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蘇默的眼眸之中藏着深深的懷疑,但還是乖乖的朝着自己師妹的懷中靠了過去腦袋輕輕的枕在了樂無憂的雙腿之上,身子一歪,索性就這麽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地上
樂無憂的眼眸之中閃過一抹久違的微笑這樣的場景,明明就是很容易實現的可是到了現在,卻成了一種僅僅在這樣特殊的時刻,才能有機會和安蘇默這樣靠近
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長時間,沒有好好的看一看身邊的這個男人了
樂無憂的身子靠在身後的樹上一隻手擡起來,輕輕的爲安蘇默遮住了有些強烈的陽光,好讓安蘇默得以舒舒服服的躺在這裏
樂無憂微微的低垂下了臉龐,仔仔細細的瞧着靜靜地躺在自己懷裏的這個男人白皙的面龐棱角分明,和當初自己剛遇到他的時候,變化很大當初的安蘇默,可謂是一副名副其實的奶油生模樣,加上身纏惡疾,整日(ri)裏都十足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
現在的安蘇默,臉色可比當初好上太多了,有了正常的膚色,不再是以前那麽蒼白的毫無血色了
安蘇默緩緩的閉上了雙眼,氣息均勻但樂無憂知道,安蘇默根本就沒有睡着微風吹過,安蘇默卷翹纖長的睫毛伴随着微風蕭瑟輕輕的顫動着看的樂無憂心中陣陣波瀾
沒錯他安蘇默,自己的男人,就是這麽帥氣
曾幾何時,自己根本就沒敢想過,有朝一日,真的會和安蘇默在一起盡管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那麽短,期間又幾經波折,甚至還一别就是五年
是啊,整整五年的時間,自己都咬牙堅持過來了現在遇到這麽點兒事情,自己又怎麽能就這樣輕而易舉的退縮?
樂無憂微微低垂着眉頭,瞧着懷中的安蘇默,一瞬之間,又忽然釋然了不少
是啊,隻要蘇默在自己的身邊,這一切的困難,又能算得了什麽呢隻要蘇默在,自己,就已經擁有了全世界
樂無憂眼波流動,瞧着安蘇默的目光,溫柔如水腦袋裏正回憶着和安蘇默以前經曆的種種,卻瞧見了安蘇默的唇,似乎微微的顫動了一番
“嗯?”
樂無憂下意識的“嗯”了一聲,表示自己沒太聽清安蘇默說的話可安蘇默似乎并沒有要重複一遍自己剛才說的話的意思,反倒是淡淡的開了口,聲音慵懶之中,又帶着淡淡的不耐:
“師妹,你說,如果這世界,真的隻是我的一場夢的話,那我是誰?你,又是誰?”
安蘇默的聲音平淡如水,可是卻如同一塊巨石,在樂無憂的心中激起了層層漣漪
你是誰?你還能是誰???你是我樂無憂的相公安蘇默!
可是樂無憂的心中也知道,自己這麽和安蘇默說的話,他是根本就不會相信的自己沒有辦法直接的告訴安蘇默,這一切事情的真相,那麽,就換一種辦法吧
“師兄,你聽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嗯”
安蘇默回答的很是随意,似乎對樂無憂接下來要講的故事,并沒有多大的興趣可樂無憂還是娓娓道來一段曾經的往事
“大概在六七年前,有一隻一隻在魔界修行的狐狸,因爲誤闖了魔君大人的禁地,偶然結識了人間帝王将相之家的一位王爺那王爺柔柔弱弱的,但卻三番五次的救了那隻狐狸的性命狐狸很感激他,便想着要報答自己的恩人可是狐狸爲了救恩人出谷,犧牲了自己的性命也許是兩個人的緣分夠深,狐狸并沒有死,卻複活在了人間皇帝的女兒,無憂公主的身上于是狐狸便借着公主的身子,去尋找自己的恩人,安王府的王爺”
“哦?這狐狸倒是癡情的很呢”
安蘇默并沒有睜開眼睛,舒舒服服的躺着,幽幽的開口說道
“是啊那狐狸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會癡情到這種地步好在經曆了一翻周折,狐狸終于找到了自己的恩公,并打動了恩公的心,兩個人終于在一起了,還生下了一個孩子,叫做安月白”
聽到安月白這三個字的時候,樂無憂明顯感覺到了自己懷中的安蘇默的身子,微微的僵愣了一下
“這名字,倒是奇怪的很”
安蘇默頓了頓,才緩緩的開口說道
不知道爲什麽,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安蘇默腦海之中,似乎有什麽東西猛然的炸裂開來
“安月白也是個命苦的孩子剛出生,他的爹爹便失蹤了,一失蹤,便是五年這期間,狐狸一直都沒有放棄尋找過王爺,期待着和王爺再一次的重逢五年之後,王爺回來了,見到狐狸的時候,确是一臉的陌生他不記得狐狸了”
安蘇默慢慢的睜開雙眼,眼眸之中,閃爍着點點的疑惑
“不認識?”
安蘇默重複道
“是啊狐狸拼盡全力,将王爺的舅舅從天牢之中給救了出來,好不容易才重新讓王爺認識了自己,可經曆了這麽多的事兒,王爺還是不記得自己了,即便是現在,狐狸就這樣現在王爺的面前,王爺也像看陌生人一樣的,在看着自己狐狸除了心痛,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樂無憂說着說着,眼圈兒漸漸的開始紅了起來,眼眸之中,閃爍着晶瑩的淚光
“那男人叫什麽名字?”
安蘇默忽然從樂無憂的懷中彈起,眼眸定定的盯着樂無憂的雙眸瞧着,一藍一紅的眸色,忽然閃爍出了一抹兇狠之意
“他叫安蘇默是天界戰神的外甥,魔界的至尊,也就是你我的師兄我就是那個狐狸,樂無憂”
樂無憂的眼眸之中滿是企盼的目光,期望着安蘇默能夠想起來一切
安蘇默忽的瞳孔放大,努力回想着樂無憂剛才所說的話,可是越想,腦袋裏就如同被劇烈的撕扯一般的疼痛
安蘇默承受不住這樣劇烈的疼痛,整個人歇斯底裏的跪坐在地上,雙手抱着腦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體内,似乎有一種暴躁的氣息,緩緩的侵入自己的身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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