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着,他便把那淡金色的牛皮紙袋夾在腋下,潇灑吃着一塊桂花糕而雙手插在褲兜踏出了門檻。
“六爺!真是不好意思!”
向東流微微掃視那正在目瞪口呆的馬六,以及馬六的四名小弟,繼而戲谑目光停留在馬六那血迹仍在的嘴角:“還記得,我們之前是說過的!如今金鼎的房産和地契在我手中,所以……你應該知道要怎麽做,其他難聽的話我就不說第二遍!”
“呵,我不知道。”馬六頗爲炙熱地盯着他腋下的牛皮紙袋,哈哈道,“我這人天生愚鈍,麻煩東哥說具體一點。”
“具體?”
向東流聽了心底暗怒,自然可以輕松看出和聽出,馬六這堅決要霸占金鼎的嚣張姿态。
不過,在向東流而言,馬六即便仗着人多錢多家夥多,也是沒有太大作用。
反正,他現在已經有了金鼎的房産地契在手,也就是說,金鼎那七成地盤都已經變成了他的私人财産,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而且最最關鍵的,還是這金鼎的房産地契完全受法律保護。所以這樣一來,向東流便已經在法律完全擊敗了馬六,不管怎麽官司都可以穩赢。
至于剩下的,自然是要看馬六識不識趣。如果,馬六會礙于向東流手握房産地契的關系,轉而放手金鼎的七成地盤,那麽一切麻煩就可以全數免除。
但如果,這馬六真的要強占金鼎到底,那麽就要看道手段的強弱和勢力多寡的角逐了。
心中念頭一閃,向東流卻也絲毫不懼這馬六的嚣張姿态,森冷目光緊緊盯着他道:“六爺,我敬你年紀大才這麽稱呼你!不過你可不要以爲,自己在中馬市算爺字輩,然後在我們北明也算!”
“哥哥我今天心情好,暫時沒空跟你算賬!但是,如果你三天之後還不把該放的金鼎地盤放手,那麽我會新帳舊賬的跟你一起算!”
“……那就走着瞧!”
馬六同樣倍感惱怒地哼了哼,心想你個小毛孩雖然膽大包天,可要論心機城府和陰謀狠辣,你跟我馬六相比還不夠格呢。媽媽的,到時候怎麽弄死你都不知道!
“行!那我明天先讓警察到金鼎逛幾圈!如果你實在不走就打官司!也不知六爺到底幹不幹淨?否則,萬一被警察嗅到什麽違法犯罪的事情,我可真就隻能在精神的對你表示同情,爲你默哀。”
向東流頗爲戲谑地聳了聳肩,心想我倒是要看看,你一個黑道勢力究竟怎麽跟白道相鬥!人多錢多家夥多,這些有用嗎?不懂得利用法律,即便你勢力再大也大不過白道!現在出來混,也是要文化的!
心底暗笑了幾分,向東流說完這話之後立即轉身,再也懶得多說半句話地朝着石三家門外頭行去。
“六爺!這家夥……就這麽走了?”
“我靠!要不要去把他放倒,然後……搶了他的地契?”
馬六身邊的四名小弟紛紛出謀劃策,言語間充滿了幹勁。
不過,馬六卻是立即瞪了瞪眼,頗爲恨鐵不成鋼地罵道:“你們都沒腦子啊?這小子單槍匹馬都不害怕,難道不是說明本身很能打?或者,說不定周圍還有什麽隐藏的保镖和埋伏。”
說着,馬六還煞有其事地瞄了瞄四周,謹慎之色極其明顯。
事實,馬六在中馬市混迹黑道多年。雖然本身文化不算高,可他之所以能從一個小混混一步步走到現在的六爺位置,其實靠的還是小心謹慎和狠辣心機。
換句話說,馬六不會放過任何有可能發生的情況,唯一信得過的人還是自己!否則,早就被那意圖踩他位的野心混混給害死了。
“是!六爺說的極是!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惹的主!”
馬六的四名小弟唯唯諾諾,可卻在下一個瞬間,齊齊倒抽了一口涼氣。
因爲,他們瞧見向東流,不知道在什麽時候竟然已經折了回來,并且姿态優雅地靠在石三家的大門邊,嘴角含着淡笑。
“六……六爺!他他他……回來了。”
馬六的四名小弟伸手一指,倒是瞪眼不已地看着向東流,心底充斥着莫名的畏懼。
聞言,馬六轉首一看,同樣被向東流這突然出現的姿态,給吓得渾身微微哆嗦。緊跟着,他便怒極地哼道:“東哥,人吓人可是會吓死人的!你究竟還有什麽事情?”
“呵呵,不用緊張。”向東流暗笑地搖了搖頭,“我這次折返回來,其實除了提醒六爺那三日期限之外,還有一件事情忘記要問了。”
“說,我可沒那麽多時間陪你瞎墨迹。”
“嗯!六爺是大忙人,這點可以理解。”
向東流嘿嘿點頭,忽然指着他手中依然握住的銀色台球杆道:“其實我很好奇,剛剛在對付石師傅的時候,六爺手明明有台球棍,爲什麽空手的情況下也沒有利用呢?”
“這……要你管?”馬六爲此皺了皺眉,心想這家夥該不會發現了什麽?
“好!我懂了,六爺的台球杆是個寶貝!”
向東流略帶幾分若有所指的戲谑說完,迅速在馬六那瞪眼不已的目光注視之下,轉身離開了馬六的家。
就在一番左拐右拐之後,向東流不久便瞧見了周小強和宮思城,以及四大猛虎他們。
“東流哥!”周小強微微遞了一杯香醇熱氣的咖啡給向東流,嘿嘿笑問:“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還算順利。”
向東流接過咖啡,一邊喝着一邊招呼他們搭車返回。
當然,這個返回的路線,自然是可以讓向東流在小洋樓附近下車,并且最終把周小強他們載回學校。
稍稍頓了頓,向東流剛好趁着坐車的時間,微微想了想道:“金鼎的房産地契,我已經拿到。所以照估計,如果馬六識趣放棄的話,我們最後拿到金鼎的所有權問題不大。”
“啊!地契到手了?”
周小強和宮思城,以及四大猛虎他們齊齊驚呼,然後周小強便好奇不已地接過那淡金色牛皮紙袋,嘿嘿笑道:“我都沒見過房産地契長什麽樣,這回得好好看看。”
“呵呵,東哥厲害啊!”宮思城高高豎起一個拇指道,“不知東哥打算拿金鼎做什麽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