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他自己也明白,比起自己的寶貴生命而言,那些錢财隻能算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但是呢,要他把幾十萬的錢給花出去而得不到什麽滿意回報,卻又是感覺死了反而更好,反而沒有那麽的肉疼了。
“守财奴啊守财奴!爲什麽老天要讓我這般的守财!”
王飛虎心底哀嚎不已,卻又是依然懷着僥幸心理道:“我我我……我現在真的沒有那麽多錢啊!大哥,李九那20萬我一定會還,能不能……能不能請你寬限幾天?”
“寬限?如果我寬限你的話,又有誰會寬限我呢?”
向東流森然一哼,越發用力地掐住王飛虎的脖子威脅。
他現在,隻要一想起慕淩倩失蹤的事情,簡直恨不得立刻出現在慕淩倩的身邊,看看她究竟有沒有受到什麽非人的對待和欺負。
甚至,如果真的可以讓他重新選擇,那他甯願呆在八班教室課,好好的保護慕淩倩,而不是出來讨債。
是的,他向東流後悔了。不過,這世也沒有後悔藥可以吃,所以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最最快速的搞定讨債而趕回去。
随着念頭一閃,向東流不禁果斷把王飛虎提到了駕駛座位:“你開車,一邊開車一邊想!如果在我抵達目的地的時候,你還依然不想還債,那麽這輛奧迪就不屬于你了。到時候,我會直接把你踢下車去!”
“這……我……”王飛虎聽得額前冷汗涔涔,可卻礙于根本沒有機會報警的情況下,隻能乖乖選擇了開車,并且問道:“去……去哪裏?”
“第一高中!”
“好!”
王飛虎應承一聲,趕緊發動了奧迪出發。
不過,因爲心下非常緊張和害怕的關系,他卻把車子開得左晃右晃,差一點點就撞在了一顆粗壯的白桦樹,吓得向東流立即踢了他一腳,破口大罵道:“你他媽小心一點!如果你自己想尋思,那我絕不阻攔。可如果你想拉着我一起的話,我會先讓你死!”
“明……明白!”
王飛虎也被吓得心驚膽顫,當下趕緊聚精會神地開着奧迪,迅速穿越大道而駛出了紅葉花園。
就在,向東流急忙趕往第一高中的時候。刀疤那金鼎修車廠門前,卻已經停下了一輛警車,繼而許媛媛和姚欣蕾,以及肖雲飛齊齊下車,四名普通的警察跟随在後。
“喲!警官呀!”一名黃毛修車仔,迅速走前去笑問,“請問車子出了什麽毛病?還是純粹的想要洗車?呵呵,我們金鼎對于人民警察可是很愛戴的,不管什麽修理和服務一律五折!”
“刀疤在哪裏?”
許媛媛冷聲一問,淩厲目光卻已經在向着金鼎修車廠内掃視,隐隐夾着濃濃的焦急之色。
透過之前,她和肖雲飛在第一高中三八班的幾番調查和詢問,以及姚欣蕾的準确回憶和描述。她與肖雲飛一緻認定,那名把慕淩倩中途喊出教室的女人,多半就是刀疤的情人相好之一。
所以,許媛媛完全有理由懷疑,慕淩倩這一次的失蹤,很有可能是被刀疤的情人率先以女性身份給引出了高三八班,然後刀疤便可以輕松讓人擄走慕淩倩,繼而帶回金鼎。
“喲,找我們老闆啊!可他今天不在呢!”
“那是什麽?”肖雲飛冷笑一聲,迅速指着刀疤的金杯面包車道:“難道這不是你們老闆的座駕?”
“額,話雖不錯,可他車在人不在啊!”黃毛修車仔依然掩飾道。
“走開!現在我懷疑刀疤和一宗綁架案件有關,我們有權進入金鼎調查!”許媛媛微微一亮證件,立即招呼姚欣蕾和她同行,轉而肖雲飛也招呼其他四名警察走進金鼎。
然而,他們一行七人才僅僅走了十步距離不到,便是迅速瞧見那金鼎修車廠内的修車仔們,幾乎齊齊操起了大扳手和鐵棍,一個個氣勢洶洶地圍繞過來。
“幹什麽?警察了不起啊?”
“少來影響我們金鼎的生意!”
“對!趕緊走!否則别怪我們不客氣了。”
“你……你們……”
許媛媛愣是誘人紅唇大張,粗粗一看這至少都有百人拿着鐵制或鋼制器具的陣仗,直接就被吓得面色有些發白。
“放肆!我們是警察!”肖雲飛忽地掏槍,森冷的槍口遙指那些似要暴動的修車仔們。
“喲!有槍了不起啊!有本事開槍啊!”
“就是!看看你槍裏的子彈多,還是我們人多!”
“麻辣個八!就知道掏槍掏槍,你怎麽不把兩腿之間的槍給掏出來啊?好怕喲!”
“哈哈哈哈……”
百人的修車仔們,紛紛猖獗笑罵,惹得許媛媛和姚欣蕾,肖雲飛和四名普通警察齊齊惱怒異常。
不過,肖雲飛自然不敢随意開槍,于是果斷招呼着退回警車,然後才掏出電話道:“喂,我是肖雲飛!立刻給我調動局裏的所有警力,速度趕來金鼎修車廠!”
挂斷電話之後,肖雲飛忽地看了姚欣蕾一眼:“姚老師,你班的小向同學,怎麽今天下午沒來課?”
“可能有事!”姚欣蕾聳了聳香肩,即便是苦笑的笑容也惹得其他四名男性警察一陣發呆。
“哦?他沒跟你請假?”
“用不着的!他身有第一通行證,我們老師沒有權利過問。”
“啊!第一通行證!”
許媛媛和肖雲飛,以及其他四名警察可謂齊齊張了張嘴。因爲,他們雖然沒有在第一高中學,可對于第一高中那第一通行證的作用,卻也深深明白。
幾乎不自覺的,肖雲飛對于向東流的來曆便越發好奇:“這小家夥還真有能耐!剛剛在第一高中,我都聽說他創立了一個叫東門的校園組織,而且當天就有三百人追随。呵呵,要是能把他和整個東門一起叫來就好了,估計那些修車仔也不敢嚣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