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相對而言,肖雲飛的臉色就有些難看了。畢竟他收上來的九個牛皮紙袋,全都是空空的沒有任何東西。
也就是說,他的第一步寬容策略失敗!因而讓他感覺不太好受。
深深吸了口氣,肖雲飛不禁更加嚴肅了幾分:“好吧,既然有人懷着僥幸心理,那我也就不會客氣了!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說完這話,肖雲飛便當着大家的面,稍稍走開打了一個電話,接着才回來道:“我已經向上級申請了搜查令,馬上會有同僚火速送來!然後,我和許警官将會對你們的宿舍進行嚴密搜查。”
“到時候,如果發現翡翠玉镯的話,可别怪我肖雲飛沒有給你們機會!”
“……”
向東流聽得嘴角一抽,心想這肖雲飛的搜查威脅,似乎起不了太大作用。
在他看來,如果他是那位拿走翡翠玉镯的人,那麽他絕對會想到這個情況。因此,也就不會把翡翠玉镯留在和自己有關的生活地帶。
更何況,萬一又存在陷害的情況呢?肖雲飛這麽做,會不會有些太絕對化的武斷了?
念頭一閃,向東流不禁微微伸手,右手大拇指便輕輕撫上了心靈戒指。
稍稍隔了八秒之後,依然沒有哪位老師出來交代。而慕淩倩,則完全是一副風輕雲淡的姿态,仿佛看熱鬧一般。
見此情形,肖雲飛很快知道,他的第二步威脅策略同樣失效。而且事實上,他根本就沒有打電話申請搜查令,而是借機給家裏的老婆問了個好。
眉頭皺了皺,肖雲飛不得不抛棄那主動讓人交代的想法,轉而開始推理分析一會兒之後,他就走到慕淩倩的面前。
“這位同學,請問你前天下午五點鍾的時候,究竟是去集體辦公室裏做什麽呢?”
“拿作業!”慕淩倩嘻嘻笑道,“我是英語課代表嘛,這一點姚老師可以作證的,是她讓我5點過去拿。”
“嗯,小倩是沒有問題的,我相信。”
姚欣蕾微微笑道,言語間卻也充斥了幾分對于肖雲飛的失望,然後便不自禁的,将希望目光寄托在了向東流身上。
“也就是說,你接觸過你們姚老師的辦公桌了?”肖雲飛點點頭,“那麽請問,你有沒有在辦公桌上看到過翡翠玉镯?”
“沒注意!我隻是拿了全班的英語作業之後,直接離開了辦公室。”
“好!謝謝你的配合!”
肖雲飛勉強一笑地點點頭,心想原本可能存在的最後一條線索,從這一刻開始宣布作廢,完全沒有利用價值。
雖然,這隻是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物品丢失案件。可同時,卻也是一件毫無追查線索的盜竊案件,完全沒有供他下嘴的地方。
要知道,那八個老師都在同一個集體辦公室裏批閱作業,于是哪個人起身離開過座位,其他老師全都可以有所察覺。
而現在,卻是誰也沒有離開座位。與此同時,慕淩倩是唯一一個在5-7點進入辦公室的學生,可她卻也沒有嫌疑。
這樣一來,豈不是說,姚欣蕾桌上的翡翠玉镯不翼而飛?
肖雲飛來回踱着步伐,徹底陷入了沉思當中。
見此情形,許媛媛不禁苦笑地聳了聳肩:“很少見到隊長這樣。看來,事情真的非常難辦。”
“沒事,我知道你們已經盡力。”姚欣蕾幽幽一歎,轉而看着向東流道:“你有什麽好辦法嗎?”
“這個……辦法倒是有啦!”
向東流很不好意思地笑道:“不過,人家肖隊長在沉思,也許他可以解決吧。再說了,現在相關人員除了慕淩倩是我同桌之外,其他人可都是學校的老師,我一個學生真不好‘以下犯上’。”
“沒事!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沉思的肖雲飛突然聽得兩眼大亮,心底那絲對于向東流的好奇再次點燃,于是他看着向東流道:“現在僵着也是僵着,大家時間都浪費了。不如你試試看,我相信各位清白的老師也很願意。”
“對!”一位帶眼鏡的老師點點頭,頗爲贊同道,“這都還有幾分鍾便要下早讀了,回頭我還得趕着給學生們上課!”
“是啊!我自認爲和這件事情沒有關系,所以不想浪費太多時間在這裏。嗯,既然這位同學有辦法揪出那個人,不如你就試試,我們也希望看看第一高中所培養出來的學生,究竟可以優秀到什麽地步。”
“呵呵,向東流!我可是記得你這全校第一名呢!快點試試吧!别讓大家耽誤時間。”
“……”
就在所有人都看着向東流的時候,他不禁暗汗地擦了擦額前,十分苦笑地看了許媛媛一眼。
“看姐幹嘛?趕緊搞定吧!相信你可以辦到。”
許媛媛微微一笑地把他推了出去,卻不料一下子用力過猛,直接把向東流給推到了慕淩倩的面前,差一點點撞了上去。
這下子,向東流隻能無奈聳了聳肩,而後伸手将慕淩倩從隊列拉了出來:“你可以排除了。”
緊跟着,他走到那位帶眼鏡的老師面前,同樣将他拉出了隊列:“這位老師,你也可以排除!”
“這位老師也可以離開。”
“你也可以。呵呵。”
“……”
就在向東流這一個個‘排除’的情況之下,原本隊列一起的九個師生當中,這就隻剩下了最後兩人,他們是一男一女。
其餘人看得這番狀況,簡直一個個大眼直瞪,紛紛對視着不敢置信。
難道說,向東流把那些老師當成了真假鈔票,而他自己則是驗鈔機嗎?居然随随便便揪一個人便知道有沒有嫌疑。
“額,小向,你這樣……會不會太誇張了?”
肖雲飛暗汗道:“你憑什麽斷定,剛才被你拉出隊列的那些老師們,全都可以排除在外?而這剩下的這兩位,卻又最有嫌疑?”
“是啊,我也很迷糊。”慕淩倩嘻嘻一笑,轉首看着許媛媛道,“許姐,你可以純粹用眼睛分辨出來麽?”
“不能。”許媛媛苦笑地搖了搖頭,“不過,許姐卻相信小弟!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麽蛛絲馬迹。”
“應該是這樣。”
姚欣蕾那動人美眸當中,此刻迅速彌漫着濃濃欣喜,同時一顆心兒也變得激動不已。
事實上,作爲當事人的姚欣蕾,其實有着自己的懷疑和猜測。
當然,這不是重點,關鍵是她自己懷疑的那兩個人,就是向東流此刻所留下的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