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安月白不想搭理青銅,聽到青銅提到自己的娘親,強忍着壓抑着自己内心的憤怒,轉過身子,對着青銅,冷冷的罵出了一個滾字
青銅最突出的特點之一,就是隻要站在别人的面前,隻需要五秒鍾,就足夠讓那個人讨厭青銅到天昏地暗的地步青銅真是有那種瞬間就把人惹到炸毛的本事但是生活在鹽池鎮的人,并不敢就這麽随随便便的生青銅的氣畢竟人家青銅是巡撫大人家的長子,自己就算再怎麽生氣,也隻是一介平民,有什麽資本,和人家官宦之家的人相提并論呢?就算有天大的委屈,也得自己忍氣吞聲
在書院裏也是青銅的身邊,自然也少不了願意跟随自己,甘之如饴當自己弟的孩子們可安月白是個例外從一開始進入書院之後,就一直是個特立獨行的人,甚至連話都不和身邊的人說上一句但奇怪的是,書院之中的女孩子們,卻都紅着臉,在私下裏議論着安月白,什麽帥氣冷酷啊,什麽天資過人之類的
天資過人,這一點的話,青銅在心裏還是勉強能夠認可的畢竟那一本本讓人頭大的經文,将自己的一張書桌都堆滿之後,先生說必須要在一個月之内背下來的時候,自己就已經開始頭昏腦漲了估計就算是再給自己一年的時間,自己都背不完這些個經文但安蘇默不同第二天,便将那些嶄新的書籍,都背了個精精細細的安月白甚至一目十行,隻需半天的時間,就将那整整二十卷書,全都記在了心中
其實青銅在心中也佩服過安月白但旋即又立刻擺正了自己的身份,自己可是這些弟的老大,怎麽能随随便便的就低頭認輸?所以便開始不斷的找安月白的麻煩什麽将安月白的書偷偷燒掉啊,将安月白的書包,塞在書院的匾額之後,甚至在安月白的書包之中放一兜子毛毛蟲之類的,損事兒幾乎是幹了個遍可安月白從來都是一副‘你們随便玩兒,我根本就不在乎這些東西’的樣子
是啊安月白确實不在乎那些個書籍之中的内容,安月白早就已經熟記于心了就算是沒有書,也無所謂安月白來書院,從來都是輕裝上陣的
這不由得更加讓青銅氣憤而那些個女生則更加對安月白心生好感甚至連自己在書院之中最喜歡的姑娘夢夢,見到安月白,都紅着臉往安月白的懷中塞吃的
更可惡的是,安月白竟然……竟然從來都不吃!别人送的吃的,安月白從來都隻是放在桌子上,等下課的時候,也不帶走!就那麽放在那兒!這是氣誰呢!??
“滾?呵呵,我們的大才子,還真是出口成髒呢!我告訴你,今兒個你遇見了我,算你(***)倒黴!”
青銅說着說着,語氣忽然陰狠了不少嘴角忽的微微一翹,對着身後一揮手,陰森森的說了一句:
“把他給我綁起來”
安月白神色一凜瞧着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語氣冰冷的淡淡開口說道:
“這麽多人都在,你真的敢就這麽明目張膽的把我綁走?”
語氣之中,滿是不屑和嘲笑似乎即将要被綁的不是自己,而是青銅一樣
“哈哈哈哈,我爹爹可是整個鹽池鎮赫赫有名的巡撫大人青蘭山,就算是被人發現了,别人又能奈我何?給我把他綁起來!帶走!”
青銅一聲怒吼,周圍路過的人,都忍不住朝着兩邊的方向靠了靠,瞧見是青銅,紛紛神色一暗,下意識的加快了腳下的腳步想要趕緊逃離這裏,别惹到這個霸王
路過的人這麽多,卻沒有人敢上前阻止青銅的動
青銅帶來的人們,就躲在不遠處聽到青銅的号令之後,紛紛快速的竄了過來,團團将安月白給包圍住,身後的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從腰間的繩子上抽出來一條有些破舊的麻袋,順勢将安月白套了進去
“青銅,你今天這麽對我,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今天沒跪在地上叫我爺爺”
安月白冷哼着說道
“死到臨頭,還有心情跟本少爺鬥嘴,真是不知道找死這兩個字是怎麽寫的!給我帶走!”
青銅的臉青一陣紫一陣,對安月白的恨意,默默的在心頭又加深了幾分
将安月白套進麻袋裏面的那個人,又将安月白劈昏,之後便将麻袋抗在肩上,跟着青銅,遠遠的朝着後山的樹林深處走了過去
夢中
“娘親,你到底在那裏啊?白兒真的好想你!”
夢中的安月白,滿臉淚痕的走在陌生的街道之上,路過的人,一個個的都冷漠着一張臉,好像根本就看不見自己一般安月白拽着路人的手詢問着自己娘親的下落,可是根本就沒有人搭理自己
安月白傷心之餘,飛快的邁着步子,朝着前方跑去猛然瞧見了不遠之處,一個人影,像極了自己的娘親樂無憂,便瘋了似得朝着那個女人的方向跑了過去可是無論自己怎麽跑,就是追不到女子的身邊
“娘親!娘親我是白兒啊!娘親你回頭看一看白兒啊”
安月白一邊瘋跑着,一邊歇斯底裏的怒吼着終于追到了女子的身後,安月白伸手一拽,轉過來的,卻是一張十分陌生的面龐
“白兒,娘親在這兒呢”
陌生的女子對着安月白微微一笑,便要伸出手來,将安月白抱在自己的懷中
安月白心頭一驚,慌張的搖着頭,躲開了女人的手臂
“你不是我的娘親娘親!?娘親你在哪兒?”
安月白失魂落魄的轉過身,繼續尋找着樂無憂的身影可是自己剛才拽住的那個女子,卻對自己依依不饒的,追在自己的身後,叫着自己的名字,說她就是自己的娘親
“白兒乖,過來,我就是娘親啊你怎麽不認識我了呢?”
女人面無表情的翹着嘴角笑着,眼看着就要抓到了自己吓得安月白渾身一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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