼紅地再次發問道：“什麽叫做新種？什麽叫做老種？”
“海爺，你的提問已經超過了二十之數哦！”
向東流忽然冷笑一聲地豎起兩根手指，跟着撇嘴道：“看在你這麽強烈想知道的眼神下，我還是免費附送一個答案給你！”
“所謂新種，就是指新翡翠的意思。而老種，則是指老翡翠的意思。不知道這樣的答複你可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